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薇不動聲色甩開了蕭景珩的手道:「不必了,事後我服了避子藥,不會有喜的。」
聽到她服了避子藥,蕭景珩臉色一沉。
他二話不說扛起宋時薇就將人放在了馬車上,隨即欺身壓了上去。
宋時薇瞪大眼睛,怒喝一聲:「你做什麼?」
蕭景珩俊眸中藏著一抹慍色,他道:「你不是要報復沈家嗎?
如果沒有孩子,沈臨川還會找機會讓他大哥來與你同房的。
這種事情本王既然代勞了一次,不介意代勞第二次。」
宋時薇聽明白了,這是氣她服了避子藥,非要她懷上身子不可。
她譏笑一聲問道:「你們男人這都是什麼癖好?
沈臨川喜歡給自己戴綠帽子,而王爺你喜歡當姦夫,讓自己的孩子叫別人爹。」
她閉上眼睛不再反抗:「王爺不是要代勞嗎?那就來吧。」
蕭景珩看著她這般,臉色越發的陰沉起來,心中更是有一種說不出的煩躁。
他深吸了一口氣,鬆開宋時薇坐了起來道:「本王沒那愛好。」
宋時薇睜開眼睛看著蕭景珩一臉沉鬱的臉色。
當日新婚之夜他們都是迫不得已,才有了一夜情緣。
但這不代表,她可以任由人玩弄。
宋時薇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坐了起來道:「多謝王爺今日帶我出來看好戲,我該回去了。」
「急什麼?」
蕭景珩掃了她一眼道:「去喝杯茶再走也不遲。」
宋時薇沒說話,馬車裡頓時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
就在這時外面隱隱有議論聲傳來。
「你聽說了嗎?這沈家小姐偷竊兄嫂之物,沈家還反過來污衊承恩伯府的小姐說她不敬婆母。
幸虧回春堂的大夫當時就在府上,發生了什麼一清二楚,這才站出來為宋大小姐洗清了冤屈。
那造謠宋小姐的婆子都已經被官府給抓了,還沒用刑呢她就全招了,說是沈家老夫人指使她這麼說的。」
「這沈家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娶了承恩伯府上的小姐非但不供著,還往其身上潑髒水。」
「還不是因為這宋大小姐養在鄉下,不受承恩伯待見,沈家這才敢肆意欺辱,沈家壓根就瞧不上這個兒媳婦。」
「宋大小姐可真可憐。」
百姓無不都在同情宋時薇的遭遇。
這短短几個時辰的功夫,潑在宋時薇身上的髒水就被洗清了。
倒是沈家被推到了風口浪尖,成了百姓嘴裡的談資。
蕭景珩聽著外頭百姓的議論,手指輕敲著膝蓋,突然問道:「你和回春堂是什麼關係?」
宋時薇眼皮一跳,故作鎮定的樣子:「我聽不懂王爺你在說什麼?」
蕭景珩道:「回春堂一個開門做生意的,為什麼會幫你澄清真相?」
宋時薇聳了聳肩道:「人家出於正義為我正名難道不行嗎?」
蕭景珩一副你看我信嗎的表情。
宋時薇撇了撇嘴,知道這個男人不好糊弄,她便將實情說了出來:「回春堂的老闆曾受過我娘的恩惠,這才會暗中出手相助罷了,王爺還有什麼疑問嗎?」
蕭景珩半信半疑,倒也沒有繼續追問,他道:「沈家今日顏面盡失,這沈家小姐日後在京城可以說是抬不起頭了。
沈家定會將這件事怪罪在你的身上,你可想好應對之策?」
宋時薇道:「沈家不敢怪罪我,相反的他們還要求著我,因為現在只有我才能為沈素雲正名!」
蕭景珩笑了笑,難怪她要把事情鬧得這麼大,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他還擔心她會在沈家受委屈,如此看來是他多慮了。
這成婚才幾日的時間,沈家已經摔了兩次跟頭。
這女人可不是好惹的主。
說話間,馬車停了下來。
宋時薇跟著蕭景珩來到了清風樓的二樓雅間。
這清風樓是文人墨客喜歡的地方,這裡不僅有茶,還有曲和景,是附庸風雅之地。
坐下後,蕭景珩給她倒了一杯茶道:「嘗嘗看。」
宋時薇端起茶嘗了一口,不免有些驚訝:「這是……蒲公草。」
蕭景珩微微一笑,端起茶盞飲了起來:「這長在鄉野隨處可見的野草,也能成為京城貴族子弟趨之若鶩的名貴茶葉。
我倒是覺得宋小姐和這蒲公草很像。」
宋時薇笑了笑,她其實很喜歡蒲公草。
長在鄉野但生命力強盛,只要風一吹種子便能四處安家。
蕭景珩這是在借蒲公草告訴她,終有一日她這顆長在鄉野任人踐踏的雜草也能名揚天下。
她將杯子中的茶一飲而盡,道了一聲:「謝謝。」
之前在鄉下的時候,她經常采蒲公草來制茶。
比起那些名貴的茶葉,她還是喜歡這種鄉野之物。
蕭景珩聽著她那聲謝謝,眉梢間藏著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喜悅。
他拍了拍手,就見兩個婢女走了進來。
宋時薇不明所以地看著蕭景珩。
蕭景珩道:「你身邊需要有信得過的人服侍。
她們兩人一個能文一個能武,以後便留在你身邊任你差遣。」
宋時薇挑了挑眉,問著蕭景珩:「她們是你的人?」
「本王既然送給了你,那便是你的人。」
蕭景珩笑著看她。
聽到宋時薇身邊的丫鬟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棄她而去,他便生了要送她丫鬟的心思。
「哦?」
宋時薇尾音一挑看向那兩個婢女,一個眉宇間透著幾分英氣,一個瞧著十分機敏靈秀。
她問:「你們叫什麼名字?」
「奴婢驚雀。」
「奴婢竹清。」
會武的叫驚雀,能文的叫竹清,她們不是普通的婢女,而是凌王府的女暗衛。
是留給未來凌王妃的。
宋時薇點了點頭問著蕭景珩:「既然是我的人,是不是我讓她們做什麼,她們就做什麼?」
驚雀和竹清雙雙跪在了地上,異口同聲道:「奴婢願誓死效忠小姐,但憑小姐吩咐。」
「很好。」
宋時薇微微一笑:「那便起來一人踹凌王殿下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