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是想讓老夫被人笑話是吧?
錢藥師甜酒和萬物生酒不一樣。
萬物生酒只是針對舌頭去的,吳冬的本意也只是釀一種百味酒而已,雖然系統證明,這個酒對修行確實有一種微妙的促進作用,但那也只是一種偏差,而並不是吳冬的本意。
就如一個生物學家打麻將本意只是為了休閒娛樂,放空大腦,然後卻受到啟發,弄出了一套生物演化的自然篩選原理,那只能讓人感慨造化。
萬物生酒的根底是飲料,風味酒飲,錢藥師甜酒的根底,卻還是藥酒。
或者說,是藥物。
是吳冬在中級釀酒師與高級釀酒師之間,釀造出的第一種酒。
也是吳冬在藥道獲得一個大提升期間,配製出的第一種藥。
【錢藥師甜酒,修行+22%】
這是系統根據吳冬五天的修煉,所得出的數據。
一句話來說,在錢藥師甜酒的加成下,吳冬的修煉速度提升了差不多五分之一!
當系統給出這個數據,吳冬驚呆了。
這太離譜了!
雖然吳冬自己也覺得,這個酒不簡單,算是他目前為止的藥道集大成之作,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藥酒對於修行的促進作用,是如此之大!
22%!
這是要瘋啊!
吳冬沒有問系統「這是真的嗎?」這種傻話,愣了好一會兒之後,他只是道:「持續時間,能有多久?」
「未知。五天之期,藥效並沒有出現衰減。」
吳冬再愣。
然後這天傍晚,他就又背了一籮筐的酒,去錢藥師那邊。
「這是什麼,藥湯嗎,你怎麼還把它裝在酒罈子裡。」
嘗了一口,甜甜的,而又有不盡滋味,錢藥師臉上頗有陶醉之意地問道。
「之前的那個酒,有點缺陷。」
吳冬說道。
雖然他也不知道那個缺陷是怎麼來的,又或者,不知道究竟能不能稱之為缺陷,但一喝之後就戀上了,斷不了,終究不是美事,吳冬本還為這煩著,但這幾天有這個甜酒,他卻半點未再沾那個萬物生酒。
這是一個完美替代品!
「有了這個酒,錢師,你就可以把那個酒給扔了,不必再喝了,想喝那個的時候,就喝這個!」
對於吳冬的這個話,錢藥師的反應和系統當時的反應幾乎如出一轍,「這個酒?吳冬,這個不是酒吧?」
錢藥師承認這個也很好喝,和萬物生酒是完全不同的滋味,並且都是好滋味,但是,它確實只是藥湯,而不是酒!
雖然他不是嗜酒之人,但到底是不是酒,總不可能搞錯的。
為防出錯,他還又端起手中的杯子,品嘗了一口。
沒錯,半點酒的味道都沒有!
你說這叫酒?
「錢師,酒不酒的,就是一個名頭。」
吳冬輕笑道,「這個酒,唔,這個藥湯,難道它的味道不濃釅嗎?」
錢藥師再次品嘗了一口。
然後,默默點頭。
這裡的點頭,是認可了它的濃釅,也是勉強默認了吳冬將它強名為酒。
「這個酒,是甜的,所以我把它命名為『錢藥師甜酒』。」
吳冬再次笑著道。
「這和老夫有什麼關係,你這明明不是酒,名不副實,卻用老夫來命名,是想讓老夫被人笑話是吧?」
錢藥師一愣之後,笑罵道。
吳冬從很早開始就釀酒,一直釀,釀了很多酒,所以對於此時的這個命名什麼的,錢藥師也沒當真,只以為吳冬是在說笑,調戲他這個老頭子。
吳冬也沒有多說什麼,和錢藥師分喝了開啟的這一小壇酒後,留下了籮筐里的酒,背了一個空籮筐回去。
酒可以留下,籮筐是不能留下的。
編一個籮筐雖然不費多少時間,但終究是費些時間的,而且吳冬是高級釀酒師,但編籮筐的水平,最多也就是一個初級。
甚至連初級都不是,就一個萌新。
酒與籮筐,孰輕孰重?
當然是酒輕籮筐重。
一百壇酒,也休想換一個籮筐!
一夜悄然過去。
第二天早上,具體地說,沒到早上,而只是凌晨,吳冬是被錢藥師吵醒的。
也不能說吵醒。
只能說,大半夜地,天都還沒亮呢,這老頭就跑到吳冬這邊來,而且神情激動,如瘋如狂。
他沒走近,顯然也不想吵著吳冬,而只是在小菜園邊,來回徘徊。
吳冬雖然現在修為還只是引氣境初期,比不上錢藥師,但他有那個啊:
【天賦:一靈獨覺(初級)(任何情況下,你都擁有一觸即應的靈覺,哪怕最深沉的睡眠中,方圓十丈內,一根繡花針落地,你也能清晰地感知)】
說是十丈,其實遠不止十丈。
小菜園離吳冬小木屋的距離,至少三四十丈,也就是百來米,但錢藥師在百來米外徘徊的腳步聲,落在吳冬耳中,卻是響如驚雷。
沒有故意吊著老頭,吳冬立即披衣起床。
但面對面之時,他卻故作未知:「錢師,這一大早的,什麼事啊?」
相比吳冬的平靜至極,錢藥師卻是激動得不能自理……自已,「吳冬,昨晚的那個酒,那個酒……」
錢藥師變成了錢結巴,說不出話來,然後連手腳都動上了,指手畫腳的。
激動了半天,老頭終於勉勉強強地表達了一個意思,昨晚的那個酒,到底是怎麼回事,怎么喝了那個酒後,修煉起來,像是吃了十全大補丸一樣?
「可能和酒沒什麼關係,也許是錢師您長久修行,正好遇到有所進展的檻兒?」
吳冬一本正經道。
「是這樣嗎?」
錢藥師滿腹狐疑。
滿懷激動地來,滿腹狐疑地回去。
但這實在是很好驗證的一件事,甚至,都不需要什麼驗證。
這一天的傍晚,錢藥師沒有喝那個甜酒。
然後,晚上修煉的狀態,只是一般。
第二天早上,他喝了酒,然後進行又一次的修煉。
起飛!
結束修煉後,錢藥師立即便知道,他又被那個臭小子給耍了!
錢藥師氣沖沖地再次前往吳冬的山頭。
至於到底是氣沖沖還是興沖沖,也說不清,反正喝了不是酒的酒,錢藥師紅光滿面,並且瘋瘋癲癲地仿佛渾身上下上到頭皮下到腳底板兒全都流淌著酒精。
酒精哪來的就別管了,也許是以前喝的那些酒沒消化呢!
「吳冬!」
錢藥師是前來問罪的。
問這個臭小子的戲耍之罪。
但當真的再次站在吳冬面前,錢藥師卻是除了一個稱呼之外,再說不出任何話來,甚至眼眶兒還有點莫名地發紅。
連手都在微微地顫抖。
吳冬趕緊給了他一個輕輕的擁抱,怕這老頭中風摔倒在地,「錢師,您這是咋了?」
「臭小子,你這個臭小子!」
錢藥師終於是能說出話來了。
他不止說話,他還動作的,拿手一直在吳冬後背上拍,拍得吳冬呲牙咧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