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不想坐在花轎里過去,就坐在棺材裡過去?!
玉印會炸,就表示總有哪裡不對勁。
沈樂又嘗試了兩次,一次是用當中有裂縫,填了一塊的玉印,另一次,是用中間完整,被強制捏合的玉印。
兩次嘗試下來,沒有什麼區別,都在線條發亮、發燙,周圍泥塑開始轉動之後不久,「啪」的一聲——
不過這回,沈樂有備而來,在旁邊架設了攝像機一一而且是專門的高速攝像機。
攝像機顯示,玉印一開始完全正常,然而充能到一定程度以後,線條周圍,
就開始出現有點模糊的影像,蜘蛛網一樣向外擴散。
擴散、擴散,模糊影像大約擴散出去一毫米左右,整個玉印仿佛達到了某種極限,猛地炸開!
「所以,要麼就是我修得還不太對,信號的連接,還有哪裡存在點兒問題。
要麼,就是這玉印的承載能力不夠,還是得銅印。」
沈樂很快估計出了兩種可能性。至於到底是哪一種可能性麼-·
「唉,要是能推算出這個銅印裡面,印文和符篆的正確走向就好了——」
沈樂輕輕嘆氣。下一刻,背後彩光大放,越過他肩膀,照亮了整個工作室,
也照亮了一片一片,形態表情各異的泥塑。
沈樂猛然回頭:
「蘭妝!」
蘭妝一聲不,只在半空中投射出大片大片,光芒閃耀的線條。赤黃白黑,
五色俱全,相互勾連,不停地輕輕流動:
沈樂都不必仔細觀察,只一眼掃過去就能看出,這是銅印裡面的能量線條。
或者說,是他努力觀察過、努力解析過,在電腦里勾勒出來,發給特事局那邊的能量線條範本?
他怎麼忘了,在學習各種符篆方面,蘭妝的天分,可以說是全家第一:完全碾壓了所有小傢伙們,包括他自己。
可能是被製作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用來容納化妝品,勾勒妝容的原因,蘭妝特別擅長化妝。
由化妝延伸過來的能力就是,她特別擅長繪圖,特別擅長虛空繪圖。
至於各種符篆,她學得比沈樂還快,唯一比沈樂差的,就是可以調用的力量不夠了·..
事實上幸好力量不夠。沈樂懷疑,如果力量夠的話,她大概可以「咻」的一下,傳送到雲鯤的所在地;
再「咻」的一下,帶著小油燈全國亂跑,到處去找雷劈了吧?
「你把它們投射出來啦?一一所以,你能復原出銅印完整時候的樣子麼?」
【我試試看·—.—】
蘭妝輕輕回應了一聲。很快,光影開始變幻,開始蠕動,被劈開的左右兩塊,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扶正,悄然對合到一起:
【好像還差一點兒····
蘭妝低吟。沈樂仔細觀察,確實差了一點點,兩邊斷裂的細線,並沒有完全合攏,差了肉眼幾不可查的一點點沒能接上。
而就是因為這一點點,整個符篆上的力量流動,並不流暢,甚至很多地方沒能流動起來:
他沉吟思索著:
「大概是因為銅印被劈開的時候,有了形變的關係?你復原符篆的時候,沒有把這個形變考慮進去?」
【有道理啊!】蘭妝欣喜地閃爍了一下。很快,她就開始了第二輪,第三輪的嘗試:
【好像不太對——··—·】
【好像還是不太對·——·】
【哎,沈樂,你能不能幫忙復原一下,它的形變到底是怎麼樣的?】
沈樂也想知道這個問題。奈何徒手復原這種活兒,實在有點太考驗他了,他又不是做金屬方向的。
沈樂想了想,直接在萬能的淘寶網上找了一圈,定製了十來個金屬小印,又定了一把刀:
「據說這種生存刀能砍開金屬塊?什麼鐵板啊,鐵棍啊,都能砍斷?」
感謝天,感謝地,現在工業發達,網上閒人多,賣刀的也多。三天時間,他定製的小印到貨,定製的刀子也順利到貨。
沈樂左手一個紙盒,右手一個紙盒,剛走到一半,背後腳步聲匆匆過來:
「沈先生?真巧,拿快遞啊?」
顧玉林臉上微笑,心中志志。他提前三天就接到了通知,沈樂定了一把刀子一把整體深黑色,刃長20多公分,開血槽,背部有鋸齒,刀尖翹起一個流暢弧度的戶外刀。
對了,還是開刃的,沈樂和賣家溝通過,確定了這玩意兒一定會開刃。
不管從長度來看,從刀尖角度來看,還是從血槽等細節來看,這把刀,都是妥妥的管制刀具一一絕對兇器!
沈樂這是怎麼了?
誰給他委屈受了?
受了委屈,也不一定非要買刀吧?
