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姣暫時還想不到如此震驚的方面去。
第一任妻子好歹是名門千金，怎麼會讓孩子過著大夏天還來當個替身的苦哈哈日子呢？
她只當黎歲是以前劇組見過。
誰料黎歲搖頭：「我之前就跑過一次龍套，那就是個小網劇，我沒見過周老師您。」
周姣喝完糖水，喃喃道：「是嗎？也許是我在哪裡看過和你長得像的，才會覺得眼熟。」
黎歲挑了挑眉。
周嬌認不認識她，對她來說意義都不大。
她沒繼續說，免得周姣認為自己別有意圖。
她本來就是來搞個兼職。
周姣也不糾結，她看著黎歲，問：「你是想進娛樂圈麼？」
她只知道黎歲是被一個不知名的小經紀人推薦來的，她也沒上心。
能來跑這種工作，肯定都存著一個進娛樂圈的夢，織娘不想進那是另一回事。
她這樣的咖位，不需要在意一個小龍套。
今天黎歲撞見她難受，既然解決了自己的麻煩，周姣不介意給黎歲一個好處，就當是自己的回報了。
誰料黎歲繼續搖頭：「我沒興趣，周老師，我真的就是來搞個兼職，這活要是露臉我都不來的。」
周姣吃驚：「你也不想進圈子？」
黎歲搖搖頭：「不想，外面可不好找一天一千的兼職。這活就是我朋友看見我適合，加上我和您身形差不多，就給推薦來了，承蒙導演看的起。」
周姣當明星當的太久，差點忘記了現在尋常人的普遍薪資水準，半晌覺得啞然。
倒也是。
周姣見黎歲年輕，思索了一下繼續問道：「你是大學剛畢業？」
出來找兼職，多半是大學剛畢業。
黎歲點了點頭：「是才畢業不久，本來還說兼職結束後，等天氣轉涼了，就去找個正式工作。」
周姣抓住了她話里的關鍵：「本來？」
她已經動了心思，要是黎歲需要份工作，她倒是不介意提供一份。
黎歲露出了八顆牙齒的標準笑容：「沒曾想我家中彩票了，就在昨天簽了合約後知道的，這劇組旺我！」
周姣：「……」
她覺得有些哭笑不得，而且她對黎歲總有種說不上來的好感，剛才自己發吐時，黎歲沒嫌棄。
第一時間穩住自己，就可以看的出這女孩品性不差。
於是她便問道：「那應該中了不少？」
這打聽是有點冒犯的，不過她本來就有錢，就純粹是好奇。
黎歲：「就只是一個比喻，我家是發生了大喜事，應該暫且不用為生活煩惱。」
要是周姣她姐姐消息靈性點，說不定周姣遲早會知道黎歲的身份。
——指不定按照輩分自己都得管周姣叫聲姨。
可人周姣也還不到三十啊！
周姣恍然點頭：「那也不錯。」
既然如此，周姣便不再多問，她對黎歲的感謝，就只能表現在等這次武替戲份結束給她包一個大紅包。
她關鍵的目光還是放在織娘身上：「這位美麗的小姐，方便留個電話或者微信嗎？這次的事情我很感謝，我想請你吃個飯。」
織娘撇了一眼周姣：「舉手之勞而已，不足掛齒。」
就順勢用內力緩解了一下周姣的痛苦而已，算不得什麼。
而且她剛才還察覺到了一點兒讓她覺得不安的事情。
她對黎歲使了個眼色，看樣子是有話想對黎歲說。
黎歲明白過來，對周姣說道：「黎織暫時還沒有手機，等我帶她去買了以後再給周老師。周老師你再休息一會兒，我等會兒來找你對下戲份？」
周姣點了點頭：「可以。」
黎歲帶著織娘出去。
助理小圓這才插的上話，「姐，你不覺得這兩個女生奇奇怪怪的？」
周姣：「奇怪什麼？只是恰好撞見了而已，她確實緩解了我的痛苦，而且又不進娛樂圈，和我半點衝突都沒有。以後便是朋友，不要老有被害妄想症。」
娛樂圈裡面，捧高踩低，使下作手段的也有。
真心朋友很少。
小圓跟周姣挺久了，也見過周姣以前吃過虧。
加上周姣的背景，濱城首富妻子的親妹妹，想巴結她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小圓老覺得所有人靠近周姣都是別有用心。
小圓皺了皺鼻子：「我只是覺得太巧了嘛，姐。」
周姣重重嘆口氣：「難道她還能算到我今天來大姨媽在這裡恰好蹲點不成？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姨媽每個月哪天來。」
小圓：「……」
倒也是。
黎歲和織娘出來，找了一個僻靜處，黎歲便問織娘：「怎麼了織娘？」
織娘臉色略有擔憂：「我剛才運轉內力時，發現相比往日，我的內力運轉的要緩慢一些，恢復的也要慢一些。」
這不是個好兆頭。
內力恢復的慢，修行就先受阻，以後說不定都恢復不上來了。
黎歲卻不是很驚訝，只是想到一個點。
莫非這就是穿越的弊端？
她穿越過去時，那愣是一點內力都煉不出來。
織娘穿越過來還帶著內力本身就很離譜好不好！
但現在聽見內力開始運行緩慢，黎歲卻也能稍微想到一個靠譜的解釋：「大概是時代不同，如果將內力看做一種你們那個時代才存在的物質，我們這個世界是沒有的或者比較稀少，所以你的內力也許會越來越少……」
織娘怔了怔。
在那個時代，織娘不算頂尖一批的高手，但也是排的上名號的。
內力是她們倚仗的根本。
沒有了內力，就好像失去了自己的武器，怎麼都沒有安全感。
黎歲能夠理解，她面對一幫擁有內力的高手，看見人借勢能飛八丈遠心裏面也很驚駭的好不好？
拍了拍織娘的肩膀：「沒事，織娘，我們這個社會，本來就是安全的，就算內力慢慢沒有了也沒有大不了的，大家都沒有武功，而且有沒有也不重要，沒有錢才是最可怕的。」
織娘聞言倒也安心了許多。
這裡不是她的世界，她不需要時時刻刻擔心被正道的人截殺。
教主也不需要她保護。
這裡自有法律。
而且現在內力緩慢的影響還是比較少的，大不了以後少用內力就是。
她只是不知道，她會不會在某一天，又突然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