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凡人歌
新世界。
王承光穩住身子後，發現自己正在一棟普通樓宇天台，單位還有點破舊的樣子，等他熟悉了一下環境，接收系統安排信息時，表情也變的古怪起來。
這裡竟然是2023年11月下旬，這個真是……他的新身份是名校研究生畢業，2022年考公經歷筆試、申論、面試等等環節，最後拿下了京城一個單位的編制。
正經公務員，落了單位的集體戶口，現在在檔案管理科工作。
這背景？
他還在思索背景，突然察覺到了一點不對，等他看向太陽時，本能察覺到這個位面的太陽不正常，給他一種衰敗、枯滅的直覺警示。
太陽都能有這種感覺？？
王承光感知了一下左右，閃身就消失了，以他的實力飛出外太空詳細感知確認什麼，不是大事。
…………
一段時間後，王承光重回天台，表情有點凝重。
他已經80%概率確認這個新位面的太陽似乎在走向衰亡，靈覺感知都能檢測出新世界蘊含著滅世危機。
所以2023年的滅世危機？？思來想去，他只能推測這是流浪地球的世界了。
太陽滅亡引發的滅世危機，還能有幾個故事？不過又回想起來流浪地球里的聯合官方都是幾十年後才成立，開啟一個個移山計劃、方舟計劃、逐月計劃、數字生命計劃等等。
那這次穿越時間還算早。
這個位面同樣蘊含靈氣，可以修煉，是另一個好消息，就是靈氣上限遠不如漫威宇宙。
王承光步行下樓的時候，還在重新熟悉系統給他安排的身份，路過某樓層，就見躲起來在樓道里抽菸的一個青年沖他招手，「老王，老王。」
他看去時，對方快速走來散煙，「好傢夥，咱們那個前輩和科長懟起來了，當面大罵老子不幹了，懟科長一臉唾沫星子……你說他這是遇到什麼事了？冀省小縣城出身好不容易考上名校，研究生畢業。」
「進單位這麼多年，和和氣氣干業務，還主動領走了文物修復工作，現在突然破大防要不幹了？咱們科長要頭疼了。」
「估計要被處長訓。」
伴隨這話，王承光是有點懵的，一秒後才捋順了一切，「沈磊？」
散煙青年吐槽，「除了他還能有誰？接觸這麼久一直是老好人，好大哥模樣，除了比較宅不喜歡社交，當個24孝丈夫外，人挺好啊。」
王承光小無語，沒等他回應電話響了，他抓起來一看才發現是備註是吳哥，這還是個華為千元機，接通後對面一道溫和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小王，你來我辦公室一趟，快下班了，今天你不能再跑了，我就指望你向領導求情了。」
王承光急忙拒絕，「別，科長……」
對面的吳哥果斷道，「都下班了，叫我哥，處長第三次牽線給你安排相親對象了，你是我哥，別跑了，要不你去把建國初期那一批掃盲教育委員會留下的檔案磚給我在周末修復了。」
王承光無力吐槽，「吳科，咱們上班的時候還是稱職務，你是領導，我不會……」
他真的無語了，原本正在80%以為這是流浪地球的世界，他只是早來了幾十年。
怎麼都這時候了，還遇到相親安排？他不就是26周歲，名校畢業生當了京城公務員，清清白白一小伙？怎麼就被處級領導安排著相親了。
等他掛了電話，好奇看向給他散煙的青年，「文杰，你最近被安排相親了麼？」
文杰聳肩，「有啊，我都差點迷失，想和女友分手了，畢竟領導或那些單位大姐介紹的對象，不少都是有房的，也不缺漂亮的，不過和介紹給你的比起來就差遠了。」
「艹……」
說到這裡文杰明顯有點羨慕妒忌恨，主要是只論外觀，王承光有點吊打全單位男性。
文杰又抽了一口煙，好奇道，「咱們熬幾年履歷，能在40歲前外調當一個小領導麼？還是太年輕了，咱們這養老單位也就指望十年後，30多歲正年輕了。」
「要不然還不如去外面當騎手送外賣，一個月幾千塊工資夠做什麼啊。」
說完文杰掐滅煙找了個垃圾箱扔進去，沖他揮揮手就走了，臨走還吐槽了一句人帥真能當飯吃。
王承光笑笑，順著記憶也回辦公室了。