以前也沒聽說過他有收藏刀具的愛好啊?
他只負責過來看看,和沈樂溝通一下,發指令的老爺們需要考慮的事情就多了去了。
就這會兒,已經有專門的小組,在調出沈樂最近這段時間的行動軌跡,瀏覽情況,在網上和人交流的記錄—
以及採購記錄,工作記錄,修行記錄(如果有),等等等等一切信息。
努力研判,努力分析,努力確定他到底有沒有遇到不對勁的事兒。
這麼重要的一個人,還擁有極強的攻擊力,他要是發起飈來,那可了不得!
老爺們都躲在後面,作為最低級、和沈樂最接近的特事局成員,顧玉林就只能臉探草叢了。他笑吟吟地詢問,沈樂也就笑吟吟地回答:
「是啊,拿快遞。這大宅的設計就一點不好,大門一鎖,沿街的地方筆直一條線,就沒地方放快遞。」
所以每次都要他自己去拿-東西少還好,有時候買了一大堆東西,還得往返好幾趟。
如果有個小門,可以讓快遞員直接把快遞丟進來,外人沒法伸手去拿,那就太完美了!
「這容易啊。」顧玉林和他並排往前走,隨口道:
「反正你房子多,大門旁邊弄個放貨物的入口,加裝一個滑道,讓快遞員把東西丟進滑道口,直接滑進房間裡就好了。」
怕東西多,堵住滑道末端,還可以裝一個小型的傳送帶,感應啟動,直接丟到外面—·
普通人家一共只有幾十平方米的房子,捨不得花地方搞這個,你家幾千平方米了,門口倒座房一直空著,你怕啥?
「有道理哎——.——」
沈樂站定腳步,側頭想了想,贊同點頭:
「你說得真有道理。回頭我考慮一下,在哪裡裝這個滑道,再去找建築隊?」
,也不知道小墨斗的原主人家,那個老鄭,能不能接這個活兒?
兩人這樣說了幾句話,已經到了門口。沈樂手裡捧著個方盒子,咯哎窩底下夾著個長扁盒子,努力去掏鑰匙。
顧玉林趕緊伸手:
「我來拿我來拿。你管你開門就行!」
一邊伸手,一邊小心打量沈樂的神色。沈樂不疑有他,坦坦蕩蕩地把鬆開胳膊,讓他把長扁盒子捧到手裡。
顧玉林掂了掂那有些沉手的盒子,隨口笑問:
「這啥啊?」
「別提了,一把刀。」
沈樂已經開門走了進去,找到工具,把兩個盒子陸續拆開。他先拿出一枚小印,左看右看,找了個石頭台階放上去。
然後再從刀盒裡拆出生存刀,剛拆出來,就「嘶」了一聲:
「怎麼這麼大啊——」」
顧玉林:「.—」
講真,你突然買了一把刀的事情,我們是真的驚到了。擔心你干出不理智的事情(雖然你想造成殺傷,用刀是最蠢的辦法);
擔心你性格大變;
擔心你受了什麼委屈,碰到什麼事故又不好說—
結果,你對自己買的東西,自己一點數也沒有嗎?
「這不大啊?」他在沈樂身邊蹲下身來,盯著那把刀看。
標準的大號生存刀,刀尖到護手20多厘米,刀尖到刀柄末端,35厘米的樣子。
確實很鋒利,確實看著很師,但是要說大———
比起菜場裡的專用的剁骨刀,視覺效果還是小一號的,比起叢林開山刀,那是扎紮實實短了一半還多。
總之,受過訓練的軍警人員,是絕對不會覺得這刀大的。
沈樂苦著臉,伸手握住刀柄,有些顫巍巍地把刀提起來,
一隻手握住刀柄,一隻手握住刀鞘,特地半轉過身子,選了一個哪怕脫手,
也不會傷害到顧玉林的角度,「錚」地拔出刀刃。
刀身離開卡簧,他又趕緊蹲下,把刀鞘放到盒子裡,再一點點抽出刀刃。
握刀在手,想了想,又雙手握住刀柄,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刀怎麼這麼沉啊?」
不是他想像的,可以單手握住,輕鬆掌控的那種刀!
是要雙手握住,馬步微蹲,身正頸直,全身發力,才能夠妥善揮動的刀子!
光是看著,就透出一股暴力感一一能夠輕輕鬆鬆揮動武器,甚至,能在戰場上,輕輕鬆鬆砍人的,那都是什麼人啊!
顧玉林站遠了一點,不動聲色旁觀,心裡暗暗搖頭。
沈樂這樣子,一看就是從來沒有打過架、從來沒有揮過刀子的安善良民,看到暴力武器的反應一雖然有時候逼急了,也會給過來咬他的妖怪劈幾道雷,但是本質上,還是不會去主動進攻的那種。
後方的老爺們大概可以放心了,沈樂這個樣子,是絕對不會去做什麼不該做的事情的。
只有他,還要苦命地繼續溝通:
「那不行把它退掉?」
「不好吧------管制刀具現在能寄?」沈樂第一反應差點把顧玉林閃了個跟跪。老兄,不能寄,客戶是怎麼寄過來的啊?
