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衛老頭的臥槽臥槽
一個本就不大的小罈子里，裝著僅僅占據一小半的約有三四兩左右的液體。
不對，應該說是固液混合物！
那液體混濁，而其中以及表面，儘是一些小樹枝碎樹葉之類，其最上方，還冒著一些白色的泡泡。
如果放大看的話，這就像是一個小河裡，堆滿了樹段、樹枝、落葉等等，而且還發酵了，怎麼看都是一個臭水河。
其實情況也大差不差。
前些天，吳冬一直都在製造這樣的「微型」臭水河。
但現在的這個，不臭！
真的不臭！
湊近了，吳冬聞到的只是一種酒的味道，還有一些屬於藥材的辛辣味。
「系統，我這是成功了？」
吳冬有一種淚流滿面的感覺。
天知道這些天他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一直聞那些腐啊臭啊還有難以形容的味道，都快要把他搞得精神失調了。
只是釀個酒，怎麼會那麼難！
「是的，宿主，恭喜你，成功了。」
【進度：100/100】
得要有人見證我的輝煌！
否則，豈不是錦衣夜行？
吳冬拿著罈子，就向衛老頭的住處走去。
中午時分，衛老頭正在院子裡曬太陽呢，今日的太陽甚好，全身都曬得暖洋洋的。
不過修為很久很久都沒怎麼提升了，哪怕曬著太陽，哪怕一直安閒地這般棲身於萬星閣，衛老頭並不真的很愜意。
真正的愜意，真正的快樂和幸福，來自於心滿意足。
可惜衛老頭心既不滿，意也不足。
熟悉的腳步聲傳來。
衛老頭還未睜眼，臉上便泛起微笑，「冬少，今日怎麼有暇到小老兒這裡來啊？」
不是拿取食材。
前幾日才拿過呢。
剛說完這話，下一刻，衛老頭便略有驚愕。
因為吳冬手裡拿個罈子。
前些日子邊大人所攜的冰玉酒的罈子。
吳冬拿個空罈子過來想幹啥。
莫不是想從小老兒這裡再打聽一些關於冰玉酒的消息，或者，想從小老兒這裡搞到一些冰玉酒？
前者，小老兒知道的那一點點，當日席上都已經說了。
而若是後者的話，冬少未免太看得起小老兒了！
「冬少，你這是？」
「衛老，我這些天沒事瞎玩，釀出了第一份酒，請你一起分享！」
吳冬揚了揚手裡的罈子。
啥？
啥啥啥？
一時間，衛老頭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麼工具和原料都沒有，伱憑空就釀出酒來？
甚至連靈泉你都沒有！
不，連最基本的冰泉你都不沾邊！
還有，你一個毛頭小孩子，知道什麼叫釀酒嗎？
就這片時間，衛老頭感到心裡臥槽臥槽的，哪怕吳冬說他已經鍊氣九層了，他大概也不至於如此臥槽。
因為在衛老頭看來，吳冬確實是一個修煉上的天才，修煉速度再快，再出人意表，也有跡可循，可是，釀酒，這是個什麼東東？
「衛老，別囉嗦了，趕緊拿兩個碗來！」
「這可是我釀的第一份酒呢，天上地下獨一份啊，便想著與你分享了，你還等什麼呢？」
小老兒可以拒絕嗎？
衛老頭下意識地伸手在口袋裡摸摸，壞了，忘記已經好久都沒裝解毒丸了！
那他今天是不是要完啊？
衛老頭頓覺天地無光。
明明一直是暖洋洋的太陽，這時抬頭看去，怎麼有點慘白慘白的。
甚至身邊隱約還有陰風陣陣！
「冬少！」
衛老頭不自覺地咽了下口水，絕對絕對不是饞的！「你真搗鼓出酒來了？」
「不是搗鼓，是釀！釀酒！一本正經地釀酒！」
吳冬糾正他的用詞。
未來酒神的第一份酒，不容如此輕蔑！
