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皇宮。
李玄機坐在書房中,旁邊的太監則是不斷的將一份份情報送到他的手中。
近些日子,碧游宮的動亂也是引起了中州的注意,特別是其餘州組成的聯軍,更是讓李玄機感到疑惑。
「這麼說,這些外煞聯軍圍而不殺?」
李玄機看著手中的信紙,眉頭緊緊皺起。
「主子,是這樣的,其餘州在屠城後降界的真仙,已經率領大軍駐紮在碧游宮的邊境許久了。」
旁邊的太監連忙說道。
李玄機聞言則是搖了搖頭:
「看來這碧游宮所在的華州秘密頗深啊,這些平日互相不對付的神宮竟然罕見的聯合在了一起,真是有意思。」
「而且還死了幾個真人?」
「派人繼續盯著,我總感覺,我中州的崛起,就在近日!」
太監聞言則是應了一聲,而後便準備匆匆退下去。
也正在這時,李玄機忽然想到了什麼,口中問道:
「婉雲呢?找到了嗎?」
太監聞言頓時一愣,而後苦著臉說道:
「宮主殿下實在是善於躲藏,我等找了許久都沒找到她的動靜,估摸著又是跑到外州去了。」
李玄機聞言頓時冷哼一聲,口中說道:
「一個女孩子家,成天這麼瘋!這一次抓到直接綁了送到丁仙尊那!」
太監聞言不敢說話,只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而李玄機似乎也說完了,對著那太監揮了揮手,那太監才如釋重負的匆匆退了下去。
...
半個月後,華州邊境。
眾真人聚集在大營中,均是一言不發,讓這營帳內的氣氛頓時顯得有些沉重。
「不能再等下去了,我總覺得那娘們沒這麼容易放棄!」
太平宮真人楚子軒忽然開口說道。
「不錯,碧游宮的大軍已經後退了千里,我看恨不得退到碧游宮那裡!那娘們在宮裡一定在搗鼓什麼!」
旁邊頓時有人附和著。
「我宮的探子說在華州的中心,突然有工匠開始修建一尊百丈高的石像,也不知道是不是和這個有關?」
小元宮真人也是緩緩開口。
「就剩最後半個月,可不能馬虎,這樣,我們兵分兩路,一路直取碧游宮,另一路去那石像那邊去看看情況?」
有真人開始建議道。
「白雲寺的大和尚說的不錯,就這辦!」
其餘真人也是紛紛點頭,認為這個方法不錯。
尤其是現在各宮真人都已經召喚了仙器下界,這讓他們的實力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這仙器在人畜界雖然一些神通可能也被壓制,但他們本身的硬度鋒利度可沒有半點減弱。
這種無級別的大殺器,可以說誰撿到在人畜界立馬就能成為巔峰戰力,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此刻的他們,倒也想在碧游宮那個女人面前找回場子。
畢竟上次這麼多人聯合逼宮,竟然最後落得了個落荒而逃的下場,可謂是丟人至極。
而兵分兩路,這兩條路的危險程度自然不一樣。
不過以場中眾人的經歷,他們深知看似危險的地方可能反而安全,而安全的地方往往最危險。
所以他們竟然一大部分人都想去碧游宮,而放棄前往那個看似安全的華州中心區域。
最後,在眾人一番激烈的爭搶中,僅剩的十二個真人其中五個不情願的去了中州核心區域,而另外七個則是前往碧游宮。
一時間,整個華州邊境本是平靜的場面再度被戰馬的嘶鳴聲打破,一條條隊伍卷裹著煙塵朝著兩個方向分散而去。
那一直關注著這邊的各路探子見此紛紛面色大變,而後均是快速的後撤,朝著各自的陣營那邊匯報而去。
華州中心,萬流城。
此刻,萬流城的最中央已經被清理出了一塊巨大的空地。
空地上,正搭建著一個巨大的木架台。
木架台依著一尊高大的石像而建,而此刻這台子上還有不少工匠正在揮舞著鋤頭敲打著。
石像下,正有不少人推著裝有巨大石塊的小車快速走著,倒是讓這個不大的小城看起來熱鬧非凡。
這時,忽然有一隊士兵騎著馬衝進了城,為首一人口中大喝:
「外煞來犯,所有人,立馬出城!!」
這一隊人騎著馬在城裡轉了一個圈,喊聲頓時驚動了城內的所有人。
「外煞?這地方怎麼會有外煞過來?」
城內的人先是狐疑,但還是在那一隊士兵的催促下開始拿上行李,拖家帶口的朝著城門外涌去。
而那些城中心正在忙碌的石匠也是各個面色大變,他們紛紛從那木架台上朝著下方攀爬而下,有的甚至顧不上高度,直接從數米高的地方跳了下來。
整個城中,頓時變得一片慌亂。
哭喊聲,催促聲,馬蹄聲交織在一起,與遠處那揚起的風沙遙相呼應,恰似暴風雨來臨前的洶湧浪潮。
僅僅一炷香後,三萬聯軍的隊伍就衝到了這萬流城前,並將這座城團團圍住。
眾軍前方,有五個人翻身下馬,隨後身形一動,齊齊飛入城中,並落在了城中心的那巨大石像面前。
馬詔九抬頭看著這巨大的石像,面上露出一絲疑惑。
「沒看出有什麼問題了,這玩意也不是神像啊。」
旁邊的鄒雲則是走了上前,摸著那石像光滑的外表,似乎在探查著什麼。
半晌,鄒雲也是搖了搖頭,口中說道:
「只是一個普通的石像,看樣子,是一個調虎離山的法子。」
五人中的章故忽然冷聲開口:「的確是普通的石像,但是,你們沒發現我們中間,似乎多了一個人嗎?」
那章故說完,身形猛然一轉,單手對著後方豎掌一劈,頓時一道流光乍現,而後又突然湮滅。
只見章故的手掌此刻被一個陌生的年輕人穩穩的捏在手中,而那個年輕人則是面色有些怪異,口中問道:
「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章故此刻一張臉都漲得通紅,被那年輕人捏著的手臂上頓時泛起一絲絲青筋,但那年輕人卻是站在原地一動未動,甚至連表情都沒什麼變化。
「你他媽的,你背著這麼一個大東西,你問我怎麼發現的?我又不是瞎子!!」
章故朝著那人吼道。
丁義站在原地,忽然一拍腦袋,這才想起自己身後背著的核劍。
這玩意只要被他帶在身上就會發動自受其重的特性,根本感覺不到任何重量,以至於丁義都忘了自己這一次將它帶了出來。
「不好意思啊,是我的失誤。」
丁義咧開了嘴巴,露出了鋥亮的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