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確實是個問題，找念一說說吧，不知道她還能不能完善一下，如果能，那這東西真的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而且距離也要測試一下，越遠越好。」
「還有，這個消息只能看十條，如果真運用出來，我們是不是要專門派弟子守著搜集各種消息？不然錯過了怎麼辦。」
「這些消息太雜了，好多都是弟子只是隨手一發，派弟子看守費時費力，也許可以分兩個通道出來，一個用於弟子們日常溝通，一個用於傳遞關鍵消息，還得看念一怎麼說……」
「哎呀，要我說還是把念一直接帶過來，問問她，這些東西只有她能弄，其他人也不知道。」
「……」
長老們七嘴八舌地討論了許多，最終還是宗主讓眾人安靜了下來，
「道悟，念一什麼時候弄出來的？有多少弟子有這個宗牌？」
道悟摸了摸鼻頭，「好像半個月前吧，現在貌似所有內門弟子都有了。」
相比之下，他們長老竟然是最後知道的。
「那估計短時間內改進不了太多，不過可以讓她試試，如果她願意的話。」
「如心，你倒時候去問問。」
「是。」
如果真能改善，那這宗牌對萬佛宗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如果她願意就直接讓她提條件吧，想要什麼儘量滿足。」也不好讓她白忙活一場，最終什麼都得不到。
那樣不利於弟子的積極性。
只要有利於宗門的事都要大大獎賞才行。
「好了，道悟你收集完長老門的宗牌就給念一送過去吧。」
宗主說著又拿出了一串佛珠，「這串千眼菩提子佛珠就當給她的獎勵。」
聽見這話，長老們不由得心驚。
宗主隨身攜帶的這串千眼菩提子佛珠跟著他經歷過元嬰期和化神期的渡劫，潤澤了兩次菩提佛光，是經過佛祖親自淨化過的神物。
就連大弟子三清都沒有給。
現在竟然轉手就給了念一。
道悟喜滋滋捧著佛珠，替姜竹連聲道謝。
姜竹大展身手，他也有榮俱焉。
真是個爭氣的好孩子。
道悟挨個收了宗牌，馬不停蹄給姜竹送了過去。
夜晚，姜竹在院子裡搗鼓著長老們的宗牌。
許是坐了太久，她腰酸背痛的，忍不住伸手撐了撐腰。
餘光瞥到院外似乎站著一個人。
「通塵長老？」
通塵長老頓了一下，接著走出陰影，徹底暴露在姜竹的視線之中。
「我來拿我的宗牌。」
「哦哦，還差一點點，麻煩通塵長老稍等。」
姜竹起身給他倒了茶，拿了點吃食，接著就繼續開始了自己的忙碌。
通塵長老坐在一邊，看著她哼著歌煉器。
那些十分麻煩的晶石到了她手裡卻十分聽話。
果然有極高的天賦。
「你喜歡煉器？」通塵長老問。
姜竹頭也不抬的應：「應該算喜歡吧。」
事實上所有稀奇新鮮的時事物她都想嘗試，也樂於研究。
通塵長老面無表情，從外面看來還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樣，內心的想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比修佛還喜歡？」
姜竹愣了一下，正色道：
「這個沒法比，如心長老說了，修佛是修心，煉器只是一種手段，我都喜歡的話也不衝突。」
通塵長老點點頭，嚴肅道：「是，修佛也就是修心，我們佛修是離大道最近的修士，煉器再怎麼好，也只能是一種外在的手段，終究還是比不過修佛。」
姜竹覺得今天的通塵長老有點怪怪的。
他是在拉踩麼？
嚴肅公正又守規矩的通塵長老還會玩拉踩這一套？
想著就有些驚恐。
被鬼上身了麼。
姜竹偷偷用餘光看了一眼長老的臉色。
還是那副死面癱，活像全世界都欠了他十萬靈石的模樣。
沒變，應當是她感覺錯了。
「不過就算我煉器的天賦再好，我也不能做器修。」
姜竹自顧自說，「禁閉塔里的前輩們說了，我已經有了道心，只是我自己還不知道具體是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她的話，通塵長老莫名鬆了一口氣。
「既然有了道心就好好修佛，也不枉神佛對你百般好，不管你日後是要煉器還是煉丹，萬不可損壞自己的道心，有機會可以去往生梯走走。」
這話姜竹倒是一百個認同，所以她臉上出現十分真誠的喜悅，「念一知道。」
佛祖爺爺對她確實沒話說，她是想不開才會壞自己的道心。
至於走往生梯的事，既然如心長老和師兄們都知道了，她默認大家都已經知道了，自動理解成通塵長老還想讓她多走幾遍。
心裡想著尋個機會就去鞏固一下，
「給，做好了。」姜竹仔細將宗牌擦拭了一番，然後遞過去。
「麻煩長老將其他長老的宗牌也一併帶過去吧。」
通塵長老頓了一下，沒拒絕，收起所有宗牌利落地起身離開。
姜竹盯著他的背影撓了撓頭。
她還打算問問需不需要教一教呢。
看樣子是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