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1章 爆腦實驗
戰鬥月亮，網格區域07-46。
就像之前那樣，肅正號的參謀們把戰鬥月亮劃分成了曲面網格，各個戰團依照這個網格標記分配打擊目標溝通位置信息。
一如之前那樣，戰鬥月亮這一側的表面武器陣列已經基本癱瘓熄火，但是地底下的戰鬥仍在繼續，獸人源源不斷地從四面八方湧出，數量彷彿無窮無盡，和星際戰士爭奪著每一個洞穴和每一段通道的所有權。
「嗵嗵嗵嗵嗵嗵——嘭！」
庫蘭德穿上了波西蒙德送給他的一套古老戰術無畏裝甲，正在通道中和獸人奮力搏殺，動力拳套下的重爆彈旋轉十字槍口焰，將面前的綠皮小子悉數打碎，隨後又掄起了巨型拳套狠狠地將一個獸人戰將打翻。
「有沒有人統計我們殺了多少綠皮？」
庫蘭德喘息著環顧四周問道，說完又是掄拳砸下，把倒在地上的獸人戰將的腦袋一拳錘爆，血漿腦漿在他腳邊噴灑濺射。
「大概沒人統計，你想說什麼呢？」
艾薩迦在換彈匣的間隙問道。
「它們的數量太多了！就算這個戰鬥月亮是完全空心的，也不可能塞得下這麼多獸人。青山說的果然沒錯，戰鬥月亮內部存在一個亞空間傳送門，支援永遠不會停止。」
庫蘭德咬著牙齒大步向前道。
「然而這還不是最棘手的問題。」
艾薩迦拔出動力劍走上前來：
「傳送門可以被摧毀，青山他們已經摧毀過一個了……但是野獸，傳聞中的野獸，怎麼解決那隻怪物？你想過這個問題嗎？」
庫蘭德沉默著向前走去。
最終高牆的星際戰士們緊隨其後。
「我見過許多自吹自擂的戰士，但是青山是個坦誠的人，他說他能殺死野獸有很大的偶然因素。我也看了他們的分析，青山認爲野獸不止一隻，我贊同這一點，因爲如果野獸只有一隻，現在獸人早已經崩潰了。」
庫蘭德一邊前行一邊沉聲道。
「沒錯，綠皮沒有失去它們的指揮中樞並陷入混亂，證明野獸確實不止一隻。」
艾薩迦點點頭表示同意。
「你問我要如何解決野獸，我只能告訴你，憤怒和仇恨是我們唯一的武器，我們會幹掉那頭獸人，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庫蘭德停下腳步轉身面對艾薩迦。
「好的，兄弟，我明白了。」
艾薩迦同樣嚴肅地看向了庫蘭德。
……
與此同時。
戰鬥月亮，網格區域13-75。
在星際戰士利用廢棄載具、金屬雜物和綠皮屍體構築的簡易防禦工事前，獸人組織起的數波反撲就像海浪撞上礁石，在激烈的交叉火力中支離破碎地噴濺出滿牆滿地滿天花板的破碎殘肢和淋漓鮮血。這些反撲不僅沒能奪回這片區域裡的任何一寸土地，反而導致自己也變成了對方掩體的一部分。
其他星際戰士戰團都在朝著戰鬥月亮核心深處拼命突進，唯獨鐵浮屠戰團，佔領了一片月面區域以後選擇停在原地固守。
但是這種固守並未持續太久，很快，一片充斥著劇烈電離輻射的密集彈丸在奇特的尖嘯聲中射出，將獸人們紛紛洞穿，粗糙的綠色皮膚上只留下一個個被輻射灼傷的焦黑皺縮破洞，接著一羣身披紅袍頭戴兜帽、四肢泛著金屬光澤的古怪士兵躍出掩體，端著長杆步槍一邊瞄準射擊一邊穩步前進。
是護教軍，護教軍登陸了！
密密麻麻的鏽紅衣袍在通道里涌動著，他們衝出星際戰士所構築的臨時工事，代替星際戰士繼續向著戰鬥月亮深處推進。
儘管傅青海一直腹誹鑄造統領庫比克自私小氣，只派遣了十個團的護教軍的基礎步兵，沒有派遣龍翼兵、懷刃滲透者、冥府掠襲者等等這些高級兵種，也沒搭配任何裝甲載具。但是一個不可忽略的事實就是：
