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張懸呆立原地。
看到連霍等人的惡行,任誰都不會袖手旁觀,印象中早就將所謂的堂主,當成無惡不作的惡魔,可怎麽都沒想到,壞蛋竟是我自己:
「這可不能亂說,你確定沒有說錯?」眉頭皺了皺,張懸忍不住道。
俞飛道:「肯定沒錯,不須堂之前曾邀請過我加入,但是被我拒絕了-」-大人如果不信,可以打聽一下,這位凌不揚修煉的是陌刀一脈,而不須堂的人,也都用的長刀!』
張懸向四周的屍體看去,跌落的長刀皆兩面開刃,儘管沒想像中的長,卻也達到了1.5米,的確是陌刀的一種。
根據他知道的訊息,天命這東西,只有獲得認可才能修行,看來對方說的不錯,這個不須堂,居然真的是凌不揚的「產業」·
此時,孫強已經將屍體摸完,全部搜刮下來,源票的數量超過了十萬,算是收穫不小了。
「我還有事,先行告辭!」」
又詢問了幾句,見俞飛知道的並不多,張懸不再停留,和孫強跳上鷹背,疾馳而去。
「這就走了?『」
俞飛和小紅對望了一眼,各自眨了眨眼睛,有些難以置信。
本以為對方救下他們,會趁機索取好處,結果對方真的就只收了自己一枚源幣。
「施恩不圖報,這是真正的大義,只可惜不知道這位恩人叫什麽名字——--—-不過,我已經將他的相貌記在心裡,回頭畫出來詢問馮醫師,他地位高,見過的強者多,或許就能知道。」
感慨一聲,俞飛想起什麽,看向妻子眼神中露出激動:「有了紅葉草,小灌有救了!」」
「是啊!」」
小英將小灌抱起,開心的笑了起來。
本以為必死無疑,沒想到絕處逢生,這位恩人真是太好了。
同樣都是高手,凌不揚與其一比,怎麽差距就這麽大呢?
鷹背之上。
「看來寒淵城所謂的堂口,並不是想像的那麽簡單!有可能真如對方說的一樣,背後擁有強者坐鎮,而這個所謂的強者,便是和凌不揚一樣的天命師-———」
將剛剛知道的訊息分析了一下,張懸心中猜測。
不須堂在諸多堂口中,都排不上號,足見其他堂口的可怕。
只是-—-天命師公然建立堂口,為非作歲,難道就不怕悠悠眾口?
「會不會每個勢力都有害群之馬,而連霍這些,正是其中之一—----算了,知道的訊息太少了,到了寒淵城,自然會一切明了。」
勢力大了,人員多了,難免良不齊,有些蛀蟲混入其中,在所難免。
知道胡亂猜測沒有任何意義,張懸不再多想,繼續閉上眼睛引動源氣,充斥懸界,淬鏈骨髓。
伴隨吸收源氣的增多,懸界變得愈發遼闊了,比之前剛剛誕生之時,又增加了接近一倍的範圍。
不僅如此,源氣也變得更加濃郁了,甚至不少地方出現了由源氣匯聚而成的河流,縱橫互動,匯聚成一條條江河,向地面凹陷處匯聚。
看樣子只要繼續吸收,伴隨時間推移,早晚都可以成為江海。
伴隨吸收的源氣增多,面積增加,懸界再次變得不穩固起來,沒辦法,張懸又扔進去五萬道天命元力,這才讓其重新穩定。
這次是五萬,下次可能就是十萬道或者更多,這樣繼續下去,這玩意再多都不夠用!
「少爺,寒淵城到了!」
修煉了不知多久,孫強的聲音響起,張懸停了下來。
抬頭看去,一座巨大的城市,矗立在斜下方,層層疊疊的建築,海洋一般,
一望無際,白岩城與之一比,明顯差了很大一大截,不是同一個概念。
「少爺,咱們現在去哪?」孫強問道。
回到寒淵城,將要面臨兩個選擇,第一,直接去天命殿,這樣一旦偽裝不好,很容易被人揭穿。
第二,去凌不揚的住處,這裡有他的護命師以及徒子徒孫,都是一群最親近的人,更容易被發現。
不過,不管是哪,都要選擇一個,不然,出去一趟卻不回去,肯定不合適。
沉思了一下,張懸交代:「你去租個帶院子的住處,地方要大一些,先帶小魚她們住下來!我直接去天命殿。」
「是!」孫強點頭。
黑鱗凰鷹在城外降落下來,與孫強等人分開,張懸這才控制凰鷹,筆直向城內的一座高大建築飛了過去。
寒淵城是寒淵王朝的帝都,最大最高的建築,自然是王室的,第二高的正是天命殿,整個建築斜插著刺入空中,如同一柄利劍破開蒼穹,遠遠看去,異常顯眼。
還沒來到跟前,張懸便控制黑鱗凰鷹緩緩落下。
「凌長老,你回來了·———.」
一個青年就急匆匆迎接而來。
透過許辛的記憶,張懸認了出來,此人叫做謝峰,也是一個護命師,守在天命殿,負責照顧接待來往的天命師。
張懸點點頭:「照顧好黑鱗凰鷹,若有問題,拿你是問!」』
黑鱗凰鷹雖然是凌不揚馴服的源獸,但基本都放在天命殿,一來,可以照顧的很好,二來,有專門的飼養人員,能免去不少麻煩,當然,最重要的是,這傢伙的飯量實在太驚人了,而且需要吃的東西,不是有錢就可以買的到的,而這些,只有天命殿可以湊齊。
「長老放心,我會給它最好的照顧,絕不會虧待——.