他是檔案管理科一個萌新科員，負責各種入庫資料的整理歸納、上傳電腦等等，還有各種統計表。
今天周五，現在下午快5點半了。
王承光回到五個人辦公的小辦公室，剛坐下就見一個戴著眼鏡梳大背頭，但並沒有塗抹髮蠟摩絲的30多歲青年到了門口敲門，看向他道，「小王，你跟我過來一下。」
文杰等其他同事是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
王承光無奈起身，跟著對方走進科長辦公室，等門關上時，斯文大背頭主動沖茶，「這是我買的大紅袍，王哥你來嘗嘗，領導這次給你介紹相親對象真不錯，剛出了五服的遠方侄女，長的漂亮。」
「家裡四環內有五套房，這侄女名下的，日常就是到處旅遊，畫點美妝當小網紅什麼的，沒其他不良嗜好……」
王承光咳嗽一聲，看著科長辦公室一側懸掛的京城地圖，「吳科，男人何必為難男人？」
他繼承的背景很乾淨，沒什麼近親了，還是母胎單身至今。
學校里不缺倒追他的，畢業後各種大姐大姨級同事，包括領導總是想著催他相親。
就像文杰吐槽的那樣，現在剛入職清貧沒什麼，月薪低，但每天朝九晚六，雙休，節假日多，檔案管理科只要不遇到大事，很容易喝著茶看書玩手機。
每天新入庫的各種檔案資料也不少，但每個人都有固定的任務額度。
不知道多少人希望這就是退休生活，但熬個十年，基本都能成領導，印象中眼前為了讓他去相親，都主動當小弟倒茶的吳科……30出頭的科長啊。
以後若有機會外調、放到小縣城怎麼也得實權大佬，副百里侯。
吳科長深吸一口氣，「我不氣，我不氣，小王啊，今天咱們科沈磊把我氣的肝疼，那麼多人在樓梯口門後旁觀著，對我破口大罵，我唾面自乾，畢竟他進來這些年，一直老老實實為人和氣，人這一輩子指不定遇到什麼事。」
「你從進單位到現在，你拍良心說，吳哥我對你差麼？就當還我人情，晚上去吃頓飯，人家姑娘買單。」
「不是我說，領導那侄女看過你照片後，非要懷疑你這是十級美顏，氣的領導把你身份證證件照發過去了……她定的地方，消費全包。」
王承光提起這個心態小破防，「我要是吃軟飯，還進什麼單位啊，要是下海，早就賺麻了。」
一句話懟的吳科長懷疑人生，他才咳嗽一聲，「不過吳哥，你要是說沈磊那件事，我還真知道，今天早上上班時意外發現沈磊被一個開豪車，穿的也不錯的中年男人攔住了，我不是故意偷聽。」
「我也很尊重別人隱私，就是剛好離的近，那男人說話還很霸氣，直接對沈磊說，你開個價，多少錢和你媳婦簽離婚協議什麼的，我給你個發財機會等等，不是一般的難聽……」
剛喝了一口茶的吳科直接噴了！
王承光躲得快才沒被噴身上。
等吳科懵逼幾十秒又抬頭看看外面，天還沒黑，重新喝了兩口茶壓驚，「那男人多少歲，和小沈年齡差大不大？不是，我是說和小沈媳婦年齡差大不大？不對啊，那兩位結婚時間不短了啊。」
「要是小沈媳婦有超級富豪父親嫌棄小沈窮……」
這種段子內容，吳科往往只是在電視劇偶像劇或者故事裡看過，富家千金愛上窮小子，大富豪嫌棄窮小子，霸道的開口要給你支票讓你走人。
王承光再次咳嗽一聲，「那男的好像和那位嫂子年齡差不多，最多相差四五歲，還別說，長的也不差。」
這特麼是凡人歌故事裡的人？沈磊媳婦謝美藍在2023年母親癌症晚期，急著救命時，不止花光了家裡積蓄，還借了上司路總40萬人民幣，欠條寫的清清楚楚2023年7月22借的錢。
然後謝美藍身份證顯示1988年10月07生日，35周歲都過了，那位有點帥氣手握億萬財富，說著小謝我只是想把握一個能幫你的機會，你不要在意這40萬錢不錢的。
因為錢的問題才和我疏遠、保持拘束姿態等等，才是大錯，你看我當面把欠條撕了，你就不用有壓力了……
這特麼何其離大譜，煤老闆知道了都得敬路總十杯驚為天人！
吳科長又噴了一口茶，不可思議看向王承光，「你特麼逗我？」
如果沒記錯小沈媳婦他也見過，35馬上快奔四了，和沈磊結婚多年，長的一般……
