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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夫郎他卑微暗戀17

2024-09-17 23:21:24 作者: 佛系嘰歪
  嘉溢峽。

  一片寂靜。

  青黛策馬立住,往上看。

  刺眼的陽光直射而下,青黛抬手擋,眯眼審視周圍的環境。

  她一個手勢,底下人翻出帶的銅鏡列成一隊,不停變化角度。

  忽然,幾道銀光閃過。

  青黛猛的捏住韁繩,果然埋伏在這!

  她不動聲色,吩咐底下人把帶來的乾草鋪開,「點火。」

  人馬訓練有素,一手拿出方巾捂住口鼻,一手點燃乾草。

  峽谷之上,耶律齊居高臨下,蒼白陰冷地盯著進入峽谷的青黛,「老熟人啊。」

  身邊圖蒙一愣,「那…陛下要手下留情嗎?」

  耶律齊哈哈大笑,目光卻像濕冷的毒蛇,「你說……什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把箭都淬上毒。」耶律齊轉頭吩咐,「自然是,要讓老熟人死的更難看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圖蒙一抖,默默縮好身子。

  他探頭,「陛下,底下人在做什麼?想要放火?」

  耶律齊鄙夷地盯著青黛的動作,「燒得起來麼?」

  濃煙升騰,耶律齊猛然眯眼,「不對!是障眼法!」

  耶律齊搭起弓箭,對準馬頭之上的人,一聲令下,「放箭。」

  身後一陣雜亂,弓箭依次落地,耶律齊轉身,埋伏著的人倒了一大片,他怒道,「怎麼……」

  耶律齊一有動作,身上傳來一陣酥麻,指尖無力地顫抖。

  「!」

  麻醉!北堂青黛剛剛燒的是……

  曼陀羅乾草!

  圖蒙咬牙,「陛下,此番先被北溟搶了先機,我們先退吧!」

  話音剛落,幾簇利箭穿破濃煙而來,埋伏的人一個個中箭。

  圖蒙大驚,「他們怎麼看的清的?」

  「不對,是…是銅鏡!快,快把身邊的武器丟遠,先撤退!」

  耶律齊充耳不聞,用盡全身力氣拔出匕首,用力扎在自己腿上。

  刺骨的痛讓他清醒片刻,他搭上弓箭,對準濃煙之中隱約的紅衣身影,冷笑,「北堂青黛啊北堂青黛,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卑鄙了。」

  「去死吧。」

  利箭穿破濃煙而下,青黛似有所感,一轉身便被一股力道大力拽下馬。

  青黛還來不及看,那人緊緊地摟住青黛,大手捂住青黛的後腦,用全身把她擋得嚴嚴實實。

  方才朝青黛而來的箭簇被他一撲,釘入兩人一寸之外。

  他露出一個緊張的微笑,「殿下,你別生氣,我不添亂。」

  青黛啞然之間,利箭一道接一道。

  她用力掰開,卻發現沈長亭力道大的嚇人。

  沈長亭還在顫抖。

  青黛很著急,大聲喊道,「沈長亭!鬆手!沈長亭!」

  沈長亭的體溫很高,語氣卻異常冷靜,「不放。」

  箭簇破風而來,青黛瞳孔驟縮,抬手撫上沈長亭後背。


  一時之間,兵荒馬亂的聲音漸歇。

  青黛拍拍沈長亭後背,語氣溫柔,「好了,起來吧,結束了。」

  沈長亭眼眶通紅,半信半疑地抬頭看,周圍人馬確有了收兵之勢。

  他鬆了一口氣,正要起身,卻察覺背後一片濕漉。

  沈長亭一驚,滯澀地扭頭去看。

  一柄利箭穿過青黛的左腕,離他只差分毫。

  一滴一滴血紅的液體滴落在他的後背。

  腦海中一片嗡鳴,他木木地起身,想去找軍醫,又失力跪坐在青黛身前,他顫抖,「殿下……」

  青黛面色蒼白,抬起完好的右手揮揮,「別害怕,我沒事。」

  沈長亭聽不見,她蒼白的臉印在沈長亭的腦中,嗡鳴聲更甚,炸得他頭疼欲裂。

  青黛:嗷,姐美救英雄了。

  毛子還沒緩過來:靠!你是人類嗎?這反應速度,我應該是沒開金手指啊!

