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相宜又鬆了一口氣,拍了拍胸膛碎碎念:「還好不是什麼狗血的三角戀。」
蒼舒凌瀾沒忍住噗嗤一笑:「我要是加入的話,這就不是三角戀了,是四角戀。」
溫相宜瞪眼,偏頭看向旁邊的江少白:「啊?不會吧,小白也有戲份啊?」
江少白神色一變,連忙擺手:「我可不認識什麼瑤姬。」
「想什麼呢!不是他。」
蒼舒凌瀾又敲了溫相宜一下,這一次是敲在腦袋上。
溫相宜往後退了一步,揉著腦袋瞪眼:「好好說話,幹嘛打人呀!」
江少白亦是不悅地看了蒼舒凌瀾一眼。
蒼舒凌瀾收了摺扇笑眯眯道:「當然是把你腦子裡面亂七八糟的想法打出去。」
溫相宜翻了白眼:「腦子一抽抽想到了而已,所以說還有一個人是誰?」
蒼舒凌瀾笑而不語。
溫相宜看著他的眸子,身子一顫,面色變得僵硬:「該不會是那個狗東西吧!」
「狗東西?」
蒼舒凌瀾挑動了一下眉頭,神情變得有些古怪。
「你現在就這麼稱呼九方灼光?」
靠!還真是他!
溫相宜一時間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
沉默片刻,她皮笑肉不笑道:「都說了我不是瑤姬,再說了那九方灼光從第一次見面就想殺我,我叫他一聲狗東西,都算我講文明有素質了。」
蒼舒凌瀾也沉默了。
許久,他嘆了一口氣:「你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也想殺他對吧。」
溫相宜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一旁的江少白見狀,主動開口:「所以瑤姬和他們二人之間到底有什麼過往?」
灼光和九方灼光的名字如此相似,只差了一個姓氏,難不成其中一人是分身?
不過這個想法他並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靜靜地等著蒼舒凌瀾的答覆。
蒼舒凌瀾沒有應聲,他徐徐轉過身去盯那一對龍鳳骸骨看了許久,目光晦暗。
溫相宜和江少白對視一眼,正要開口再度詢問,蒼舒凌瀾卻忽地笑了出來。
「都跟那傢伙說了少看點人間的話本子,多跟我出去遊歷一番,不要老是圍著那個冰疙瘩轉,她非是不聽,結果落得這麼個下場,戀愛腦害死人。」
他的語氣聽起來有幾分憤怒,但是更多的是無奈和哀慟。
溫相宜眉心一跳:「啊?戀愛腦啊!那更不可能是我了!」
蒼舒凌瀾回頭看向她,沒有說話,只是淡笑著,目光卻很深。
溫相宜等的著急,忙道:「你知道的話就趕快說呀,別賣關子了!」
蒼舒凌瀾收斂起方才那副神色,嘿嘿一笑:「就知道你性子急,哎!我就不說!」
溫相宜的唇角接連抽搐:「你……」
這傢伙跟凌瀾如果不是前世今生,她把那兩具骸骨給生吞了!
旁邊的江少白按了按溫相宜的肩膀,示意她先別說話,隨後對蒼舒凌瀾笑了笑:「既然你不願意說那就算了,這地方我們也探查完了,沒什麼稀奇的,就先走一步了。」
說完他對溫相宜眨眼示意了一下:「走吧,相宜。」
溫相宜眼珠兒一轉,當場明白江少白的意思:「走吧走吧。」
剛走沒兩步,後面就傳來了蒼舒凌瀾跳腳的聲音:「喂喂喂!你們兩個真沒勁呀,一點玩笑都開不得!」
溫相宜停下腳步,沒有回頭只冷淡道:「誰讓你賣關子的?」
「我說我說,行了吧!」
溫相宜和江少白又對視一眼,沒有半分猶豫,立馬轉頭走了回去。
「哈哈哈哈,你想讓我們著急,結果現在著急的是你自己!」
溫相宜看著蒼舒凌瀾那一臉不悅的模樣,樂不可支。
蒼舒凌瀾傲嬌地哼了一聲,看著江少白瞪眼:「就屬你腹黑!」
江少白淡笑:「倒是不及前輩半分。」
「唉呀,你這聲前輩可給我叫舒服了。」
蒼舒凌瀾又笑了出來。
溫相宜拽了一下他的袖子:「別磨嘰了趕快說!」
蒼舒凌瀾斂去笑意,嘆了一口氣,正色道:「怎麼說呢,本來都是言笑間攪動風雲的人物,卻敗在情之一字上,緣到深處亦是劫呀,他們三個人的糾葛還得從瑤姬少時去玄靈龍族學規矩說起……」
「這麼精彩吶!」
溫相宜用木靈訣編出兩條藤椅,又拿出系統給的瓜子,拉著江少白一起坐下:「來來來,小白一起聽故事。」
江少白從善如流坐下,又從儲物袋中拿出了小方桌、茶水和糕點,一本正經地看著蒼舒凌瀾:「說吧。」
「你們……」
蒼舒凌瀾唇角抽搐,戰術後仰:「喂喂喂!這可是一個非常悲傷的故事!還有你們兩個能不能尊重一下我啊!」
溫相宜拍了拍旁邊的空位,又抓了一把瓜子:「來點?」
片刻以後,蒼舒凌瀾一邊磕瓜子一邊道:「年少時的瑤姬呀,那叫一個桀驁不馴,她……」
上界也就是三清界分四洲兩域,四洲分別是東勝、西聆、南月、北冥,兩域則是魔域和妖域。
其中東勝和南月以龍鳳神族為尊,扶光鳳族和玄靈龍族各居一方,千百年來兩族本無甚來往,直到扶光帝姬瑤姬誕生。
鳳凰乃是神族,生育子嗣自然不局限於陰陽交合,他們生來便有涅槃的本領,陽壽耗盡之時,可以在扶光一族的聖火池中涅槃重生延續生命。
但扶光瑤姬身份特殊,她是鳳王扶光雲昭與妖域中破妄一族的子殷王生下的。
「等等!我打斷一下!」
溫相宜忍不住出聲打斷。
「你剛才提到的破妄一族,是不是破妄靈蛇族?」
蒼舒凌瀾點頭:「沒錯,他們一直生活在妖域之中,性子高傲又素來喜歡安靜,所以鮮少與其他族群來往。
至於鳳王和蛇王是如何在一起的,神界之中眾說紛紜,有個比較靠譜的說法是兩人在下界渡劫之時做過一世夫妻,但雙雙不得善終,重返神界之後依舊放不下凡塵之事,一次宴會重逢,都多喝了點酒,然後就醬醬釀釀了,你懂的……
不過也不知道那兩位是怎麼想的,孩子生了以後,倒似乎是了卻因果了,也斷的乾乾淨淨,死生不復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