哪怕是護教軍裡最普通的遊獵兵或者先鋒兵，單兵戰力也能比肩甚至偶爾超越帝國衛隊之中最精銳的卡迪安或者克里格。
護教軍們看似四肢略顯纖細，實則因爲身體經過大量機械義體替換，把肌肉和骨骼都換成了更輕便也更結實的鋼鐵，腦袋上也插滿了各種增強戰場感知能力的植入物，這些都是高昂成本。此外，護教軍所使用的流電武器和鐳射武器，無論價格還是威力也都遠遠超過衛軍士兵普遍裝備的雷射槍。
雖然定位都是輕型步兵。
但卻不是同樣造價的兵種。
所以，儘管沒有任何來自火星的裝甲載具的支援協助，這些紅袍士兵推進速度依然不慢。當龐大的騎士機甲還在一批一批地從機械方舟轉運到戰鬥月亮地表的時候，先鋒兵和遊獵兵們一度沿著各條通道迅速推進到了戰鬥月亮深處，之後纔在獸人裝甲力量的壓制下陷入僵持，再被反擊打退回來。
「護教軍在前方的傷亡有點大。」
林宇快步跟在傅青海的身後：
「統御賢者詢問我們什麼時候出擊？
「等我做完這場實驗以後。」
傅青海一邊走一邊說，身後跟著大羣寂靜修女，盔甲的碰撞聲在通道里迴盪，這羣半遮面的兇悍女人一言不發默默前行。
「智控軍團和騎士家族已經登陸了，讓護教軍再頂一下，實在打不過的地方就放棄了，炸燬分支通道，適當收縮一點兵力。」
傅青海側頭下令道。
林宇點了點頭說道：
「這些火星士兵槍法很準火力很猛，但我發現他們不太擅長近戰。他們在開闊地形裡表現不俗，一旦進入複雜狹窄的曲折通道里很容易被獸人利用地形突到近距離內展開肉搏。絕大多數傷亡都是這個原因導致。」
「不僅如此，他們武器也沒帶對。」
傅青海搖了搖頭評價道：
「流電武器對付獸人有點浪費，鐳射武器輻射污染太嚴重了，他們應該換成電弧武器或者連發型的電漿武器會有優勢一點。」
流電武器彈道精準並且穿甲能力不俗，配合護教軍遊獵兵那些被增強的眼部改造植入物和機械義體替換了的穩定雙手，可以說是百步穿楊，一槍點殺一個綠皮小子。
但是流電武器還有另外一個特性：彈丸命中目標以後將會產生一次小型電磁脈衝爆炸。這明顯是針對身體裡面有大量精密義體改造的機械神教人員而開發的武器，很典型的機械神教內戰武器，用來對付黑機油佬或者學術異端效果都很不錯，能讓一個技術神甫瞬間癱瘓，對付獸人專業不太對口。
鐳射武器就類似於微型核彈，威力強大但是污染嚴重，每個護教軍先鋒兵脫下頭盔裡面都是一張牙齒掉光皮膚潰爛的臉。戰鬥月亮可以算作獸人領土，不用考慮輻射污染問題，星際戰士擁有動力盔甲和特殊汗腺的雙重防護，也不懼怕輻射傷害——但是戰鬥月亮裡面還有大量被俘虜的人類奴隸。
人類俘虜可受不得輻射傷害，被護教軍先鋒兵的鐳射武器污染過的戰場，或許不會立即殺死這些凡人，但會導致他們染上多種慢性疾病，這也是不得不考慮的問題。
「智控機兵部署完畢以後，就把那些護教軍先鋒兵替換下來，那幫傢伙副作用太大了。另外，再從肅正號戰列艦運送一批抗輻寧和消輻寧來，少死幾個俘虜也有好處。」
傅青海想想又對林宇吩咐道。
「好的，可汗。」
侍從官領下命令匆匆離去了。
傅青海下達這道命令是有雙重考慮：
如果此時身處另外一個輪迴世界，每顆爆彈每包藥劑都要花費同化點數，那麼他可捨不得給這些人類俘虜使用寶貴同化點數同化來的藥劑。但是現在身處戰錘40K宇宙，調用資源無需花費同化點數，抗輻寧和消輻寧也是輝騰鑄造世界自己生產的，他就不吝嗇給這些凡人俘虜提供免費醫療服務。