要不是親爹嫌棄沈磊窮，特麼怎麼也不至於讓沈磊開支票簽離婚協議啊，給他一個發財機會，腦癱了啊？！
王承光無語道，「我沒逗你，沈磊氣的要打那人時，還被他輕鬆制服，看起來那人練過專業格鬥，把沈磊壓在豪車車頭羞辱了一番。」
「還說他都30多歲了還租著30多平的小房子，只有一台破電驢，連吃外賣都不敢隨意買……總之挺難聽的，我這個路人都差點看不過去，想揍他一頓。」
這還真是他這個新身份里，自帶的系統背景，今天早上在這個位面上班的記憶里，有這麼一段路過性旁觀。
吳科長吸一口涼氣，把茶杯放在辦公桌上茫然道，「我覺得有點魔幻，一時間有點無言以對，算了，我原諒小沈罵我的事了，一個大男人遇到這種事，不拎刀子……」
「對，對，今天晚上別吃飯了，咱們一起去探望下小沈？都這樣了，他大不了離婚，單位里那些大姨可以多一個介紹對象了。」
「千萬別讓小沈變成無敵之人……這種事，這種事，艹，太魔幻了。」
沈磊就算月薪幾千，租房子、上下班騎電車，但在單位不少同事尤其是上了年紀的群體裡，還是很受歡迎的。
沈磊已經熬了幾年資歷有級別了，他都35歲了。
這以後萬一有機會外調，當個副百里侯什麼的，不是虛幻的白日夢，真的存在概率！無非看你能否爭取來。
而且大家皆知的沈磊沒任何不良嗜好，除了太宅不喜歡社交，整天下班回家就是洗衣做飯幹家務、養養花草。
這樣的男青年……處長都主動喊過沈磊去打球，不就是覺得人家潛力股值得投資？
就算不會像對王承光這樣，介紹遠房侄女和你相親，但多個朋友也是好處多多啊，也不知道多少大姨吐槽沈磊結婚太早了。
大學一畢業就和學校里女友結婚了。
王承光笑了，「你這領導不錯啊，沈磊剛罵過你你還擔心他？」
吳科翻了個白眼吐槽，「咱們就一清水衙門，整天和各種檔案文獻打交道，沒那麼多勾心鬥角，指不定十年後你會超級羨慕懷念這段歲月呢，乾淨，悠閒。」
年齡到了資歷夠了基本就升了，該走的也會及時給下面挪位置，這是他們清水衙門最饞人的優勢了，畢竟是京城的大單位。
你說年輕時苦？苦個屁啊，和外面那些996以及007對比，他們雙休節假日穩定，朝九晚六自由自在。
吳科媳婦也是京城拆二代群體裡的有錢女，長的不差，畢竟吳科本身也算是個小帥哥，30多歲身材還保持的不錯呢。
這已經是小鎮出身做題家能奮鬥到的一切了。
2023年，進來就迎娶白富美，混十年或更久就有希望到了外面，說的話叫政策，無非是看你地方大小。
吳科果斷打電話請示領導，有些事還真怕有些人會想不開，然後化身無敵……原本升官發財什麼什麼的事，變成一些悲劇。
一旦出現悲劇老吳這個科長也得背鍋！
等他掛了電話，要拉著王承光出門時，才狐疑道，「你之前說的確定是你親眼所見，親耳所聞沒聽錯？擦，我都這年齡了，現實里真的很少見這種事。」
「我一直以為電視裡才有……而且就算有那也是十八歲，怎麼也得艷壓幾十條街的女孩才會被霸總青睞吧？？？」
「小王，我不是懷疑你說謊，咱們接觸快一年了，我知道你穩重踏實，就是這事不是一般的魔性，你懂？？」
窮小子遇上白富美被大富豪父親拿錢送支票趕你走，或者窮小子女友太漂亮太漂亮，被其他富二代給你一個發財機會羞辱？？合理。
他如果沒記錯，沈磊和他媳婦一樣是1988年生人，這還是2023年年底，距離單位年終考核都不遠了。
他給領導打請示電話前，都沒懷疑過王承光在撒謊。
一個是王承光本身的系統背景很靠譜，足夠令他信任，另一個則是沈磊入職多年的所作所為，多年相處，吳科長也知道沈磊是什麼性格，所以今天下午沈磊當面罵他時，給他的感覺很荒唐。
那就像是一個所有人印象中的老實好男人，被逼到絕境想爆發著刀人的姿態。
問題是吳科長也只是因為沈磊最近幾天工作不認真，經常走神，心不在焉的樣子，說了他幾句……這至於用刀人的眼神對著他老吳開罵了？？
他們這裡是熬資歷到年齡就有，老前輩都會一個個及時讓位給後人，不擋路的香火情，沈磊那真是太宅了，主動拒絕處長遞來的橄欖枝，要不然說不定該是吳科喊沈磊沈科了。
