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皮狂跳！
之前被這乾瘦的老頭兒一全給干懵了，直接開始懷疑人生。
覺著自己這些年的苦是不是白受了，這咋滴還能被一個老頭一拳干飛呢？總感覺自己好菜啊！
同時，也讓他不由懷疑，這老頭兒···
到底得他媽多強啊！
結果現在一看···
臥槽？！
你大爺的！
怎麼這個小年輕比那老頭兒更猛？
「不是！」
「到底誰他媽才是煉體的？！」
他更懵了。
也更懷疑人生。
莫非自己這些年的修煉都是瞎胡鬧，這些年吃的苦，都吃到狗身上了？
「臥槽！！！」
他眉眼狂跳，心情格外複雜。
一方面懷疑人生，覺得自己難道真這麼菜？
一方面卻又驚疑不定，覺得不太可能。
在他看來，自己的實力，就算不是T0，那也是T1中的佼佼者，否則也不可能在幾千人的大混戰中活到現在啊！
而在場就只有他媽自己一個體修。
你說有一個老傢伙深藏不漏，曾經也是體修，後來『改行』了···行，我勉強可以接受。
可尼瑪一個小年輕，觀其骨齡，也就三十來歲，走的也是傳統修仙的路子，看起來各方面都有涉獵···
他還能比自己、比那老頭兒更猛？
這不是扯犢子嗎？
就算是天才也不可能到這種程度，這特麼都已經超越人的範疇了！
「古怪！」
「絕對有古怪！」
他不相信，也不認為林凡的身體素質能比自己和那老頭兒都強，而且這不僅僅是不相信的問題，而是根本就沒這種可能！
心中頓時篤定有問題！
而一旦心中知道有問題···
便會想盡辦法找出問題的答案。
「他們，究竟怎麼回事？！」
「作弊？！」
「···」
他覺得，這兩人肯定是作弊了！
但用的是什麼手段，又是如何作弊的，卻是毫無頭緒。
·······
「劍，斬！」
老頭被一拳轟飛。
滿臉都是不可置信之色。
他已經知曉林凡本尊擁有一種極為驚人的身法秘術，甚至可以無視自己的諸多困陣、防禦類陣法，能在這其中如入無人之境。
所以，對林凡能出現在自己身後並給自己一拳毫不意外。
但這一拳的威力，卻是讓他大吃一驚且難以置信。
須知，自己所在的位置，可是『中宮』所在，說的明白一些，便是自己所在之處，便是諸多陣法交匯之處。
自己鎮壓了一切！
而這一切，又會給與自己力量。
再加上通過汲取天地之力加持己身，這一拳出去，簡直就像是一個小世界當頭砸下。
你特娘的···
這還能一拳給我轟飛？
神經病啊！
可是，還不等他想明白，林凡血海分身所施展的血海分身便已經殺到身前，乍一看，好像是老者自己迎著血海分身撞了上去。
而且是迎著斬落的一劍主動迎上！
還是用『頭』去接！
「···」
「沒用的。」
劍仙在抵擋陣法攻擊的同時，也在密切關注這一切，此刻，他輕嘆道：「他的劍道造詣在我之上。」
「這一劍雖然兇狠，與我卻也只是在伯仲之間，他隨手可破。」
「所以···」
「嗯？！」
「啊？！」
話音未落，他懵了。
猛然瞪大雙眼，跟見了鬼一樣！
在他看來，本應老神在在、穩如老狗的老頭兒，此刻，卻是有些慌亂！
本應隨手點出一劍，便將林凡這一劍破解的他，竟然選擇了匆忙閃躲，並啟動陣法抵擋···
這讓劍仙腦瓜子嗡嗡的，滿腦子都是問號。
不是···
你特娘的不是早就已經『超脫劍道』、『看不起劍道』了嗎？
你不是應該隨手一擊就破開一切，將這一劍輕鬆抵擋，甚至將對方反殺嗎？
你躲什麼啊？！
還用陣法？！
而且還躲的這麼狼狽？
神經病啊？！