「再說了,這把刀還是定製的。不好吧,反正我也不缺這幾個錢,家裡地方也大,放著就放著吧——·.·.」
那行,放著就放著吧。現在做生意不容易,這樣一把刀,陽江貨,賣價也就300多,店家能賺個幾十塊已經謝天謝地。
如果退回去,店家雞飛蛋打,貨壓在店裡,不知道怎麼哭呢!
「所以你為什麼要買這麼一把刀?」
顧玉林放鬆下來,好奇問。沈樂苦著臉指了指地上的銅印,再跑到工作室里,拿出一枚當中裂開的古銅印:
「我想把它砍開,試一試它是怎麼形變的————.」
顧玉林:「..—
所以你就打算自己上手砍啊?
你就自己買了刀,定製了銅印,打算自己砍出條一樣的裂痕來?
你就沒想過,你可能砍不開,或者砍歪了,或者砍出來的裂痕,和你要的完全不一樣嗎?
顧玉林簡直吐槽不能。他一口老槽還沒來得及吐,沈樂已經把買來的銅印在石頭台階上擺好,調整了好幾個方向。
然後,扎個馬步,雙手握刀,身正頸直,兩臂用力-
2
劈!
黑色刀光直落而下。落到銅印上,發出錚的一聲輕響。然後,就不出所料地卡住了·—卡住了·—卡住了·—
沈樂手足無措。他想要一隻手捏住銅印,一隻手往外拉,只稍微嘗試了一下,立刻放棄;
又想把腳踩在銅印上,用雙手往外拽刀子,腳掌挪到銅印旁邊,比劃了一下,還是放棄;
又舉起刀子,想要連刀帶銅印往下砸,索性把銅印砍成兩半,砸了一下,銅印並沒有動靜,刀子也沒有進得更深一點;
團團亂轉了一圈,終於連刀子帶銅印,一起帶進工作室,找了個台虎鉗,把銅印固定上去。
然後,雙手握住刀柄,雙腳猛力蹬地,用盡全身力氣一一拔!
「哎呀!」
終於拔出來了·—.—·
沈樂不顧自己連退幾步,差點兒撞在桌角上,趕緊舉起刀刃,心痛地打量。
謝天謝地,刀刃強度足夠,這一刀下去,刀刃居然沒有卷口,也沒有出現明顯的傷痕。
但是,讓沈樂再砍一刀,他是無論如何不敢賭自己的技術了。他低頭、抬頭、低頭、抬頭,終於,把期待的目光轉向了顧玉林:
「你能幫我砍一刀嗎?」
這又不是並夕夕我還能幫你砍一刀——··
話說回來,如果是並夕夕,我幫你砍一刀,怕是也沒多大用處。不是有大v開直播,邀請了六萬多人幫忙砍一刀,最後還沒砍下來麼?
「這個———-你是要把這銅印,砍到你需要的刃寬,長度,深度,來研究它會產生怎樣的形變?」
他試探著問。沈樂猛力點頭。顧玉林嘆了口氣:
「那你找我沒用啊!我也砍不准啊!你直接把任務交給研究所不就好了?東西直接定在機器上,算好裂縫長度寬度,刀刃垂直落下一要砍成什麼樣的,就砍成什麼樣的!」
沈樂聳聳肩,也沒有別的辦法,只好接受了他的建議。
好在這種程度的研究工作,對於研究所來說簡直太容易了,都不用派出專家,一個研究生閉著眼晴就能搞定;
沈樂第一天把要求發回去,第二天一大早,相關的數據,就反饋到了他的郵箱。
有尺寸,有三維立體圖像,甚至還有變形過程的模擬動圖。
沈樂仔細看了三遍,開開心心轉過電腦,招呼蘭妝:
「來!」
【知道了!我來了!】
蘭妝信心滿滿,再一次顯現出符篆圖像,兩邊慢慢接近,慢慢貼合。
在沈樂眼裡,她顯現出來的符篆,外面如果加個方框,就是特事局研究所發過來的三維立體圖像,變形過程的倒放版本。
一點點接近,一點點調整,終於,砍開、分裂的銅印,恢復成方方正正的形狀,而符篆線條也漸漸貼合起來。
一瞬間,凌空顯現的符篆,整個兒輕輕閃動起來,五色交織,從容流淌。
整個符篆,透出一股格外和諧,格外舒服的味道,讓沈樂不用再研究就知道:
這下子對了!