而老吳都科長了，你以為他自己很想在這個清水衙門呆很久麼？沒有意外，沈磊就是老吳的下一位接位者，至於王承光還有文杰什麼的都還太年輕，二十六七八歲，且熬著。
這環境和規則之下，老吳才是超級感覺自己冤枉。
王承光笑道，「真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聞，我好像沒見過沈家那位在鬧離婚的嫂子，也不確定是不是艷壓幾十條街的大美女。」
老吳捂了下自己額頭，「走，咱們一塊，他今天沒刀我算我運氣好。」
哪個霸總這麼坑爹啊，不對，是坑他老吳，他現在懷疑下午自己訓沈磊時，對方是不是精神出現幻覺，把他誤認為某個瞎眼霸總了。
…………
夜裡9點多。
吳科長風塵僕僕開著車，載著王承光抵達一個路邊烤肉攤附近，停車後就走向一個單獨坐在餐桌前失意男。
到了地方拉開椅子坐下，吳科長笑道，「好傢夥，一個人干四瓶？啤的這也不少了，現在周五下班了，沈磊啊沈磊你下午對我破口大罵，現在我還要放棄休息時間跑來找你。」
「來，這是請假條，給你批一個月，你簽字吧。」
等老吳把紙質請假條拍在桌子上，抓起沒動過的烤肉串就吃了起來，正醉眼朦朧的沈磊懵了，瞪著醉眼看了兩個來客，他才不確定道，「科長？小王？」
王承光懶得理他，抓起肉串吃了起來，要不是剛到這裡，還沒100%確定這是不是太陽要完犢子的流浪地球位面，王承光也想趁著下班時間，大晚上的，開一艘宇宙飛船去進一步確定狀況的。
他只是元嬰中期，當然不可能進入恆星內……
不過確認的方式也有很多。
沈磊這就是意外。
吳科看看桌面上酒水動了很多，菜是原封不動的模樣，對王承光道，「這小子喝懵了，來你拍手機全程錄像，先拍清楚這是請假條啊。」
「我拉他直接按手印得了。」
「咱們就這樣操作，我也好有個交代，你也知道咱們單位無故曠工15天直接開除，還進入檔案以後再也不能進同行業，這件事十年後小沈不請我吃幾頓好的，那等我進墓地那天也得罵他不講究。」
王承光抓出手機開始拍攝，老吳主動讓請假條進入鏡頭，主打一個全程高清。
請假條簡單且正規，具體請假原因也沒說……反正春秋筆法，吳科長確定這件事，他不合適當著沈磊的面詳談，但體制內的同事領導肯定都能理解。
哪個男人被這樣撬牆角，若還不憤怒的想刀人，那才叫聖人了。
可惜大家都是凡人而不是聖人，他老吳就覺得自己冤枉，被白罵了不說還要繼續維護穩定，就算是找到沈磊的位置，他都託了關係手機定位的，欠人情了。
要不然這都2023年底了，吳科閒得蛋疼加班啊。
王承光拍攝，還開口道，「沈磊，一加一等於幾？」
醉呼呼的沈磊嗤笑出聲，「別問我這麼幼稚的問題，有本事你問高考級別的試題，我現在也只剩下這一點點知識，是純粹屬於我的東西了。」
王承光口述出了一道高考數學題，沈磊喝懵的大腦竟然還真的在口述狀態解開了。
吳科再次懵逼後，不拉沈磊的手按手印了，抓著筆讓他簽名簽字，畢竟高考數學題都能解開……
沈磊還是迷迷糊糊的不清醒樣子，簽字後沒多久，他還看向燒烤攤後方社區籃球場，看著一群打籃球的孩子哭了起來。
老吳，「……」
吳科長起身走去老闆處問沈磊結帳沒，得知沒有，吳科主動給老闆轉帳二百，抓起餐桌上的烤串打包後走向車子，王承光也上車後，他才發動車子閃人。
車子駛入大路，吳科長低聲道，「私下裡說幾句，小王你別外傳，這年頭老仙女越來越多了，男人越來越不容易。」
「我記的沈磊還有個姐姐也在京城，要不要通知下？但感覺不合適，咱們男人的尊嚴也很重要……有些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王承光失笑，「是不合適，反正領導你朋友多，欠個人情找幾個朋友看著他別想不開就行。」
老吳再次狂翻白眼，「我是領導還是你們是大爺啊？艹，真想快點外調，不行，我還想進步一下再說什麼。」