「是是是，釀酒！」
衛老頭如同大限將至，半死不活地拿來了兩個碗，放於院中吃飯用的小桌上。
吳冬拿著罈子就要把裡面的酒朝碗裡倒。
「慢慢慢！」
衛老頭趕緊伸手阻止。
臉都白了。
他可是清清楚楚地看到罈子里淨是一些碎枝爛葉呢，就這樣倒出來喝？
難不成他以為這是骨頭湯，還要連喝帶嚼的？
「冬少，難道不先用淨水術過濾一下嗎？」
衛老頭難以置信。
作為一個修煉上的天才，在其它事上哪怕不是天才，也不至於如此荒唐吧？
「淨水術？」
吳冬一愣，然後便是大喜！
還有這種東西？
他本還想著這次能不能從衛老頭這裡討點紗布希麼的回去呢。
連淨水術你都不知道？
衛老頭傻了。
真的傻了。
「冬少，恕小老兒冒昧，你學過哪些法術？」
「御火術，御風術，御水術。」
吳冬誠實作答。
衛老頭抬頭捂眼，不忍目睹。
整個青木宗上下，但凡是個人，也不至於只會這三種最基礎法術吧？
就連那些做飯的婆子，若聽見這話，也得瞧不起！非得順手施展個花俏的法術出來，讓這傢伙瞧瞧，開一下眼界！
「呼！」
衛老頭感覺心態爆炸，長吁一口氣，強行把那爆炸給瀉洪出去，「冬少，你既然有御水術的基礎，那就好說了，來，跟小老兒學一下淨水術。」
衛老頭先做示範，後作傳授。
只是，短短片刻後，他又傻眼了。
心態再次爆炸！
「冬少，你之前真沒學過淨水術？」
玩呢！
哪有一聽就懂一看就會，然後第一次學著施展這淨水術就明顯比他還更熟練的？
這絕無可能！
明顯在這耍他呢。
衛老頭心頭有點不悅。
吳冬這般作事，哪怕只是屬於少年的輕浮，也實是有點過了。
難不成還真是他看錯了人，此子，稍一得志，便生驕狂？
「衛老，向天向地發誓，我此前絕未學過淨水術！」
「或許，是我御水術基礎打得不錯，所以學起這淨水術來，就稍微快了那麼一點？」
吳冬也是無語。
你好歹也是青木宗的官方人員，就這般大驚小怪的？
我十級的御水術又不是擺設！
這種架設在御水術基礎上的淨水術能有多難？
不就是從1＋1變成了1＋2麼？
吳冬的御水術不僅僅是簡單的十級，而是十級已經將滿！
不過奇怪的是，進度慢了下來。
從最初的一日千里，到現在的仿佛千日一里，比烏龜緩爬還要慢，現在基本已經不加什麼經驗值了。
往往過上好幾天，才會極艱難地冒出個＋1。
哪怕那個永久固化的【勤能補拙】，凡修煉必得經驗值，在這種時候仿佛也失去了效用。
而聽了吳冬的解釋，衛老頭心頭再次臥槽臥槽。
你這是快了一點麼？
還稍微！
要都像你這樣學法術，天下間有再多法術都不夠學的！
當我小老兒是個傻的，好騙麼？
不……不對！
衛老頭忽地一驚，簡直全身都毛骨悚然。
吳冬說的，不像是假話！
而且他也完全沒有在這個上面騙他的必要！
這不是少年輕浮，這不是惡作劇。
很有可能，是真的！
也就是說，這淨水術，他就是一聽就懂！一看就會！一施展就非常熟練像早已練習了好久好久！
這般情景，衛老頭雖然此前從未見過，更無法想像，但所謂的天才，那些傳說中的天才，不就應該是這樣的麼？
那麼，吳冬是一個天才嗎？
衛老頭在心裡問道。
是！
幾乎毫無猶豫地，緊接著，衛老頭在心裡對自己這般回道。
吳冬不僅僅是修煉上的天才，同時也是法術上的天才！
再看面前的吳冬，衛老頭心中的感受完全不一樣了。
【情緒值＋1288】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