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
他幹嘛叫奶奶叫的這麼親密？
果然，奶奶還是跟楚蕭說了不該說的話。
「楚總，您別當真，我奶奶她亂說話的。」姜凝解釋道。
奶奶總覺得她離開以後就沒有人陪她，總想找個靠譜的人讓她依靠，可楚蕭哪裡是能讓她依靠的人？
「我當真了。」楚蕭補充，「我人好，不會騙老人家。」
姜凝：「……」
那她該怎麼回答？
楚蕭也不給姜凝反應的時間，直接說：「我很認真，有事可以找我，我可以是你的上司，也可以是你的朋友。」
他說完後轉身就走了，只留姜凝在原地呆愣。
她何德何能讓楚蕭做她的朋友？
可是，為什麼聽到楚蕭說這話她莫名的覺得有安全感。
她真是瘋了！
一連幾天，姜凝都在醫院照顧奶奶。
奶奶做了重大手術，一時半會兒沒有那麼快能出院。
還好楚蕭說讓她等奶奶出院了之後再回去上班。
現在想想，楚蕭這個上司真的挺不錯的。
就這麼又過了一周。
姜凝接到了電話，說她起訴秦秀美故意傷人罪，現在罪名成立，秦秀美要面臨十年的牢獄之災。
聽到這裡，姜凝不由得覺得楚蕭真的很厲害。
一下就給她解決了麻煩。
也讓秦秀美受到了懲罰。
她在想要不要把這個消息跟楚蕭說一下？
但是她想想還是覺得算了。
說來也奇怪，一段時間她總是想到楚蕭。
腦海揮之不去的想到他。
姜凝都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不過秦秀美坐牢，她還是很高興的。
但是這件事情不能讓奶奶知道，因為奶奶心軟，總覺得這樣不好。
回到病房。
現在奶奶身體恢復的很好，精神狀態好了很多，每天笑容滿面的，還老嚷嚷著要回家，說她已經好了。
但醫生說了不能太快出院，因為奶奶裝了心臟支架，而且她腦出血也是個大問題，等完全好了再說。
姜凝自然不敢冒險。
還是等奶奶身體全好了再出院。
最近容茸放了年假，準備出國旅遊前，她想著再來看奶奶一次，姜凝下樓接她。
看完奶奶之後，容茸就叫姜凝一起去醫院旁邊喝杯咖啡。
奶奶看姜凝每天都在照顧自己，也沒有個自己的時間，便笑著說讓她去跟容茸喝杯咖啡，她這裡有蔣阿姨照顧。
姜凝這才跟容茸下樓去咖啡廳喝下午茶。
咖啡廳里，容茸看著姜凝憔悴的樣子，有些心疼，「凝凝，你瘦了。」
姜凝攪著咖啡笑了笑，「每天吃喝睡都在醫院，又休息不好，瘦點是正常的。」
「也是，你一個人照顧你奶奶也太辛苦了。」
「不辛苦，只要她老人家好好的就行。」姜凝喝著咖啡，看了眼容茸問道：「這次年假還是飛去蘇黎世找韓陌川嗎？」
說到這個，容茸低頭看著咖啡，半晌後她才抬頭說：「凝凝，我可能要跟韓陌川分手了。」
「為什麼？」姜凝有些驚訝。
不怪她。
畢竟韓陌川是容茸的初戀，兩人已經在一起八年了，容茸很珍惜這份感情，一直以來都默默的付出，現在她竟然說要分手，不可思議。
不過韓陌川也很過分，這麼多年了一直讓容茸去找他，自己什麼也不付出。
「我撐不住了。」容茸神情失落，「你也知道的，我們在一起很久了，但是八年的時間裡，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屈指可數，我累了。」
人不可能一直付出。
付出就付出，但是沒有得到反饋的話總會疲憊的。
容茸想放棄了。
「這次我過去就是想問清楚他對我們的未來有沒有規劃，如果沒有，或許我該放手了。」
姜凝不好評判他們的感情，只能說：「沒事，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
容茸笑了起來。
「你看看你，戀愛也不談一個，都沒辦法體會我這種心痛的感覺。」容茸覺得姜凝確實該談個戀愛了，「凝凝，你別那麼著急結婚，婚姻是大事，你要找到一個喜歡的人，不然這輩子多沒意思。」
「可是我找不到呀。」姜凝無奈的笑笑。
容茸吃了口甜品，「你這麼多年來真的沒有喜歡過一個人嗎？」
兩人一開始是同學，之後又做了同事，容茸還真沒發現姜凝有什麼男性朋友。
喜歡的人？
真沒有。
或許心動過。
只是被她埋藏了。
以前她光想著生存了。
哪裡想著談戀愛的事情。
不過現在…
姜凝腦海中莫名浮現楚蕭的臉。
她嚇了一跳。
想什麼呢！
她幹嘛想到了楚蕭！
真瘋了。
「沒有。」
容茸托腮，「有機會你談一個。」
姜凝笑笑不說話。
兩人又聊到了工作的事情。
「你都不知道這段時間余言心過的多痛苦，她每天都是紅著眼睛從辦公室出來，一出來就崩潰的跟我說干不下去了，還問你什麼時候回來。」容茸笑說：「這麼一對比，我發現楚總對你真的挺溫柔的，這多年來也沒怎麼罵過你。」
姜凝頓了一下，「有嗎？」
「有呀，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
容茸說完又說：「你說也奇怪，楚總也沒個女朋友，凝凝，你要不把他收了吧。」
「你開什麼玩笑。」姜凝搖頭，「別想那麼多了。」
她跟楚蕭？
開玩笑呢。
但是，心臟莫名顫了顫。
兩人吃完下午茶就各自回去了。
姜凝回到病房繼續照顧奶奶。
這樣的日子連續過了幾天，姜凝突然得了重感冒。
大概是因為一直在醫院，接觸到了流感病人。
姜奶奶很心疼她，她知道孫女在這裡休息不好，但是為了照顧她，每天都陪著她，現在自己也生病了。
「凝凝，奶奶有阿姨陪著，你回家休息好不好？」
姜凝猛烈咳嗽了幾聲，臉通紅通紅的，她緩過來之後說：「奶奶，我沒事。」
「你這樣還沒事呢。」姜奶奶心疼的要死，板著臉說：「凝凝，聽奶奶的話，奶奶現在身體好著呢，反而是你把自己身體搞垮了，你要是這樣奶奶也不願意住院了，一起回家。」
她這麼說姜凝就沒辦法了，「可是我不陪著您我不放心。」
「有什麼不放心的，這不是有蔣阿姨在嗎。」姜奶奶收拾她的用品，「你先回家休息兩天，休息好了再說。」
姜凝無奈的叫了聲：「奶奶。」
「回去休息，乖乖的。」
最後沒辦法，姜凝只能回家休息。
其實她已經不是重感冒了，現在開始有發燒的跡象，但是姜凝不想讓奶奶擔心就什麼都沒有說。
她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家，在上電梯的時候，似乎感覺到了有人在背後看著她，但姜凝仔細看了看沒什麼人，她放鬆神經按了電梯上樓。
等電梯門關上之後，拐角處一個穿著衛衣戴帽子的男人站在那裡看著電梯停靠的樓層，眼底的陰鷙與瘋狂在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