「武信,陛下讓你認輸,趕緊下台。」
宇文化及跑到比武台上,見左雄並未動手,很是氣憤。
小小高句麗,你們還整上武德了?
武信連打百人,消耗了不少體力,不趕緊趁機要了武信的命,裝什麼狗屁清高。
「我不認輸。」
武信看也不看宇文化及,這才哪到哪啊。
楊廣實在太小看了他,他說過戰到最後,就絕對不會食言。
憑藉他現在的體力,別說是一個左雄,就是再來十個也能打。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嘿嘿。」
見狀,宇文化及笑出了聲,小跑著向楊廣去復命。
這次,他絕對沒有從中挑撥是非。
是武信不自量力,強行硬撐著要打。
就算是最後被人打死了,也辣不到他的頭上。
「左雄,你還不趕緊殺了他!」
高成見左雄的所作所為,極為氣憤。
那武信接連交戰,一直未停歇,連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
到了你這,反倒是讓其休息,這和養虎為患有什麼區別!
左雄聽著高成的叫囂,連頭也未回。
他的確是高句麗的人,但忠心的不是高成,而是高元。
再說了,怎麼與武信比武,是他自己說了算。
總之,最後他不會失敗便是。
「開始吧。」
武信從地上站起身,說實話,他看不上高句麗,更看不上倭國。
不過此時,他不由得高看左雄一眼。
這傢伙雖是個老陰比,為人卻十分不錯。
還知道讓對手趁機休息,恢復體力,稱的上一聲豪傑。
左雄有些不確信的問道:「你確定?」
「嗯。」
武信點點頭,他的體力哪有損失那麼多。
就算真的直接與左雄交手,只要提防著左雄的陰招,他依然可以輕鬆將其擊敗。
「給你機會換上甲冑,騎匹好馬來吧。」
左雄見武信身上沒有甲冑,戰馬也非神駒。
他們是馬戰,這樣就算贏了武信,他自己都覺得不公平。
武信本想不用那麼麻煩,可他忽然有了主意。
武器他已經托人去打造,按虬髯客所說,那是用的域外隕鐵。
一旦打造出來,必然是神兵。
武將除了婆娘以外,戰馬,鎧甲,神兵缺一不可。
他方才見到了大名鼎鼎的四寶將尚師徒,此人非但一身是寶,還是邱瑞的徒弟。
這老家一直在觀戰席上喊叫,對大隋的輸贏看的很重。
何不趁機利用一下這老傢伙,把尚師徒的唐猊鎧借過來。
不過說是借,到時候還不還就不一定了。
武信八百個心眼子同時發力,很快便合計了一番。
他站在比武台上,運起力氣,向著觀戰席上喊道:「天寶將軍,借用一下你的武器。」
「請拿去用。」
宇文成都毫不猶豫,在他眼裡家國情懷大於一切。
儘管他的父親與武信不對付,可這關乎國家尊嚴,一切都不重要了。
只要能為大隋挽回榮譽,別說是鳳翅鎦金钂了,就是他自己也能借。
不過他的武器為特製,重達四百餘斤,武信能夠用的順手嗎?
「陛下,還缺一匹好馬。」
要完了武器,武信又把矛頭對準了楊廣。
萬里煙雲罩,這麼好的馬絕對不能便宜李元霸那個憨貨,他提前索要過來再說。
楊廣身為天下之主,就是不缺御馬。
只是武信的的狀態令他比較擔憂,已經打了一百多人,真的要繼續打下去嗎?
在他看來,武信的表現已經足夠好了。
可以下台歇息,讓宇文成都頂上了。
只是武信這小子太倔了,就算他的聖旨砸下去,也無法將其勸回來。
「將朕的萬里煙雲罩牽來!」
楊廣大手一揮,拿出最好的馬匹來。
就算打不過,騎上此馬跑的也足夠快,一溜煙,便能直接飛下比武台。
「武家的小子,還要不要盔甲啊。」邱瑞站起身,中氣十足的喊道。
尚師徒看了一眼師傅,不愧是興隋九老之一,真是大方。
武信尚未開口,沒想到邱瑞自己送上門來。
那實在是太好了,他反問道:「不知昌平王有什麼家傳寶甲,若是一片好意送予小子,又豈能有不收之理。」
邱瑞大手一揮,十分大氣的說道:「來人,把唐猊鎧拿出來!」
尚師徒怔住,難怪師傅會這麼大方。
原來最後送的是他的寶甲!
他連連小聲說道:「師傅,那是徒兒的寶甲。」
「你不是有四寶麼,少了一寶還有三寶呢,先給這小子用用。」邱瑞板起了臉,語重心長的說道:「記住,國家尊嚴面前大於一切!」
「是,聽師傅的。」
好一個借花獻佛,尚師徒不敢違抗師命,乖乖把自己的唐猊寶鎧交了出來。
「全都在計劃之內。」
眼看神駒,寶甲全都要到手,武信覺得這步棋真沒走錯。
萬里煙雲罩不用說,應當是世上最好的馬匹之一了。
李元霸那個BUG級別的人物,不知道夾死了多少馬,單單是夾不死萬里煙雲罩,就能看出這神駒的厲害之處。
唐猊鎧更是了不得,四寶將尚師徒的至寶。
傳聞此甲能夠抵禦刀槍,甲中心還有七個魚角,一旦敵人殺招到來,會豎立起來,有著提醒警覺之用。
若沒有這般厲害,也不會成為四寶之一。
到了他手裡的東西肯定不會還,唐猊鎧,萬里煙雲罩都笑納了。
武信看向左雄,說道:「我去穿甲,還望稍待一二。」
「嗯。」
左雄仰起頭,傲氣的點了點。
等武信全副武裝,他終於可以放手一搏,將其正面擊敗了。
來到大隋的觀戰席後方,尚師徒早就等候多時。
他雙手捧著唐猊鎧,開始幫著武信穿甲,同時說道:「小子,到時候得還給我啊。」
武信將手放在耳朵上,說道:「風太大了,沒聽見您說什麼。」
尚師徒聽聞此話,手不由得抖動一下。
他怎麼感覺這甲冑穿到武信身上,到時候肯定要不回來了呢?
要不趁著沒有徹底穿好,再給扒下來?
不過楊廣也在這裡,還是算了吧,顯得他小氣。
片刻後,尚師徒心不甘情不願的說道:「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