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何時說過要入侵大隋,你這般咄咄逼人,倒是惹人不悅!」
拓跋朗司馬目光中露出殺意,羅藝是嗎?
他聽說過此人,是個用槍的好手。
只是不知,能否敵的過他的錘子。
「孤……敢問你來自何處?」
羅藝面對這稱孤道寡之人,也有些摸不透。
「孤乃北番銀地國太子是也。」
「既是北番銀地國太子,為何要遠道而來我大隋邊境?」
得知了對方身份,羅藝頓時知曉其背景。
北番銀地國,在東突厥那邊,與他們距離極遠。
若不是因為遠,當初武信早就連這北番銀地國一同拔除了。
「這就與你無關了,聽聞你槍法一流,孤倒想請教一二。」
拓跋朗司馬對羅藝極為感興趣,反正已經到了隋朝的邊境,再往西便是并州的地界。
他在這裡耽擱一會兒,也晚不了。
「什麼銀地國太子,我可沒聽說過。
既然要比試槍法,我便代替我父王與你比試比試!」
羅成在一旁聽了許久,面對這無禮之人很是氣憤。
他父親槍法的確厲害,可年齡擺在那裡。
拳怕少壯,何況是戰場比武。
這次切磋,就由他來。
「小心些,此人不簡單。」
羅藝盯著拓跋朗司馬點武器,能同時運用棒與錘的人,定然不是花架子。
「看槍!」
羅成話說間,長槍便已經刺出。
拓跋朗司馬輕笑一聲,連躲閃的意思都沒有。
長槍刺來的瞬間,他左手杵棒一挑,輕而易舉便把羅成的長槍挑開。
在羅成震驚的目光下,又是隨手一錘,直接將羅成的坐騎給砸死。
「只有這種本事,孤還以為你有什麼能耐。
你這三腳貓的功夫,想必你爹也厲害不到哪裡去。
饒你一命,孤便不陪你們玩了。」
拓跋朗司馬蔑視的看了一眼羅成,還高手呢,根本沒有讓他盡興。
在他的指揮下,兩萬餘騎兵,再次向著西邊進發。
見這場戰事沒有打起來,羅藝連忙下馬去檢查羅成傷勢,發現並無大礙後才鬆了一口氣兒。
「此人武勇極為厲害,便是你我父子連手也難以將其拿下。」
以防兒子被打出陰影,羅藝在一旁勸說著。
羅成則是感到一陣驚恐,似乎當初對上武信的無力感,又再次重現了。
他怎麼也想不通,這拓跋朗司馬竟然如此厲害。
其武勇如此強橫,莫不是能與武信交手。
「父親,我要去江淮走一遭。」
想了一會兒,羅成從地上站起來。
拓跋朗司馬是個大敵,他得去告知武信一聲。
而且李淵想要拉他們羅家下水,他們不願意,以防李淵再用手段,他得親自去把此事告知朝廷,以證清白。
「嗯,的確得走上那麼一遭。」
羅藝看著羅成,這小子似乎成長了許多。
若是以往,應當還在為敵不過敵人而糾結萬分。
羅成尋了五匹上好的坐騎,未做猶豫,即刻趕往南邊。
與此同時。
李淵自從豎起反隋的大旗後,徹底放開了手腳,向周邊勢力展開徵討。
畏懼李淵的人早早歸降,與李家交戰的勢力,皆被李元霸給橫掃。
唯有北邊的劉武周因為東突厥插手,尚未與李淵交戰。
李建成從外邊趕來,尚未擦去臉上的血跡,便興奮的說道:
「父親,除了劉武周,整個并州都快落入到我們手裡了。
用不了多久,我們便可以南下去攻打東都了!」
李淵滿意的笑了笑,看來這隋朝也並非想像的那般厲害。
他開口問道:
「秦州的戰事如何了?」
李家除了要拿下并州,還分別往西邊的秦州進軍。
甚至就連冀州之地,也要伸手過去。
不過那邊還有個竇建德,是個難纏的對手。
「進展不順利。」
提起秦州戰事,李建成的興奮則是少了許多。
秦州被武信平定後,又得到了朝廷的錢糧,可謂是官民一心。
若不是他們李氏平日裡對并州之地百姓寬容,此次起事也會相對困難一些。
「讓秀寧前去攻打秦州,一定要儘快將其拿下。
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分別進軍大興與東都。」
李建成撇撇嘴:
「她不願意帶兵,整日待在府里,已經許久不參與戰事了。」
李淵聽聞此話,心中頗有怨氣:
「她怎麼還是想不通,我們李家的勢力越大,世民存活的機會就越大。
以往她所作所為深得為父心意,怎麼此刻連這點都看不透。」
同時,他也感慨李家之人不夠用。
李世民的領兵才能很強,可惜身陷楊廣之處。
再一個便是李秀寧,雖是女流,卻也不亞於李建成和李世民。
他也不能領兵離開太原,否則就沒有了人坐鎮。
現在他麾下能用的人還是太少了,把李建成,劉文靜等人派出去後,便又陷入無人可用的地步。
李元吉仿佛看到了機會,他站出來說道:
「父親,平日裡孩兒時常練習兩軍對壘,不如給孩兒一支兵馬吧?」
李淵看向李元吉,目光中滿是不信任:
「你?」
李元吉惹禍可以,真給了兵馬用不了幾日便會覆滅。
讓其帶兵,就是不顧將士的性命。
他就算再無人可用,也不能李元吉單獨領兵。
「你去勸說一下你的姐姐,讓她儘快幫著為父開疆拓土。
這樣做才能讓楊廣懼怕我們,更不會對世民下手。」
李元吉哼了一聲,說道:
「她才不會幫我們呢,她只會想著李世民,哪管我們李家死活。」
此刻他也算是看出來了,李世民是李秀寧的兄弟。
他們這些人,全都是路邊撿來的罷了。
「唐王,這是隋朝那邊派人送過來的。」
一人入了大帳,身後還捧著一個長條木盒。
李淵得知是隋朝派人送來,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
難道李世民真被楊廣給殺了不成?
待看到木盒的大小,長度後他鬆了一口氣兒。
不是首級,這木盒也裝不下李世民的屍身。
待他打開木盒,看到裡邊的臂膀後頓感不妙。
拿起書信讀了一番,這裡邊還不如裝著李世民的首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