另一方面，根據原著小說情節，戰鬥月亮裡的這些人類俘虜被解救後基本都被泰拉上的民衆視爲英雄。例如法務部的一個女仲裁官哈斯，她在協助帝國之拳摧毀戰鬥月亮的過程中臨危不懼大放異彩，獲得民衆擁戴。野獸戰爭結束以後，萬戈裡奇清洗了高領主議會，哈斯成爲了新一任法務部長。
所以，積極援助救治戰鬥月亮上的這些人類俘虜，對於傅青海以及鐵浮屠戰團來說是有利可圖的，可以收穫來自於王座世界的巨大聲望，這些聲望對於他之後要發動的政變……哦不改革，或許會有一定幫助。
傅青海甚至建議過薇拉·諾拉，讓她考慮跟隨著農民十字軍一起登上戰鬥月亮，如果僥倖存活下來，說不定能憑藉此次經歷一躍成爲大審判官。但是被薇拉嚴詞拒絕了，她不想爲了一次晉升機會把命搭進去。
此時，傅青海已經率領寂靜修女走到了戰團控制區域邊緣，低頭湊近頸甲：
「智庫館長，我已經抵達了四十八號分支隧道，我想要的實驗對象找到沒有？」
「我找到了，可汗。」
通訊頻道里傳來丹珠爾的回話：
「13-93號區域，座標13.63.02。」
「等著，我這就來。」
傅青海說完加快了腳步。
……
戰鬥月亮，網格區域13-93。
傅青海來到了丹珠爾所說的地點。
他聽到了爆炸和開火的聲音，但是不算特別激烈，還聽到了獸人那些粗魯不堪的咒罵和吼叫，帶著一種困獸猶鬥的兇狠。
沿著隧道前進，轉過一個拐角，智庫長丹珠爾已經等候多時，他迎上來說道：
「可汗，前面是一座獸人的鉕素精煉工廠，有一個神經小子和七十多個獸人，我們腳下這條隧道是唯一的出口，第十連隊已經把他們包圍在裡面，它們還沒放棄抵抗。」
「什麼級別的神經小子？」
傅青海謹慎地詢問道。
「怎麼說呢……不好形容。」
丹珠爾想了一下總結道：
「很強，但在我的控制範圍之內。」
智庫長言語中透露出了強大自信。
但在說完這句話後，丹珠爾的額頭突然開始冒出一顆一顆冷汗，臉色也變得慘白了起來，彷彿正忍受某種劇烈疼痛折磨。他把目光投向了傅青海的身後，看到八十多個寂靜修女揹著雙手大劍正朝這邊走來。
「好的，我知道了。」
傅青海拍了拍丹珠爾的肩膀：
「這裡交給我吧。」
「感謝，可汗。」
丹珠爾嘴脣顫抖著說道。隧道里的寂靜修女自動靠向兩邊讓開一條道路，智庫館長從中間穿過了這羣女人，全力發足狂奔。
很快就消失在視線中。
傅青海轉過身向修女們揮了揮手。
他們沿著這條鐵軌隧道繼續深入。
「獸人靈能者和你們之前接觸過的所有靈能者都不一樣，因爲獸人靈能者與其他種族的靈能者操縱亞空間之力的方式不同。」
傅青海一邊前行一邊說道：
「獸人不從亞空間中汲取靈能能量，在一定的物理距離之內，獸人的靈魂會自動組網，這個網絡所匯聚的核心節點，就是神經小子。也就是說，神經小子從其他獸人的靈魂那裡汲取靈能能量，獸人數量越多，參與的戰鬥越激烈，這種靈能能量就越澎湃！」
獸人的waaagh能量就像一個封閉的局域網，相對來說，亞空間就像網際網路，衆生情感的波濤與湍流都在裡面洶涌激盪。
隧道里只有腳步聲。
傅青海說完後沒有得到迴應，於是他轉回頭看向寂靜修女，看到了一片定定望著他的眼睛，表明修女姐妹正在認真傾聽。
「我們在聽，阿洛。」
見習修女斐依開口說道。
「好的。」
傅青海還是有點不太習慣。
和這羣不說話的啞巴打交道。
「神經小子，也叫作瘋小子，或者靈能小子，都無所謂。你們注意觀察，獸人裡面那些神神叨叨、瘋瘋癲癲、行爲舉止怪異的特殊個體，就是神經小子。要在第一時間找出它們，這是我們能戰勝野獸的關鍵。」
傅青海接著向修女們介紹道：
