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姻緣線的另一端放進這條狐尾里,然後把自己帶著仙火的你的血放進去。
它就會指引你找到秋好。」
聞言,陸延川二話不說就用那把紅色的小刀劃破了自己的手腕。
果然如司徒所說,手腕上的血冒出來的瞬間,陸延川就看到自己的傷口裡有一條紅線。
他用刀將紅線挑出來,這個過程非常疼。
不是肉體的疼,是那種痛徹心扉的疼。
但不管多疼,他都要忍著,因為這是能知道秋好的唯一辦法。
司徒看著陸延川的動作,臉色十分糾結,不知道在想什麼。
等陸延川按照他說的,將紅線和仙火還有自己的血全部放進那條狐尾里,那條狐尾像是活過來一樣,瞬間化成一條小狐狸,鑽進了陸延川的胸口。
小狐狸進入陸延川胸口的剎那,陸延川瞬間就又了一種強烈的感覺。
這種感覺指引他,讓他往南走。
難道好好在南邊?
這怎麼可能?
秋好明明是在京都失蹤的。
陸延川皺眉,臉色蒼白的看向司徒,「這個真的有用嗎?
它告訴我要去南方找好好,可好好明明是在京都失蹤的。」
司徒肯定的說道。
「它肯定不會錯的,它指引你去南方,那主人肯定就在南方。」
雖然司徒也不知道為什麼在京都失蹤的秋好,會去了南方。
但是狐尾里有陸延川和秋好的姻緣線,肯定不會有錯的。
「那我現在就坐車去南方。」
陸延川想快點找到秋好,一刻都等不了了。
「陸延川你等一下。」
見陸延川這麼著急走,司徒趕緊將人攔住,提醒他。
「還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訴你,這條狐尾回到你身上後,很快你半妖的身份就隱藏不住了。
還有你身上的仙火,也有暴露的可能,你去了南方可能會遇到危險,你想好了真的要去嗎?
其實即使你不去,等主人傷好了,她自己也會回來的。」
頂多就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秋好實力那麼強,不可能會死在外面的。
陸延川毫不猶豫的道,「我必須要去,一天不找到好好,她就多一天的危險。
以前總是她擋在我前面保護我,如今她出事,我還是不能站出來,那我寧願現在就變成一個死人。」
「可你是要成仙的人,你知道你體內的仙火代表著什麼嗎?」
司徒聲音有些急切。
陸延川回答,「我當然知道,好好和我說過,有了仙火就等於有了成仙的契機和資格。
只要我修為達到了那個境界,成仙對我來說是很容易的事情。」
司徒道:「仙火不僅僅是一個資格和契機,它還是成仙的通行證。
你有仙火,只要安心修煉,你一定能成為仙人,你知道有多人想要成仙嗎?
陸延川你現在走了,可能就放棄了成仙的機會。」
「那我也不後悔,如果需要犧牲好好來助我成仙,那這條仙路我不走也罷。」
他只要秋好,如果成仙就代表要放棄秋好,他寧願不成仙。
「你……」
司徒簡直不知道該說陸延川什麼。
「陸延川你就是秋好之前說過的戀愛腦,仙火在你身上真是浪費。」
陸家人都這麼戀愛腦嗎?
當年陸均是,現在的陸延川也是。
「隨你怎麼想。」
陸延川根本不在乎。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陸延川很快就離開了司徒的陰宅。
司徒看著他飛速消失的背影,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他其實也很糾結,一邊是自己恩人的兒子,是自己的信仰。
一邊是如家人一般的主人,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選了。
陸延川現在還不知道,其實秋好的出現是早就安排好的。
秋好她註定只能是……
哎!
司徒覺得,秋好其實早就猜到了自己的出現是一場陰謀,她註定是要死的。
所以才會那麼著急的幫陸延川提升修為。
……
陸延川從陰宅里出來,鳳姨和陸母也把飯做好了。
陸延川吃了飯,去秋好的書房拿了兩樣東西,就要走了。
「媽,鳳姨,我這次出差時間比較緊,就先走了。
等過幾個月,我和好好一起回來。
到時候接你們去京都。」
陸母笑著點頭。
「你有工作就去忙吧,我和你鳳姨有司徒照顧,生活的很好。
你和好好不用太掛念我們。
倒是你,你要照顧好自己,不要總是工作,也要多照顧一下好好。」
陸母最擔心的還是秋好。
秋好的工作那麼危險,她總擔心秋好受傷。
「媽,您放心吧,我會的。」
從家裡出來,陸延川一刻也不敢耽誤,立即去坐了去南方的火車。
……
山上。
經過幾天的修養,和不停的喝藥,秋好的傷已經好了很多了。
現在她已經能下床,慢慢的在院子裡走走。
手也有了一些力氣。
只是很奇怪,這幾天她總是覺得自己的記憶有些模糊,總是會忘記一些事情。
「一會兒要下雨了,我扶你回房間吧。」
秦法收拾完藥材,走到坐在廊下的秋好面前,伸手將她扶起來。
「你的身體好的很快,再過幾天就可以自己輕鬆的走路了。」
「謝謝你,秦大夫。」
秋好感激的開口,她看著秦法,總覺得自己想要問他什麼,可是話在嘴邊卻怎麼都想不起來,自己究竟要問什麼。
「怎麼了?
我臉上有東西嗎?」
秦法見她看著自己不說話,笑著問。
「沒有。」
秋好搖頭,「我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事情,但就是想不起來了。」
聞言,秦法對她說道。
「那就不要想了,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養傷。
我奶奶以前和我說過,想不來的事情,肯定不是重要的事情。
因為重要的事情,你是不可能忘掉的。」
這樣嗎?
秋好笑了笑,「你奶奶說的很有道理。」
等秋好躺回屋裡的竹床上,秦法又給秋好端過來一碗藥。
「今天的藥我加了糖,你嘗嘗一點都不苦了。」
秋好把藥接過來,小小的抿了一口。
這藥確實不苦了。
但是也好喝不到哪裡去。
「秦大夫,這些天謝謝你這樣細心的照顧我。
等我……」
「等我……」
等我什麼?
秋好覺得自己好像想說一個人,可是那個人是誰?
她好像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