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消失的草堆
停滯已久的御水術終於升級了？
從十級到十一級，看來應該是一個大門檻，不知道將來御風術以及御火術是不是也都這樣。
吳冬心頭泛起喜悅。
但比起喜悅，此刻他更好奇的是，剛才的法術施展，到底是成功還是失敗了？
理論來說，是失敗的。
因為他根本就操控不了那種能量，連最基本的「一團」都操控不了，更不用說像剛才那樣近乎玩耍般地拉扯了很多團。
就像一個小孩子耍英武，用手劈磚，連一塊磚都劈不了，劈得手掌疼痛，然後現在卻是把十幾塊磚堆迭在一起，指望劈開那不是開玩笑嗎？
所以吳冬剛才並不是劈磚，而是把這堆磚抱起來往地上摔。
結果……
吳冬對結果很好奇。
這磚，到底是摔斷還是沒摔斷？
他轉頭望去，望向那個能量團剛才失控後飛落去的地方，只是這是水系法術，現在又正是大雨滂沱，縱然有什麼情況，應該也看不出來了。
然而，就在這一刻，吳冬一愣。
他感覺哪裡有什麼不對！
吳冬本能地覺得，不知道哪裡似乎有什麼問題，但好像，又根本不存在有問題的地方？
透過大雨帶來的迷濛，吳冬看到身周一切都很正常。
藥田平坦，沒有哪裡被大水球砸個坑什麼的。
藥草正常，縱然在大雨之中，這會兒，也沒看出哪裡東倒西歪的樣子，更沒有被衝倒在地順水漂流的慘狀。
吳冬現在是在小山谷的底邊，身前是藥田和藥草，這兩個全都正常！身後幾步，就是傾斜向上的小山坡，這個更正常，一眼可見的正常！
身側同樣正常。
左邊是留出的空地，作為山坡與藥田之間的緩衝。
右邊是雜草堆，一大一小，一舊一新，大的舊的，是他一開始開闢這個藥田時，除掉的那些小樹灌木雜草之類，小的新的，是他這段時間以來除掉的那些新生的雜草。
咦。
小的新的？
吳冬突然傻了。
他終於知道到底是哪裡不對了！
站在那裡傻愣了會，吳冬向身側右手邊走去，走了十幾二十步，他停下了腳步。
這裡，就是這裡！
這就是他堆放那些每日除掉的雜草的地方。
前方不遠，就是那個大的舊草堆。
那裡一切正常，那個大的舊草堆安然地立在大雨中，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不修邊幅的茅草屋。
但是這裡，這裡那些新的雜草呢？
本來應該是遠遠就看到的，因為一堆鮮綠，哪怕被除掉，這些雜草也還會保持鮮綠一段時間，有的甚至個把月之後，才慢慢地變黃變褐，變得像舊草堆中的那些雜草灌木一樣，整體的灰褐中，只冒出零星數點的些許綠意。
那是寄身於灰褐中，新生的葉芽。
但是現在。
那個雜草堆呢？
我昨天還除掉了一些草，將那些草隨手扔置在這邊的那個雜草堆呢？
怎麼不見了？
一夜之間，不翼而飛了！
總不會有人夜裡跑過來，把他的這堆雜草給偷走吧，那根本不可能！
所以……
吳冬蹲下身。
其實，也不是完全地無跡可循。
堆放雜草的這塊地，明顯地出現了一個淺坑。
但這淺坑到底是剛才被水球轟出來的，還是日復一日被那些雜草壓出來的，一時間吳冬也無從分辨。
大雨仍然嘩嘩，就這一會兒，已經快要把這淺坑填滿，形成一個小水窪。
極淺的小水窪。
大概中心處，也是最深處，也不過是剛剛深及足踝。
那些草，都被剛才的御水術衝擊到地下去了？
吳冬感覺不可能！
那個能量團是從十幾二十步外近乎平行於地面地扔過來的，就算凝聚的水球會對這個草堆形成衝擊，衝擊的力量也應該是平行於地面，將草堆推向遠處，散落到亂七八糟，而不是從上往下，將那個草堆整個地壓到地下去。
但其實，不管是平推，還是下砸，那麼大的動靜，他根本不可能忽略！
大雨確實會掩蓋一些動靜，但不會掩蓋所有，畢竟只是十來步遠的地方。
而吳冬剛才什麼都沒聽見！
要麼，能量團失控脫手的那會兒，因為御水術升級的原因，他正處於片刻的入神狀態，情況類似於失神怔忡，所以才忽略了一切的動靜？
蹲在小水窪邊，吳冬仔細地打量。
沒有任何跡象，表明那些草是被壓下去的，地面的泥土，根本不存在任何的翻覆。
但是蹲在這裡看著看著，吳冬卻突然地臉色怪異了起來。
雨水本來是無色的，說是透明也可以。
但這個雨水所形成的小水窪，在漸漸形成小水窪的同時，也在漸漸地浮泛起顏色。
綠色！
草的顏色！
而且那顏色越來越濃，漸漸由不太明顯的淺綠，變成深綠，乃至變成濃厚的墨綠色，看著都有點詭異。
詭異到吳冬都不敢伸手觸及這墨綠。
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
繼清新水和腐朽水之後，空氣中的這第三種能量，所形成的水到底是一種什麼性質的？
清新水是增加生機。
腐朽水是湮滅或者說剝奪生機。
而這不知道是什麼的水，卻把一堆雜草變得不見了？
吳冬搞不懂啊！
並且，不像是前面兩種，清新的能量團和腐朽的能量團，吳冬都是能明顯地感受到其性質的，而這第三種，在感應之中，他根本搞不清其什麼性質！
小水窪一片墨綠，而後，隨著水窪積滿，溢出的雨水帶著綠意，流散出去。
吳冬蹲在那裡呆呆地看了一會，也沒看出什麼所以然來。
良久後，他起身，試著再度感應空氣中的那第三種能量。
能感應到。
比之前更容易！
看來，御水術從十級晉升到十一級，也增強了他的感應能力，或者說精神力。
吳冬試著操控。
然而，還是困難。
這第三種能量，依然還是一種不聽話的魚兒！
大概也正因為這樣，他才感受不出它的性質，不像前面兩種能量那樣。
吳冬又試著另一種操作。
有選擇地，不選擇他能感應到的任何能量！
果然，這次成功了。
「正常的」御水術，順利施展。
吳冬這也才想起，他還沒有洗漱呢。
全身從內到外都被大雨淋濕得透透，吳冬乾脆上了山坡，在菜圃裡面，半是雨水，半是御水，好好地給自己洗了個澡。
其實這山谷根本沒人。
平日都沒人，更不用說現在這大雨滂沱。
但吳冬還是跑了菜圃裡面去洗，周圍都是籬笆，身側還有藤架。
其實倒也不是怕誰偷窺，而是如果四無遮擋的話，吳冬會感覺自己是個暴露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