  青黛得意:六邊形戰士就是我。

  毛子:……你快別樂了,人沈長亭要被你玩壞了。

  青黛眨眨眼,「咳咳,長亭,扶我起來呀。」

  沈長亭眼神發直,猛然驚醒,「殿下不會有事的,我帶你去找軍醫。」

  青黛還要取笑他,陣陣眩暈感撲面而來,她捂住左臂,「呃…」

  青黛跳腳:啊!耶律齊這個老狗!他下毒?

  媽呀!還真的被鍾成玉那個小孩說中了!她的手!

  完全失去意識之前,她看著沈長亭白的跟鬼一樣的臉色,她心裡默念:完蛋了,毛子啊啊啊啊啊!我好像,真的玩脫了……

  毛子盯著攀升的厭世值,擺臭臉:嗯。不是好像。

  再度睜眼,頭頂是北溟的帷帳。

  青黛連忙喊人,「長亭!長亭?長亭!」

  她試圖起身,從傷處傳來鑽心的痛,青黛額上冒汗,咬牙:痛痛痛感屏蔽,快開快開!

  毛子默默打開:美救英雄~呦呦呦~

  青黛正要嗆,鍾成雯掀了帷帳,快步走進,「殿下!你終於醒了,嚇死我們了!」

  青黛勉強坐好,問,「耶律齊如何了?」

  鍾成雯咬牙切齒,「被我們捉了,南疆那邊要放棄這位新君。陛下讓我們擇日帶他回皇城,一路遊街,估計是活不成了。」

  青黛鬆口氣,嘉門關慘烈的結局終於改寫。

  那般無惡不作的人,糊塗潦草的結局倒是配得上他。

  「這是好事,你生氣做什麼?」

  「殿下還問!你知道你昏迷了幾天嗎?」鍾成雯坐在桌前,一口一口喝冷掉的茶水,「十天!整整十天!是他射傷了殿下。還在箭里下了劇毒!」

  劇毒?

  青黛咯噔,她沒逃過還是要死?

  那沈長亭怎麼辦?

  茶杯重重地砸在桌上,「要不是你夫君親自去求來神醫,我看殿下你怎麼辦!」

  夫君?神醫?

  也就是說她沒事了?


  青黛傻樂,「這不是沒事嗎?哈哈哈。」

  鍾成雯同情地看了青黛一眼,語焉不詳,「但願沒事吧。」

  青黛:?

  青黛:毛子,快幫我看看毒解了嗎?

  毛子:解了。身體倍棒,你放心。

  青黛反應過來,「那……長亭呢?」

  她昏迷十日,沈長亭不可能此時不在她身邊。

  鍾成雯嘆氣,不願多說,「他也沒事。只是……唉,殿下自己去解決吧。」

  青黛翻身下床,穿上衣服,「我去找他。」

  鍾成雯拔高聲音,「軍醫營帳。」

  軍醫營帳藥香翻湧,傷患進進出出,青黛一眼就看見了背對著她煎藥的身影。

  青布麻衣,烏髮放下一半,另一半用他往日最愛用的玉簪挽起。

  只看背影,沈長亭肉眼可見的消瘦。

  青黛躊躇,不知怎麼開口。

  此刻,沈長亭恰好起身,轉身見她愣在原地。

  看見正臉,沈長亭果然清減許多。

  半長的髮絲垂在臉側,頭上玉簪襯得美人更加清冷,不可近人。

  他放下手中藥罐,淡笑,「殿下,您醒了。」

  青黛皺眉。

  不對勁。

  沈長亭不對勁。

  毛子左看右看,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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