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了這麼多年,見過無數靈器,竟然從未見過能夠自主吐納靈力的靈器!」
沒錯,他們眼前的這口黑色小棺材竟然隱隱自主地吸收靈力而後又吐納出來,這樣就導致靈器周身一直縈繞著靈力。
許是等級太低的緣故,所以吐納的靈力很少,以至於普通人根本察覺不到。
但在座的都是煉了大半輩子器的人,怎麼可能注意不到?
就是靈器用了什麼材料他們也能摸出來!
「不得了不得了,也不知道是哪個天才發明的煉製方法,這樣一來根本不用蘊養,最關鍵的是,只要一直待在有靈力的地方,煉器材料的靈性可以一直保存著,不存在會被磨滅的情況!」
「是啊是啊,誰不知道我們煉的靈器經過百年後,最小的損耗至少也有四成,但他這樣煉製的靈器頂天了也就會損耗一成,運氣好百年都不用替換材料,威力自然也就大。」
靈器之所以會有這麼大威力,最根本的就在於煉器材料自身的特性,一旦煉器材料的靈性被磨滅,靈器的威力自然也會降低。
當然,越珍貴的煉器材料煉出來的靈器自然越好,就比如從古流傳至今的一些神器神兵,因為取材就很逆天,所以不用蘊養也絲毫不影響。
但是逆天材料哪裡有這麼多,就算有也不一定有命得到,得到了也不一定找得到能煉製的大能器修。
所以現在用來煉製靈器的大多都是普通材料,一旦沒有靈氣蘊養就會消磨材料本身的靈性,時間一久,靈性被磨毀得差不多了,就需要重新替換材料煉製。
越厲害的器修,手法越精巧,靈寶材料的靈性消磨得也就越少,時間會更持久,這也是有名的器修煉製的靈器會更受歡迎的原因。
當初如心長老告訴姜竹煉好的靈器最好要用靈力蘊養著,不然靈寶材料的靈性會被損耗。
姜竹一個窮慣了的人怎麼可能想得到要給一個隨手煉的靈器布聚靈陣法,還用十幾塊靈石養著,這不敗家子麼。
為此,她那幾天覺都沒睡好,想得頭都破了才連夜搗鼓出來,誰知道就是這麼簡單粗暴的蘊養方式。
發現了其中玄機之後,這群人再也坐不住了,一個兩個都往桌子前湊,就跟見到了什麼神寶一樣。
「娘的,到底是哪個天才,出來,我要做他徒弟。」
「我滴個乖乖,這手法,這設計……巧奪天工。」
「給我看看,你們前面的看夠了吧,給我瞅一眼。」
「這手法如果能學會…我靠,老子要賣她娘的十萬極品靈石!材料他們自己包!」
「都學會這個手法了,誰還在乎靈石,老子要煉一個遺留萬世的靈器,在上面刻上我的名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神器哈哈哈哈。」
老乞丐見人越圍越多,衝過來就抱著棺材大喊:「好了好了,時間到了,都收收掉下來的眼珠子,這是老瘋子我的。」
他這一捂,其他人就急了。
「艹,我剛擠過來。」
「老瘋子你這就不厚道了吧,我們也沒摸啊,別小氣,再給我們看看。」
「就是就是,你一個人研究得出來嗎,我們幫你,人多力量大。」
「一起研究吧,你老了眼神不好意思,這紋路你也看不出來什麼,我們大家一起集思廣益。」
老瘋子抱著棺材往地上啐了一口,「我呸,你們這群人壞的很。」
說完他一招手就將棺材收進了儲物袋。
眾人在屋子裡急得團團轉,卻也無可奈何。
誰讓老瘋子那個摳門的眼神好呢。
喧鬧中,一人出聲:「你就沒問問是誰煉製出來的?我看那手法複雜不已,說實話,很難看出來,要是知道了是誰煉製的話,我們直接去拜訪他不就完了。」
老瘋子愣住了。
對啊,他怎麼不問問是誰煉的?
老瘋子回頭看了看門,又低頭陷入了沉思。
看他這個豬腦子,一心就想著把東西騙過來了。
當時看那小娃娃想反悔,只顧著跑路了。
眾人一看他這樣子,就猜到了結果,頗有些恨鐵不成鋼。
「好好的機會你沒把握住啊,不中用啊你怎麼。」
「哎,老瘋子你是不是老糊塗了。」
老瘋子啞口無言。
不過沒事,那小娃娃他記得,穿的是萬佛宗的宗服,到時候再去找一找就行。
總不能短短這麼一會兒就死翹翹了吧。
老瘋子一想起這個,頓時就緊張了起來。
那小娃娃靈根不咋地,還只有築基的修為,萬一真運氣不好,突然出個意外掛掉了咋辦。
那他的煉器大佬去哪裡找?
他的煉器大業怎麼辦?
靠。
老瘋子瞬間不淡定了,推開眾人就往外跑,邊跑邊喊:「我的寶,你可千萬不能死啊。」
死也先告訴我是誰煉製的靈器。
眾人對視一眼,連忙也跟了上去。
煉器閣的工作人員手足無措地退到了一邊,眼睜睜看著一群煉器大佬哭喊著跑了出去。
「大佬們怎麼了,集體奔喪?」
「我們要去通知閣主嗎?我們煉器閣是不是要出面一下。」
「通知一下吧,感覺事兒挺大的。」
工作人員點點頭,懷著十分沉重的心敲響了閣主的大門。
*
觀月台外——
各大宗門的弟子聚集在一起,都在往觀月台里走。
「小竹子,你怎麼長頭髮了,不當光頭了?」張同賤兮兮湊過來。
「這樣,只要你大喊張同是最牛的,大比的時候我就讓讓你。」
姜竹嘴角抽了抽,「等會兒你就是叫我姑奶奶,我都不會讓你。」
張同不以為然,「我可是築基後期。」
幾人一轉眼就看到了風清宗的人。
蘇千雪竟然突破到了築基巔峰,只不過怎麼和宇文雲還有孟修離那麼近,卻和陸進離那麼遠?
陸進一個人走在最前面,身後的其他人都離他八百米遠,全部圍在蘇千雪身邊。
「陸進,你怎麼不帶著你的小師妹玩了?」
牧弛雙手抱胸朝他喊,語氣之中儘是戲謔,純純地八卦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