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畜牲,你找死!」
祁術猛然朝空中扔出了一個鈴鐺,那鈴鐺散發著十分可怕的氣息,周身懸浮著三個骷髏頭。
「叮噹叮噹——」
鈴鐺幾個搖晃,滿天的毒素被盡數擊散,青毒寶蛙也被迫退了回去。
「竟然逼得我不得不拿出忌魂鈴,也算你有些手段。」
祁術雙手結印,一個巨大的上古禁制從天而降,直朝對面壓去。
同時大喊道:「各位若是再藏著掖著,我們今日都會交代在這裡!」
這話一出,其他六人也不再有些保留。
沙玄反手拿出一個萬魂幡,那萬魂幡上的威壓竟然也有八階中期,揮動間無數獸魂、人魂一涌而出。
姜竹透過縫隙看見那幾位七階巔峰的天命者也各自拿出了保命法寶。
一個比一個炫酷,一個比一個牛叉。
唯有古猿隻身一人,可他身上的念力時而強大時而微弱。
驀然間,像是破開了什麼封印一般,他的修為直接竄到了八階中期!
「臥槽,這就變身了!?」
「你說誰?」
「老猿啊,直接變身八階戰神。」
「真的假的,給我看看,給我看看。」
九人擠在縫隙前,死命朝外面望。
「我滴個個乖乖,打得有點火熱啊。」
「寶蛙,你一定不要這麼輕易就死了啊,快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反擊啊,快反擊!」
姜竹眨巴眨巴眼,將視線落到那隻念獸身上。
在如此強大的威壓下,那隻八階中期的青毒寶蛙猛然大吸了一口氣,肚子鼓成了皮球,然後一口念力噴出。
雙方的念力在空中交匯,發出震耳欲聾的爆破聲,刺眼的光芒幾乎將整片石原都照得慘白了一瞬。
「砰——」
伴隨著毒素重新瀰漫,一道巨大的聲響炸開。
姜竹清楚地看見古猿被炸飛了。
因為飛的方向正好是他們這邊。
「這都是緣分啊!」
張同看著神神叨叨的竹子,十分不解,「什麼緣分?」
姜竹:「結盟的緣分啊,我看老猿就挺不錯的,還會變身呢。」
牧馳嘴角微抽,「可以是可以,就怕他不同意。」
白子穆分析:「我覺得可以去試試,大不了我們就一直躲著,反正這一趟我們已經賺了。」
禪心也點頭,「若沒有人幫我們,以我們的實力要想解決這群七階八階不大可能。」
尤其是剛才旁觀了這群人和寶蛙的戰鬥,發現他們身上都有不少高級寶貝,希望更加渺茫了。
「可以。」
蕭長風和宮瀟瀟幾人相繼同意。
姜竹搓了搓手,「那我去。」
被摔飛的古猿狠狠砸到了石壁上,又重重砸到了地上。
看著被毒素腐蝕的手臂,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抬頭只見姜竹正笑眯眯地站在他面前,沖他打招手。
「嗨~~老猿,好久不見。」
古猿:「……」
「你一直都在這裡?」
古猿覺得詫異,剛才他們把四周都搜索了一遍,並未發現她。
「你想幹什麼?」
姜竹笑眯眯地給他手裡塞了一株可以直接服用的療傷藥植。
說:「合作嗎?我們年輕動力足,最關鍵的是特別講信用,比那群老東西值得信賴多了,你看看祁術那個老畢登,一個人有八百個心眼子,還有那個沙玄我都不想說他。」
古猿低頭看了看手裡的藥植,又抬頭看了看面前的人。
她身上沒有任何一個空間法器。
就像是憑空變出來的一般。
他又猛然想到她僅僅花了半月吸時間就突破到了六階巔峰的事。
這個人得到了了不起的大機緣。
姜竹背著手再他面前來回踱步,笑容真誠:「反正你們七人的聯盟遲早要散,雖然我們只有六階,但只要你跟我們合作,你在明,我們在暗,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哦。」
古猿還沒來得及說話,只聽背後傳來了幾聲叫罵,瀰漫的毒素頃刻間散了。
等他再次抬頭,面前已經沒了姜竹的蹤影。
古猿一把將藥植塞進了嘴裡,轉身再次加入了戰鬥之中。
七人合力壓制著那隻寶蛙,它已經斷了一條腿,渾身布滿了血跡,分明已經到了奄奄一息的程度,可它的身體卻漲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反應過來的七人剛想退後,可他們離得太近了,而且寶蛙的八階威壓死死禁錮著他們。
顯然是要拉著他們魚死網破。
幾人無法,只得紛紛拿出寶器抵擋。
果不其然,下一秒,只聽「砰」的一聲,八階寶蛙瞬間自爆。
被它以身蘊養了多年的八階毒素徹底噴涌了出來,儘管有寶器抵擋,七人依然不同程度地沾染了一些。
尤其是沙玄,他本就是近戰型,自爆的毒素幾乎將他的肉身侵蝕了大半。
「這孽畜,以身養毒就為了多拉幾個墊背的!」沙玄終於忍不住罵了起來。
相比於沙玄的憤怒,其他人就顯得平靜了許多,甚至在內心竊喜。
他們躲得遠,只沾染到了一點點,逼出來就行,但沙玄可就慘了。
他中的毒素最多,想要全部逼出來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解決完寶蛙,七人一言不發,各自盤腿打坐起來。
祁術將毒素逼出來之後便急匆匆往前飛過去,這一看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至極。
果然……
無患子樹沒了。
剛才他就隱隱有所發覺,還以為是中毒出現了幻覺,他還感應到那群六階再次出現了。
難道是他們偷走了?
可他們有這麼大的本事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出現又消失嗎?
祁術又猛然轉頭看向古猿,眼神有些古怪。
難不成是他?
剛才只有他離無患子樹最近。
「鬼鬼祟祟,小人行徑!」
古猿一睜眼就看見祁術一臉不善地盯著他。
「無患子樹不見了,想來是被某些人趁亂偷走了。」
許是礙於受了傷不好再次爆發大戰,祁術說完這句話便緊緊抿著唇,並未過多言語。
古猿莫名其妙地盯了他一眼,起身,「既然無患子樹沒了,我們繼續往前走走,尋個療傷的地兒。」
祁術冷笑了一聲,不說話。
古猿捏了捏拳頭,冷眼望著他,也不說話了。
沙玄看出兩人之間只怕又發生了點什麼,但他現在自身難保,根本無暇關心他們。
他中的毒太深了,只能將全身的毒素都匯聚到一條手臂上,此時那條手臂黑青黑青的,看著很是嚇人。
如果實在不行,就只能砍下這條手臂。
「好好的無患子樹怎麼就沒了,到底是誰在算計我們?」
「誰能算計我們一群七階八階的天命者,難道徐易水他們也暗中進來了,只是我們不知道?」
聽著他們的對話,古猿眼神微閃,道:「我們現在受傷太重,法器也全部受損,若真是他們,怕是不好對付。」
一聽這話,滿身血跡、頗為狼狽的七人腳下走得更快了,他們飛快穿過石壁,直往裡面尋找療傷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