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廣琢磨不透楊玄感的心思,罷了,還是按照之前的計劃。
就裝作不知道楊玄感與獨孤氏之間的事,不過半年的糧草就免了,這會把楊玄感餵的太飽。
給予三個月糧草,足夠大軍吃上一陣子了。
……
「武信,你這又是收拾東西去哪?」
天策府里,楊如意盯著武信。
她算是發現了,每次武信回到家裡,都會過不了多久便離開。
「唉,這個大隋破破爛爛,總有人縫縫補補。」
武信一邊說,一邊將自己的衣物放在包袱里。
「你這人說話真是難聽了些,我父皇的大隋怎麼破破爛爛了。」
「你不懂,好好在家帶娃吧。」
像大隋目前的境況,武信實在不想對楊如意多提及。
關鍵就算他說了,楊如意也做不了什麼,干著急又有什麼用。
所以,跟個小肥豬一樣好好待在家裡吧。
等他回來,天自然也就晴了。
「你怎麼確定這裡邊有娃娃了?」
楊如意盯著自己的小腹。
「因為我種了不少的花,也該結果了。」
武信靠近楊如意,在其耳邊輕聲說道。
這些日子他別提多努力了,找了不少的偏方。
辦事的時候特意給楊如意墊了個枕頭,據說這樣能夠增加結果的概率。
這都是高人們的經驗,這把,穩了!
「又說這些,不正經。」
楊如意揮起小拳頭,不斷打在武信身上。
對於武信來說,這跟撓痒痒沒什麼區別,建議加大力度。
半日後,程咬金,尤俊達,宇文成龍,宇文成都相繼抵達天策府。
「天寶將軍,外界都說你不行,是不是真的?」
程咬金見到宇文成都,當即便詢問道。
宇文成都眉頭一皺,不信謠,不傳謠。
他行不行自己還不知道嗎?
不過是為了當初奉楊廣的命令裝病,隨便找了個理由而已。
只是理由找的不太好,給自己挖了個大坑。
這一跳,還真不好出來。
「天寶將軍,此次前往大興,你擔負一個重任。」
「侯爺請講。」
宇文成都頓時來了精神,在東都他都閒出個鳥來了。
前番武信他們去往相州,他便沒有跟著前往,感到十分遺憾。
這次,說什麼也得跟上了。
「留在東都保護陛下。」
聽罷,宇文成都嘴角抽了抽,這叫什麼事。
合著這次去大興,還是不帶他玩?
「別急,陛下是個喜好湊熱鬧的,相信用不了多久,陛下也會去大興,到時候你不就可以跟著了。」
東都距離大興不遠,武信猜想,一旦楊玄感與薛舉打起來。
楊廣一定會率領大軍前來,將二人一網打盡。
「真的?」
宇文成都半信半疑,確定這不是安慰他留守東都的藉口?
「放心,記住我的名字。」
武信講究的就是誠信,從來不會騙人。
「信侯爺一次。」
宇文成都點點頭,確實,武信最講信譽了。
隨後,武信帶著自己的幾個親信,火急火燎趕往大興。
……
與此同時,金城。
得知征討大隋派遣大軍前來此地,薛舉做足了一戰的準備。
「父親,來人是楊玄感。」
薛仁杲早早便探查清楚這次的隋軍領軍之人。
「本王只知此人是楊素之子,此人韜略如何?」
薛舉沉思著,對於楊玄感了解的並不多。
「霸王,此人懂兵法,他人稱其為髯似關公,勇如項王。」
西秦將領宗羅睺本就為賊寇出身,平日裡小道消息知之甚多。
「好一個髯似關公,勇如項王,此人何等武勇,竟然也敢這般口出狂言,待此人來,我親自將他擒殺!」
薛仁杲偏偏就不信這些個傳聞,都是胡說八道。
真有能力,像他這般萬人敵,何須自吹自擂。
「我兒志氣非凡。」
薛舉大笑一聲,對於楊玄感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若是勇如項王,他也可以這般自稱。
不然,他為何自稱那西秦霸王?
「霸王可以小覷楊玄感,若是我們敗了此人,大隋怕是要派遣那武信前來。」
宗羅睺不像薛舉父子那般自大,目空一切。
大隋除了楊玄感,那橫掃高句麗等國的武信,可還沒有參戰。
「此人的確厲害。」
說起武信,薛舉的氣勢下降了許多。
作為西北邊境的校尉出身,他誰都可以不服,唯獨不能不服武信。
當初征討吐谷渾,他雖沒有親眼見證武信的勇武,卻也跟著楊廣一起出征。
即便是強大的吐谷渾,也被武信攪的天翻地覆。
若想西秦長遠久存,還是得想辦法與武信抗衡。
「父王為何也膽怯了,兒不怕這武信。」
薛仁杲一甩手,什麼信侯,什麼橫掃高句麗。
萬人敵的本事他也有,武信名聲在外,那是沒有遇到他。
倘若武信真敢來犯境,他定然讓其有來無回。
「還是得小心。」
薛舉知兒子驍勇善戰,可也不能太大意。
畢竟武信的名聲,那是真刀真槍打出來的。
他們雖起事後順利無比,卻不曾遇到棘手的人物。
所以,面對名聲在外的武信,還是不能大意。
楊玄感離開大興,很快便率領大軍過了天水,抵達隴西邊境。
到了此處,距離薛舉的地盤也就不遠了。
「楚公,東都書信。」
「知道了。」
楊玄感轉身入了大帳,打開書信查閱起來。
信中楊廣對於他怒罵獨孤氏,與反賊不共戴天,給予了極大的肯定。
不過他索要的半年糧草,被砍成了三個月。
而楊廣給的理由則是各處反叛勢力頻頻起事,朝廷派遣大軍壓制,尚沒有半年糧草。
從書信上來看,似乎楊廣並未懷疑他。
那他也得抓緊時間,儘快與薛舉交戰,拿下金城等地作為根基,與大隋來抗衡。
……
大興。
豆盧寬得知武信要來,在城門處等了許久。
見到武信一行人的身影,趕忙迎了上去,開口說道:「表侄女婿!」
「豆啊,忘了要稱職務?」
程咬金嘿嘿一笑,攬著豆盧寬的肩膀提醒。
除了豆盧寬,還有大興的一眾官員。
見到武信,他們紛紛上前參拜。
「治禮郎高士廉,拜見侯爺。」
武信聽聞此名怔住,誰,高士廉?
這不是長孫兄妹的舅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