【支援我!我不行了!】
就在這時,蘭妝有點斷斷續續,幾乎像是氣喘吁吁的心聲,傳到沈樂心底。
沈樂一個箭步,快速奔到它身邊,右手按在盒蓋上,熱流源源不絕地輸了進去。
得到沈樂的支援,符篆的閃爍很快穩定下來,光芒越來越亮,越來越亮,逐漸照徹了整個工作室:
那一瞬間,沈樂有了奇怪的感覺,所有的泥塑都「亮」了起來,泥塑身上的能量通路,和銅印融為一體,相互勾連,形成了一個奇妙的符號:
「這——·就是傳送的秘密嗎?」
承載傳送目標,吸收傳送能量,確定方向,指揮··
感覺,把這個符號全部研究透徹,接下來,就可以用意念勾連傳送位置,全國各地,到處隨便傳送了!
沈樂精神大振。他終於看到了希望,修復整個泥塑隊伍的希望,以及一一找到傳送符篆奧秘的希望。
當然,前提還是,他需要先把這銅印修復一一所以怎麼修復呢?
沈樂打開特事局網站,把所有的法器修復論文,以及法器修復相關視頻,又仔仔細細看了一遍。
簡而言之,特事局那些法器修復師,以及外聘的、散在社會上的修復者們,
對於這些破碎法器的修複方法都是:
硬修。
木製法器,就鋸一塊木頭補上去;
念珠之類,就多弄幾個珠子,串在老的念珠當中;
玉質法器,就找一塊新的玉石,用金鑲玉或者類似的手法合併在一起;
金屬法器,比如盾牌、飛劍啥的,一般來說,會直接加熱,鍛打,打打打打打,把它打回原樣.··—
至於法器裡面的符篆,或者能量迴路?
有些殘破得太嚴重的,會把靈金直接熔了,做成新的法器,重新鍛打出紋路;
有些殘破得不太嚴重的,就用刻、蝕刻,或者神念復刻能量迴路,把缺少的部分補上;
還有一些,純靠手工,比如類似大馬士革刀的花紋,也是做出能量迴路的一種方式·—
沈樂研究來,研究去,只確定了一點:
靈金加熱到不太高的溫度,不會對裡面的迴路造成影響,可以正常整型、塑形。
至於要加熱多高才不會傷到迴路,這個————·
這是每一家的不傳之秘,不同的法器,不同的材質,都不一樣,並沒有人在視頻上說.···
沈樂只好自己努力嘗試。他下單了一台鍛打用的加熱爐,又從特事局掃貨了一批金屬靈器碎片。
反正特事局那邊,行動人員日常出任務,折損的各種法器多了去了,只有修不過來的,沒有不讓他修的·————
「加熱至150度—..」」
「加熱至160度.」
「加熱至170度—」
沈樂根據網上查到的軟化溫度,一點一點給銅印升溫,同時集中精神,觀察它內部的能量通路。
很好,沒有出問題,再升高一點溫度,再升高一點!
升高至500度,果然銅印已經整體通紅,可以放在機器上擠壓變形,
沈樂小心地把它夾了出來,挪到另一台機器上,移動按壓設備,一點點地把它往裡擠壓。
壓平,壓平,壓平————·
好!
塑形成功!
裡面的能量通路,基本已經貼合,稍微溝通一下就能連上了!
最後一部分工作,沈樂用精神力幹了三天,順利完成。符篆迴路打通的一瞬間,那枚銅印發出一聲清鳴,自行浮了起來:
光芒大放!
刷啦啦,刷啦啦。所有的泥塑,如同得到號令,快速排成隊列。銅印穩穩地落到第一抬嫁妝上面,光芒一暗一滅,一暗一滅。
整支送嫁隊伍,只有那頂花轎沒有動彈,頂蓋開著,轎門斜倚在一邊,整個側轉了45度,對準沈樂:
那轎頂上的流蘇,還在一晃一晃,一晃一晃,如同對沈樂招手-——」·
「我不去啊!」
沈樂倒退一步:
「我不會去的!你們休想這樣把我帶走!你這轎子實在太小了!把我塞在裡面,你們是想把我擠成肉餅嗎?」
仿佛聽懂了他的話,花轎迎風便長,整個兒升高了一截,也加寬了一截,體積增大50%,一副「你看現在夠大了你可以進來了」的樣子。
沈樂再次倒退一步:
「我不會坐花轎的!你們想幹什麼?想把我嫁出去嗎?!」
花轎停了一停,快快然頓住。須臾,轎身降低、縮小,頂蓋回位,轎門回位,花轎歸入隊列。
沈樂剛剛鬆了一口氣,就聽見「咔噠」一聲響,扭頭一看,隊伍最末端,那個紅木棺材的棺蓋斜了一斜,露出巨大的一條縫隙-———」
啥意思?
敬酒不吃吃罰酒?
不想坐在花轎里過去,就坐在棺材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