你不要面子的嗎？
劍仙嘴巴大張、眼珠子瞪圓，一時間，險些忘記抵擋第二殺陣的攻勢，還好『劍球』一直都在運轉，才讓他沒被漫天攻勢淹沒。
可眼睜睜看到這一幕，哪怕他神經再大條，也隱約察覺到不對勁了。
不提其他，就這老頭兒剛才對待自己時，那般傲慢的態度，一口一個劍修只是小道，還說自己走了『偏門』···
就沖這態度，林凡提劍砍他，他能不直接用劍修手段將他碾壓？
絕對不可能！
所以···
這裡面，絕對有問題呀！
而且還是大問題。
可要問具體是什麼問題吧，他卻又說不上來。
只能瞪大雙眼繼續觀望。
而老頭兒扛著身法和陣法，狼狽扛過這一劍，同時身上刺青亮起部分轉化，驚天劍意轟然爆發，抬手就是一劍！
眼看血海分身即將被斬，三千雷幻身卻是又跳出來了。
黑洞拳轟出。
老頭兒斬出的超強一劍，直接被黑洞吞噬，甚至就連防禦陣法都被撕裂了！
也就是此刻，仙葩化身斬道訣殺到！
讓他神魂劇痛。
好在，眉心看似一點紅的刺青放大，變成一個神魂守護類陣法，幫他扛過這一擊，可剎那間，毀滅火蓮又已殺到···
「···」
艹？！
老者眉心狂跳，手忙腳亂！
慌的雅痞！
他突然覺得不對勁。
很不對勁！
按理說，應該是自己比較牛皮菜對啊！
各種陣法一出，就是以一敵十都不在話下，而且各種手段完全可以打打的他們哭天喊地。
結果現在，怎麼反倒是自己被各種手段逼的手忙腳亂、有些扛不住了？
這他嗎···
不對勁啊！
他各種手段齊出，抵擋林凡攻勢之餘，也是不由用眼角餘光關注林凡。
「這小子···」
「果然不是一般人！」
「他的實力···」
「不容小覷！」
一念及此。
老者再不敢有半點留手。
身上剩下的刺青大部分都在此刻亮起：「開！」
他一聲低喝。
轟！
身上的刺青迅速擴張，絢爛而奪目的光芒瞬間擴散開來，刺的所有人都睜不開眼。
咚！
一聲巨響，伴隨著空間震顫。
毀滅火蓮爆發，將老者所籠罩。
九色異火熊熊燃燒，兇猛無比。
可當一切散盡。
老者卻毫髮無傷的站在原地。
只是···
他再也無法壓制，在劇烈喘息。
「原來如此。」
林凡收回目光，心中已然有所了解。
「這陣道手段當真是不錯，其中不少巧思，都讓我開了眼界。」
「回去之後，耗費一些時間琢磨琢磨，想要做到他這種程度，倒也並非太過艱難。」
「只是···」
「要搞的渾身刺青的話，卻是有些不爽。」
「看看是否能改良一下吧。」
紋身之類的，林凡倒是並不算太過抗拒。
但前提是比較『正常』。
如果像這老頭兒一樣，搞的渾身都是紋身，整個身體都變成青黑色，跟特麼個『默』一樣，那必然是接受不了的。
所以，他想改良。
但不得不說，將這手段玩兒到這老頭兒的程度，也是不簡單，而且很強！
「這刺青的材料，倒是需要研究研究。」
「···」
······
林凡沒再急著動手。
幾個分身、化身、幻身都已經退回來，拱衛在林凡附近，幫著天人之盾分擔壓力。
而與此同時···
所有人都看出端倪。
那體修怒吼一聲：「他媽的！」
「老頭兒，你騙老子！」
「你與我對拳時所用根本就不是肉身之力，而是作弊，借用了陣法的力量！」
劍仙也在此刻恢復了『神采』，目光灼灼道：「那一劍，也並非你所斬出來的，你根本不懂劍道、不會劍招！！！」
多寶道人怪叫道：「但這老傢伙也有幾分本事啊，竟然能將陣法縮小到如此程度，甚至全都紋在身上，想用就用···」
「難怪能將我們耍得團團轉！」