謝峰一臉堆笑,立刻抓頭安排人將凰鷹帶走。
張懸大步向眼前高大的殿堂走了過去,一進入其中,立刻感到濃郁的源氣撲面而來天命殿內設有吸引源氣、穩定源氣特殊陣法,在這裡修煉,能比外界更加事半功倍。
「凌不揚,你不是回邑王朝去抓什麽亂命者了嗎?怎麽回來了?」
走了不遠,一個疑惑的聲音響起,張懸轉頭,立刻看到一位五十來歲的老者,迎了上來,一雙眼睛似乎滿是不敢相信。
張懸心中「咯!」一下。
許辛的記憶中沒有這個人,也就是說-————-自己並不認識。
不過,敢在這裡直呼他的全名,而不是「長老」,說明地位不比自己低,猜的不錯,應該也是一位天命師。
而且,透過這一句話,還確定了兩件事,第一,凌不揚的死,對方並不知道。第二,凌不揚去了白岩城,對方似乎也不太清楚,不然不可能這樣詢問。
心中鬆了口氣,張懸看了過來:「那個亂命者不知怎麽提前知道了訊息,已然逃走,老師便讓我先回了————」」
「哈哈哈,果然給我猜對了!」」
老者笑了起來:「這樣說的話,願賭服輸,還不快點把賭注拿出來,該不會想要賴帳吧?」」
張懸皺眉,並未回答。
不是不想回,而是不知道怎麽回。
對方所說的賭約,賭注都是什麽,他一概不知,一旦詢問,肯定便會出錯。
「怎麽?別以為裝啞巴就可以逃過去,』
老者面露不悅。
知道再不說話,更容易引起懷疑,思索了一下,張懸道:「你說的賭注可有憑證?沒有的話,隨口一說的話,你也相信?
「憑證?我倆的口頭約定,你竟然問我要憑證,凌不揚,你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臉啊!」」
老者一甩衣袖,哼道:「憑證我沒有,但咱們打賭的事,殿主可都是知道的,實在不行,找他老人家評理,讓他做主!」
張懸搖頭:「我還有事要處理,賭約這種小事,回頭再說。」」
既然不知道,文不能詢問,能拖就拖。
而且,肯定不能去見殿主。
雖然許辛的記憶中,對這位天命殿殿主,知道的並不詳細,也沒見過,但恐怕已然是一位超越法相境的大高手,否則,也不可能讓凌不揚這樣的人,都心甘情願的做其屬下。
這種實力,他了解的不多,沒有絕對把握前,最好不要見面,免得出現意外燃燒新世界施展的偽裝能力,儘管很強,但在絕對強者面前,依舊是不夠看的。
「想賴帳,哪有這麽輕鬆的事!」」
見他要走,對面的老者一聲冷哼,凌空抓了過來。
這一抓,立刻顯示出了自己的實力,源池九重法相境,龐大的靈魂之力,封鎖四周,宛如將人拉入屬於自己的領域。
知道不還手,肯定無法善了,張懸眉毛揚起,天若有情劍氣,融入手掌,一掌迎了上來。
正是最近一直在修煉的玄龍掌!
渾厚的掌力,與老者的手指對碰在一起,二人同時悶哼一聲,齊刷刷後退了—步。
老者眼中露出驚訝之色:「難怪如此硬氣,竟然學會了新的掌法-——-—-不錯,
不錯!這樣吧,上次的賭注,你那個新入門的小妾我不要了,用來換這門掌法如何?」」
「小妾?」
張懸眼皮情不自禁的抖動。
賭注竟然是這玩意-..不是對方說出來,他是做夢都想不到啊!
畢竟,凌不揚這傢伙那玩意不是爆了嗎?怎麽納妾的?
不對,貌似有妾就有妻,這玩意還能打賭-———
讓我授授,有些亂啊!
一瞬間,張懸懵了。
ps:有第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