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陸延川目光冰冷的看向司徒。
「你想替那些人求情嗎?」
司徒搖頭,「不,我沒有這個意思。
那些人在你弱的時候,趁火打劫,早就不是一個合格的玄師了。
你整頓他們是應該的。」
「我只是想問你,聽說你最近在找復活秋好的方法?」
提到秋好,陸延川的眼裡終於有了情緒。
「你知道方法?」
他問司徒。
司徒很遺憾的搖頭。
「如果我知道方法,肯定就會第一時間去找你,將方法告訴你了。」
不管陸延川信不信,司徒是真心希望秋好能活過來的。
哪怕活不過來,和他一樣做個鬼修也行。
陸延川如今可是半神,秋好哪怕成了鬼修,陸延川也能輕易讓她成仙,獲得真正的重生。
「不過我雖然不知道辦法,但是我想有一個人可能知道。」
「誰?」
陸延川快速的問。
「沈括。」
司徒回答。
「他和秋好關係不一般,他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秋好去死的。
所以我覺得他肯定為秋好做了什麼。」
「聽說你一直在找秋好的魂魄,卻一直沒找到,我覺得你不如去找一找沈括。」
自從出事之後,沈括就帶著秋洛離開了沈家秘境,不知道去了哪裡。
他走之前,讓陸延川幫忙解除了秋家一直以來的詛咒。
還讓陸延川不要去找他。
秋好已經死了,還是為了陸延川而死,沈括說只要一看到陸延川,他就會想起秋好的死。
所以他和秋洛不想再見到陸延川。
聽到這些話,陸延川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只能讓沈括和秋洛離開,並且沒有再去找他們。
他讓相柳跟在了沈括身邊。
陸延川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確定沈括和秋洛的安全。
他們如果有事,相柳會第一時間通知他。
「我知道了。」
沈括當初走的那麼急,難道是為了去救秋好嗎?
可他為什麼不和自己說?
陸延川的身影瞬間消失。
一天後。
他的身影出現在神源山外圍,錦鯉一族原來生活的那個水潭內。
看著正在裡面修煉的沈括,陸延川的眉頭都皺成了一個川字。
「你為什麼要在這裡修煉?」
這裡一點靈氣都沒有,神源山下面的禁制不斷變幻,已經影響到了這裡。
沈括沒有回答陸延川的問題,而是睜開眼睛問他,「不是說了不讓你來找我嗎?
你為什麼來這裡?」
陸延川回答,「我這段時間一直在找好好的魂魄。
可是一直都找不到。
我來是想問問你,你知不知道她的魂魄在哪裡?」
「沒了。」
沈括的語氣透著悲傷,「你那天不是都看到了嗎。
她衝進雷劫里,幫你扛下最後一道天雷。
好好她只是個玄師,一個凡人。」
「以肉身對抗神雷,只能落得一個下場,那就是身死魂消。」
身死魂消……
「噗!」
陸延川忽然吐出一口血。
「我不信,我不信她就這麼死了。」
他目光緊緊的盯著沈括,希望能從沈括的眼裡看出說謊的痕跡。
「我和好好的紅線已經被我續上了。
我和她的緣分還沒有盡,她就不可能會死。」
陸延川說什麼都不會相信秋好真的死了。
「你不說也沒關係,我自己去找。
我肯定能找到她,我一定能把她找回來。」
看著陸延川逐漸瘋狂的樣子,沈括的眼皮跳了跳。
「陸延川,好好已經死了。
她本來就不屬於這裡,如今她改變了沈家和秋家原本的結局,觸動了因果。
她的魂魄哪怕沒有被天雷打散,最後也會消失在這兒天地間。」
「我和秋洛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想過很多辦法,想要救她。
可最後,我們的方法,沒有一個能把她救下來。」
想到那天,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沈括和秋洛的痛苦不比陸延川少。
「秋洛和你一樣,也始終不願意相信,好好就這麼死了。
她最近也一直在尋找復活好好的方法。」
「我也想救好好,可是她連魂魄都沒了,我們要如何救?」
說道這裡,沈括捂著臉哭了出來。
活了這麼多年,這是他第一次哭。
「陸延川回去吧。
好好她用自己的命換你活下來,就是想讓你好好的活著。
你不要讓她白死。」
「我不會放棄。」
陸延川離開水底,看著茫茫的大山,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去哪裡。
相柳不知道什麼時候悄悄的跑到了陸延川的身邊。
陸延長成了半神,他也跟著沾光,修為全部都回來了。
「主人。」
相柳走過來,擔憂的看著陸延川。
「你還好嗎?」
柳延川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相柳見陸延川不搭理自己,想了想,繼續說道。
「我知道女主的死,讓你很傷心。
可日子還是要過下去的。
你如今是半神了,應該去天界一趟。
你的母親在那裡等你很長時間了。」
「是她讓你來勸我的嗎?」
陸延川問。
他知道他的母親如今在天界。
可陸延川不想去。
他還要找好好,沒有時間去管這些事。
相柳點了點頭,「她很想你,而且你如今已經算是半神了,修為無人能及。
你不應該在沉迷情愛,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你去做。」
很多事情等著他去做?
陸延川笑了,笑的譏諷極了。
「可我渡劫,本來就是因為好好,我根本不喜歡什麼成神,成仙!
我只想和她在一起,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如果不是為了解決那些隱患,他也不會努力修煉。
本以為只要成了仙,就可以保護秋好了。
可沒想到……
「相柳,你去告訴他們,我對他們說的那些事情不感興趣。
我只要我的好好。」
他沒有那麼大的格局,也不想去管別的事情。
只想把秋好找回來。
……
錦鯉一族。
錦兮看著躺在綠熒草里的紅色小鯉魚,笑著用手指戳了一下她軟乎乎的身體。
錦禍站在一旁,看著錦兮的動作,嘴角狠狠抽了抽。
「你別太過分了。
聽說陸延川在外面,為了找秋好人已經快瘋了。
你……」
「他瘋不瘋和我有什麼關係?」
錦兮打斷錦禍的話。
「而且這才多長時間?
他的承受能力也太不行了。」
錦禍:「……」
重點是陸延川承受能力的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