他們之前，還真沒太看明白是怎麼回事兒。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瞳術』，也並非每個世界都有將陣法紋在身上的操作。
林凡可以說『二者皆有』，自然是第一時間便明白一切。
他們···
一開始還以為這老頭兒的陣法只能『放大』，並布置出來之後才能用。
直到此刻才發現，原來，特娘的只是刺青、只是紋在身上的時候，就已經可以隨時動用了。
騙的自己好苦！
都尼瑪差點把自己道心搞崩潰了啊！
再轉念一想···
臥槽！
這老傢伙豈不是一直以來都沒安好心？！
他故意如此，看似裝逼，實則，卻就是為了打擊我們的道心，削弱我們的戰力，從容提高自己的成功率···
艹！
這老王八蛋挺賊啊！玩兒的也是真特娘的花！
差點就著了道。
三人當即對林凡投來一個感激的目光，原本逐漸喪失的信念，瞬間回歸，甚至更勝往昔。
當然。
這個感激，也就僅此而已了。
世界之心該搶還是得搶。
打打殺殺？
該打殺的時候，還是得打、得殺！
林凡自然不會這麼天真，認為他們會對自己感恩戴德。
只是···
此刻，也的確不需要自己再出手了。
這老者的手段已經出了個七七八八。
一對一，裝逼、唬人，那是真的牛皮。
可現在已經被自己拆穿，他們自然不會讓其好過。
因此，林凡退後一步，朗聲道：「諸位，這老貨的確挺能裝，險些將我們所有人都騙過了，可惜方才我接連使用自身秘術消耗太大，否則，定然要抓緊時間將他弄死。」
「真是···唉！」
「放心！」
體修冷哼一聲，扛著第二殺陣與諸多陣法的攻勢衝來：「交給我便是！」
「這老傢伙將我騙的那麼苦，豈能輕饒？！」
「還有我！」
劍修爆發！
劍球崩潰，他從中走出，一身劍意直衝天際，一劍出，鬼神驚。
劍氣縱橫三萬里，一劍霜寒十四州！
多寶也未曾閒著。
一揮手，密密麻麻的寶物朝那老頭兒衝殺而去。
他本身還抱著一件奇物，如同大炮開火一般，轟然射出。
轟隆！
如同開炮一般。
一道靈光射出，直衝那老者腦門兒而去。
「！！！」
老者人都麻了！
自己好不容易營造的『無敵人設』！
本想將他們嚇退，就算嚇不退，也至少讓他們道心出現裂痕，從而導致戰力銳減，如此一來，自己勝算豈不是大增？
結果，被這小子給拆穿了，搞的自己現在難受無比···
你是真該死啊！
他惡狠狠瞪了林凡一眼，深吸一口氣。
此刻，哪裡還能再顧得了其他？
不全力以赴的話，自己···
只有死路一條啊！
「破！！！」
轟！
全身刺青同時亮起，接著，飛出！
就在這一瞬間，他體表再無半點刺青，全都被他『映射』而出，這些大陣，全都布置在虛空中，同時爆發，將他們三人盡皆攔下！
老者喘息的更厲害了，他看向林凡，獰笑著：「小子，你很好。」
「膽敢破壞老夫的計劃，你的未來，只有死！」
「可是···」
「你現在的狀態很差。」
林凡面不改色。
這老者的陣法，顯然有兩種用法。
一是加成自身。
二則是將其『外放』，當做傳統陣法使用。
而現在，你渾身上下都沒了陣法，還敢裝逼？
「殺你，足以！」
老者主動出手，殺向林凡。
他雖然主修陣道，但卻也終究是修為高深的存在，而且，這漫天陣法對林凡等人是壓制、是阻礙，對他而言，卻是『助力』！
此消彼長之下，他的戰力，也是極為強橫。
但···
要跟林凡決戰紫禁之巔卻還是差了不少。
近身戰也好，術法對決也罷。
都被林凡完美壓制。
沒了陣法，他的戰力，至少爆降八成！
「只有這樣嗎？」
林凡面不改色。
