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無憂回答。
「因為我們修行並不是為了成仙,而是為了除魔衛道。」
目的不一樣,學的東西自然不一樣。
秋好贊同的點頭,「我學玄術的目的是為了幫人平事,剷除一切邪祟。
並不是刻意追求成仙能夠長生。」
玄門的人都知道秋家人厲害,秋家人最神秘,是最有希望成仙的人。
可秋家千百年以來,卻沒有一個人成仙。
就是因為秋家的走的道,就不是成仙道,而是除魔的道。
「原來是這樣。」
柳寧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她笑著對秋好道。
「其實以前我對你們玄師是有很大意見的,因為你們玄師很多人見了妖,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收了我們,或者打死我們。
可自從認識你們,讓我對玄師有了不一樣看法。」
尤其是秋好,柳寧第一次見秋好,讓她震驚的是,她在秋好眼裡完全沒有看到對妖的歧視和偏見。
要是換做別的玄師,見到她的第一眼,恐怕就會動手想要打死她了。
秋好看她的目光,和看人類沒有區別,對她除了警惕外,完全沒有敵意。
那時柳寧才知道,原來不是所有玄師對妖都有敵意。
陸延川燒完水回來,瞬間還把陸無憂和柳寧住的房間也收拾好了。
「你們的房間我收拾好了,有什麼缺的儘管和我說。」
「多謝。」
柳寧點頭,「既然我的房間準備好了,那我先去休息一會兒。
等晚上吃飯,你們叫我。」
陸無憂也起身。
「能洗澡嗎?
我想洗個澡。」
「能。」
陸延川帶他去了浴室。
這段時間,司徒給家裡重新裝修了一個浴室。
現在家裡人洗澡特別方便。
看著司徒和柳寧都出去後,秋好也起身去了書房。
司徒這會兒沒在家,估計又去外面給人平事去了。
秋好用符紙給他傳音,讓他儘快回來。
陸延川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秋好給司徒傳音完畢,手裡的符紙化成了一縷青煙。
他走過去坐下,伸手把秋好攬進懷裡,讓她坐到自己腿上,輕輕的親吻著她纖細的脖頸。
「好好。」
陸延川的聲音低沉溫潤,如同一汪深潭,清涼又神秘。
「怎麼了?」
秋好摟著他的脖子,回應著他的吻。
「是不是沒有想好要將家裡人藏到哪裡去?」
陸延川搖頭,「這個我在來的路上就想好了。
我只是在害怕。」
「害怕?」
秋好不解,問他,「你在怕什麼?」
「怕你會出事。」
陸延川低聲說道,「我的修為增長後,我就有種強烈的預感,我覺得自己會失去你。」
這種感覺隨著修為的增長越來越強烈。
讓陸延川每天都在恐慌。
他無法想像,如果自己有一天失去秋好會怎麼樣?
光想想,陸延川就覺得特別害怕。
「我這麼厲害怎麼會出事呢?」
秋好伸手摸了摸他的臉,柔聲安撫他。
「肯定是你想多了,咱們修行的人,要是心裡有恐懼的東西,隨著修為越高,這種恐懼就會被放大。
俗稱心魔。」
「陸延川一定是你平時太害怕失去我了,才會出現這種感覺。
這是你的心魔,你要勇敢克服它,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嗎?」
「我這麼厲害的玄師,雖然我未必打的過所有人,但是能殺我的人,真的寥寥無幾。」
「所以你不要擔心我。」
陸延川認真的看著秋好,秋好的眼神認真又真誠,不像是在哄他。
可他還是很恐慌。
真的是心魔嗎?
「好了,不要想這麼多了。」
秋好見陸延川看著自己不說話,笑著在他臉上親了好幾下。
「你這幾天也沒有好好休息,你趕緊先去洗個澡,然後睡一覺。
等睡醒了,這種恐慌就會小很多,你信我。」
說完,秋好從陸延川的懷裡出來,催促他趕緊去洗澡。
陸延川抿唇,拉著她的手。
「你和我一起去洗。」
司徒知道秋好有潔癖,她和陸延川的浴室是單獨的。
「我在等司徒回來,你先去洗。」
秋好推著陸延川去了浴室。
陸延川剛進去,接到傳音的司徒就回來了。
「你沒事了?」
看到秋好完好無損的站在浴室門口,司徒終於鬆了一口氣。
「你這次真是嚇死我了。」
「抱歉,連累到你了。」
秋好看著他,有些歉意的開口。
「這次叫你回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情,我想解除我們的主僕契約。」
「什麼?」
司徒震驚的看著秋好。
「你瘋了嗎?
這個時候和我解除主僕契約?
你知不知道我每次為你承受多大的痛苦,如果沒有我,你在受傷,肯定會疼死你的。」
秋好當然知道。
她還知道,從今天開始她會不要命的去賺妖丹,去用妖丹修煉提升修為。
用妖丹修煉,對她來說可以快速的提升修為,甚至能達到她以前達不到的那個境界。
可這對她而言並不是正道。
如果繼續和司徒契約,會連累到司徒,所以秋好才打算和司徒解契。
「這些不是你該考慮的,司徒我做事一項是想好了就做。
你跟我進來。」
「不」
司徒搖頭,「你和解除契約,秋好雖然你是我主人,可你我都明白,你從來沒有拿我當過鬼仆,我也從來沒有拿你當過我的主人。
我們就像是朋友,我喜歡跟著你,所以這份契約我不解。」
作為一個鬼仆,他瞞了秋好很多事,他不是個合格的鬼仆。
但是作為朋友,他願意為秋好去死。
「秋好你不用多說,我猜到了,你挑這個時候要接觸和我的契約,肯定是出了什麼事吧?
這件事會威脅到你的生命,你是不想連累我。
但是我司徒不是孬種,我也是個講義氣的鬼,你對我好,我不能背信棄義,如果真的要是死,那我們就一起死。」
「你有病吧?」
秋好扶額,「誰要死了,我和你解契是因為,我要讓你和陸延川契約。」
本來司徒就是陸延川母親留給陸延川的。
「為什麼要讓我和他契約?」
提到陸延川,司徒明顯心虛了。
「為什麼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
秋好看著他冷笑了一聲。
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