「獸人的靈能會自動地聚集到神經小子的腦子裡，這些神經小子在一開始都不知道如何控制這股力量，它們會下意識地想要宣洩掉腦中這股狂暴能量，通常會造成很大的破壞，所以戰爭老大往往會在它們身上綁上一些鈴鐺之類的玩意兒，用來提醒其他獸人遠離。這些鈴鐺也是一個明顯的標誌物。」
「而這，就是我們破局的關鍵！」
傅青海忽然停下了腳步。
轉身面對修女嚴肅說道：
「我說的是破壞。這股不受控的力量將會造成什麼樣的破壞？爲何其他獸人如此忌憚厭煩這些綠皮巫師？我曾見過這股靈能能量完全失控時的場景，像決堤的大壩，它會反向衝擊這片靈魂網絡裡連接的其他獸人，然後它們腦殼就像熟透了的西瓜一樣爆裂開來——沒錯，我們可以利用這種方法批量消滅獸人，而且獸人數量越多反而越好消滅。」
寂靜修女也停下了腳步。
凱瑞爾·卡索琳開始比劃手語。
「老師詢問我們具體應該如何操作？」
斐依代表她的老師開口說道。
「我不知道。」
傅青海搖搖頭老實說道。
傅青海不是不可接觸者，他不知道擁有無魂力場是種什麼樣的感覺，更不知道如何操控無魂力場，他只能把前世戰錘40K視頻裡看到的描述按照自己的理解傳達給眼前的修女們，讓她們自己去體悟那種方法。
「首先你們需要壓制神經小子們的靈能力量，就像……怎麼形容，假設它們的腦袋就像一壺沸騰的冒泡開水，而你們要做的就是把水壺的蓋子死死蓋上，不讓這股力量得到宣洩，但仍然在持續不斷地積累著。」
傅青海兩隻手比劃著形容道。
凱瑞爾·卡索琳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然後你們拿起水壺蓋子，讓這股積蓄了許久得不到發泄的靈能力量瞬間噴發出來，模擬它們靈能失控時的場景，靈能力量沖垮網絡裡的其他獸人大腦，接著獸人們的腦瓜子就像短路了的電燈泡一樣逐個爆炸。」
傅青海說出了他的構想：
「這比單純隔絕靈能要更復雜。」
不可接觸者天生擁有反靈能力場，也叫無魂力場，事實證明這種天賦能力是可以鍛鍊提升的，經驗豐富的寂靜修女們可以控制無魂力場籠罩範圍擴大或者收縮，以此不對凡人造成影響，還能操控無魂力場壓制靈能反應或者切斷靈能者和亞空間的聯繫。
遺忘騎士聽完比劃起了手語。
「老師認爲可以一試，阿洛。」
斐依繼續充當修女會發言人。
「當然，所以我準備了這場實驗。」
傅青海擡起手臂向前方示意。
隧道盡頭是獸人的精煉工廠。
第十連隊的星際戰士們堵在門口，但是並未發起進攻，他們要做的就是確保那個神經小子以及其他獸人不會逃離這裡，來供寂靜修女嘗試練手。在未部署寂靜修女之前，綠皮神經小子通常交給智庫館長處理，丹珠爾專門挑選了這個神經小子，並把它們圍困在了這座精煉工廠裡面作爲實驗對象。
「可汗。」
十連長在工廠外敬禮道。
「發起進攻。」
傅青海簡單地揮了揮手。
「收到！」
休整了許久的十連戰士收到命令立即行動起來，他們迅速衝出隧道洞口，因爲之前早就已經摸清楚了這座藏在洞穴裡的鉕素精煉工廠的具體情況，所以擡起槍口幾發點射就打掉了獸人布置在隱蔽處的火力點，然後各支小隊互相掩護著進入了工廠內部。
傅青海和寂靜修女緊隨其後。
他們掩蔽在反應釜和蒸餾塔後面。
「Krump all『dese gitz good！」
一聲獸人語怒吼冷不丁響起。
傅青海忽然就看到，工廠地面上的垃圾雜物，石塊、彈殼、布條……一瞬間全部懸浮起來了，這些雜物懸在半空不穩定地顫動著，接著就像旋風一樣快速旋轉起來。灰塵和雜物形成的龍捲風打在動力盔甲上面發出「叮叮噹噹」響聲，但沒造成任何傷害。
神經小子，就這？
傅青海內心裡剛剛浮現疑問。