「若是如此，你恐怕要葬身於此了！」
第二殺陣也好，其他陣法也罷，攻勢雖然恐怖，但短時間內，還破不了天人之盾的防禦，何況，還有三個分身、化身在幫忙？！
而此刻，他們兩人的對決，林凡更是一開始便占據上風。
但···
他不曾有半點大意。
這老者不是蠢貨，相反，他心思極為深沉。
這種人，會明知道自己比他更強，能將他壓制，卻還衝過來與自己近身戰？
會！
現在他不就過來了麼？
但他絕對不會在沒有任何後手的情況下衝過來。
只是不知，對方的後手，究竟是什麼。
「休要猖狂！」
老者冷哼一聲：「老夫所經歷的，是你萬倍、十萬倍，老夫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還多，就憑你，也想教訓、擊殺老夫？」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就憑你，也配？」
「是嗎？」林凡雙目微眯。
「自然是！」老者冷哼。
但也就是在他『自』字出口的瞬間，其舌尖突然有仙光一閃而逝。
林凡眼尖。
右眼敏銳察覺出端倪，瞧見其舌尖之上，有不太明顯的刺青！
「原來在這兒等著我呢。」
林凡面不改色。
難怪要近身戰。
這不就是想拉近距離，然後直接『偷襲』麼？
還是趁著雙方交流之時，用說話的動作掩飾偷襲動作···
這操作···
且以雙方如今的距離來看，還真是避無可避！
只可惜···
林凡好似沒看到對方的偷襲，仍然一拳轟出。
咚！
老者被轟飛，口中鮮血狂噴，同時，那仙光猛然從林凡心口穿透，飛向遠方···
「哈哈哈！」
老者擦去嘴角血液，氣息衰弱大半，卻狂笑不止。
「小子，你死了！」
「薑還是老的辣！」
「若是有下輩子，記得莫要輕視任何『老傢伙』，他們的見識，遠超你無數倍！」
「林凡！」
一直在觀望的顧星憐面色大變。
許唯一也是猛然一愣。
但隨即反應過來，拉住顧星憐，道：「你看！」
她指向觀天鏡。
此刻，觀天鏡依舊在阻擋第二殺陣的攻勢，且沒有任何變故。
顧星憐見狀，這才勉強冷靜下來。
若是林凡真的死了，觀天鏡必然不會如此『平靜』，哪怕是林凡重傷垂死，觀天鏡也會出現變化才對。
「你啊，是關心則亂。」許唯一輕嘆。
顧星憐眉頭一皺：「···」
「誰關心了？！」
「什麼關心？！」
「莫要亂說！」
「我只是擔心他死了，觀天鏡很可能會遺失。」
許唯一：「···」
啊對對對。
你說的都對。
她幾乎忍不住笑意。
······
「···」
林凡就這般站在虛空中，沒有任何動靜。
老者正想繼續裝逼，卻突然眉頭一皺：「你怎麼還不倒？」
林凡：「···」
他收拳，面色平靜的看向對方，好奇道：「我為什麼要倒？」
「？！」
老者神色驟變：「這不可能！」
「你中了老夫的萬毒噬心陣，理應已經暴斃而亡才是。」
「怎麼會還能···」
「為什麼不能？」
林凡攤手：「不過是你見識短而已。」
噗！！！
老者還想反駁。
卻突然感到一陣刺痛自身後傳來。
他艱難扭頭。
這才發現，林凡血海分身不知何時已經摸到他身後。
以血為劍，一劍將他捅了個透心涼！
「不···，怎，怎麼會？！」
他不信！
以自己的修為，怎麼可能被人摸到身後還不知道？！
正要掙扎，卻突然發現，那個血海分身還在林凡身旁。
那自己身後這個···
是哪兒冒出來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