「滋滋啪啦！」
一道粗大綠色電流在空氣裡如蛇一般蜿蜒涌動，星際戰士反應極快立即抱槍旋身躲進牆壁後面。然而綠色電流竟然擊穿混凝土牆，牆壁瞬間炸開缺口，靈能閃電最終擦著這個戰士屈起來的手肘消失在空氣中。
星際戰士忍不住發出了一聲痛呼，差一點抱不住手裡的槍，擡臂一看，手肘上的陶鋼護甲已經化作流淌著的熔渣，而手肘的部分有機組織，已經化爲焦黑灰燼灑落。
「Krump『Em All！」
（獸人語：狠揍他們！）
「Waaaaaagh——」
工廠裡的獸人嚎叫著衝出來。
兩個戰士迅速轉身準備射擊。
那個刺耳聒噪聲音又響起來：
「I』z Gunna Squig Ya！」
（獸人語：把丫變成跳跳！）
一個星際戰士身上瞬間爆發出了大團綠色煙霧將他身形徹底掩蓋，煙霧之中隱隱還有綠色電弧以及綠色火光……煙霧散去以後，星際戰士消失，原地只剩下一隻齜牙咧嘴、蹦蹦跳跳的橢球形紅色長牙小怪物。
臥槽！？
星際戰士變成了一隻史古格！
這不龍與地下城的惡意變形術嗎？
傅青海驚訝地看著地上的史古格。
「呱呱，哇，嗷！」
紅色史古格還在憤怒地蹦跳大叫。
凱瑞爾·卡索琳再也忍不了了。
寂靜修女跨出一步離開掩蔽，無魂力場瞬間展開，地面上那隻紅色小怪物周圍再次爆起一團綠色煙霧，持槍星際戰士重新出現。遺忘騎士雙腿分開站在通道中央，冷酷目光直直盯著五十米外的那個綠皮小子。
果然如同青山描述那樣。
那個綠皮小子身披馬甲手持銅杖，腰間拴著一串人類頭骨做的骨鈴，閃耀的火花和絲絲的電弧從它的嘴巴、鼻孔和耳朵裡面噴湧出來，站在一羣獸人中間手舞足蹈。它的頭頂錮著三個酷似紅色警戒磁暴線圈的小尖塔，應該是某種綠皮版的靈能增幅器。
凱瑞爾·卡索琳擡起了一隻手，張開五指呈現爪狀，對準了遠處的綠皮巫師。
兩個星際戰士迅速擋在她的面前，動力盔甲替她攔下獸人射過來的槍林彈雨。
神經小子的七竅裡噴發出的綠色火光霎時熄滅，它有些呆滯地僵硬站在原地。
「嘎……Waaagh不動嘞。」
「注意，壓制，不是切斷。」
傅青海在卡索琳的身後提醒。
遺忘騎士緩緩點了點頭。
身邊獸人還在不停嘶吼衝鋒射擊，神經小子卻一下子捂著腦袋跪在地上開始哀嚎，大量靈能能量在他頭骨裡面涌動亂竄但卻始終無法發泄出來，讓它感到頭疼欲裂……
凱瑞爾·卡索琳五指收起握成拳頭。
「嗷——嘭！」
神經小子猛地站起仰天狂呼，腦袋發出一聲巨響，腦殼子爆炸了，肩膀上升起了一朵小小的蘑菇雲，電弧從它身上湧出……神經小子當場死亡，但是它的無頭屍體卻還沒有反應過來，雙腳還在原地轉著圈圈。
「嘭！」「嘭！」「嘭！」「嘭！」
就像過節時放起的絢爛煙花。
七十多個獸人腦袋接連爆炸。
連環爆頭結束，整座工廠忽然安靜下來。第十連的星際戰士都懵逼了，他們停止扣動扳機，愣愣看著自己面前這羣無頭綠皮。一個強壯屍身抱著武器緩緩地倒下了。
「噗通！」「噗通！」「噗通！」
無頭綠皮屍體接連倒向地面。
一場戰鬥突然之間就結束了。
「實驗成功！」
傅青海興奮地握緊拳頭。
斐依的老師，凱瑞爾·卡洛琳，不愧爲是寂靜修女之首，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就領悟了利用無魂力場大量殺傷獸人的辦法。
卡索琳轉身面向傅青海。
手指開始輕輕比劃起來。
「幸不辱命，可汗。」
斐依開口替她老師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