嘗試運作外調前要是能當個處什麼的，那才是牛犇，大家都是小鎮做題家起來的。即便天花板有限，那也最好是在更年輕的時候，遇到那個天花板。
罵歸罵，過了一個路口吳科長還是路邊停車，打電話找朋友了，這事他不知道也就算了，已經知道了還幫醉醺醺的沈磊請了假，那也要做好沈磊不失控、別想不開的安穩局面。
至少處長哪天問起來有話說。
打完電話，吳科長驚喜道，「小王，要不咱們去處長家裡喝杯茶？沈磊之前主動給自己加擔子，領走了修復建國初期掃盲文物檔案磚的活，現在撂挑子……」
「我正頭大怎麼解釋才能不挨訓，處長這知道了情況肯定能理解。」
王承光開門下車，「你自己去就行了，我去當現眼包？」
吳科急了，匆匆追下來，「艹，你去了嫂子不得把你招待到最妥善，幫侄女或外甥女把關？處長心情都會超好。」
別管美人計或者美男計老套不老套，好用就行！
就算資料里王承光母胎單身至今，可能實際上是有比較靈活的喜好，沖他這顏值身材，能不介意這些的美女也不少。
王承光對科長豎了下中指就跑了。
他浪費幾小時已經很不錯了，主要也是多了解下頂頭上司的為人怎麼樣，現在了解了一部分，該走了。
畢竟他要去夜探太陽系是不是會在未來幾十年完犢子的大事。
…………
新的一天，周六。
身為一個清水衙門雙休不加班的26歲青年，王承光一大早就很惆悵的坐在一個早點攤上吃起了早飯，普通食物沒什麼滋味。
但能讓他回憶一下創業早年的各種事。
確定了，這個太陽會在未來幾十年完蛋，所以，這距離未來要不要救世界、如何救世界，有寬裕的時間思考，這個世界也基本不值得他拉妻女過來一起修煉。
靈氣還遠不如漫威宇宙濃郁，妻兒妻女過來只會限制修煉發展。
等他喝了口豆漿，在心下吐槽，「幾十億人命，如果就旁觀著自我發展有點太殘忍，前後死掉的太多了，問題是我一個人救世，難度不小啊……」
「要是有神佛之類，拉過來幫個忙就好了。」
他曾經在開啟情滿四合院位面時，吐槽過也想過，哪天遇到了西遊位面，被如來那一類大能算計到了什麼，或者饞他身上的什麼。
直接把如來那類騙到情滿四合院位面，就可能讓對方失去法力等等。現在進入這個世界？這是最需要搞佛運昌隆的觀音、如來來拯救的世界。
有那個機會，也能救世，就算如來觀音在這個位面獲得幾十億新的信徒，都雙向不虧。
你說王承光在漫威宇宙有很多宇宙飛船？有各種儲物戒指？別鬧，只要那個位面的時間空間寶石，在流浪地球位面起不到漫威宇宙一樣的作用。
他就是帶來幾百艘宇宙飛船，一艘運幾萬人，面對這麼多億的人口，那也得運多少趟？？更別提漫威的銀河系能輕鬆來往，是遍布大量自然蟲洞，一次星際航行動不動20來次蟲洞跳躍。
沒有蟲洞，那裡現階段連光速宇宙飛船都沒有！
畢竟驚奇大媽包括小辣椒、林舒兒等等超級英雄，使用的吸收的就是第一代以及剛複製出來的光速引擎能量核心。
流浪地球位面本身也會爆發一波赫科技狂潮。
但現在時間太早了！才2023年，距離這個位面的人類科學家們檢測出太陽正在走向毀滅都還有20多年呢。
他還在吃早飯，電話響了來電還是老吳，電話接通後對面吳科長長吸一口涼氣，「小王，要不咱們今天去拜訪下處長？我有正經事，昨天才了解，沈磊在他岳母癌症晚期病死前的幾個月，花光了這些年所有積蓄治病。」
「這也就算了，那是他和他妻子的共同財產，願意花就花，但沈磊每天下班就去醫院盡孝照顧病人，做各種補品飯菜……他比絕大部分孝子都懂得這個孝字。」
「我懷疑那個腦子可能有問題的霸總，毀了咱們單位的先進個人模範啊，不過沈磊狀態不對，就算是為了照顧他個人自尊，也得找個專業心理醫生去開解下他？」
王承光失笑，「科長你很厲害，你自己能輕鬆搞定，我吃飽了，回去睡個回籠覺。」
等他掛了電話結帳回出租屋時，心下再次吐槽，這個凡人歌真的不好聽，以及有點離大譜，而這個位面的身份背景里，也是有幾萬塊積蓄的。
還沒走到出租屋電話又響了，這次是沈磊，等他接聽後對方就傳來略古怪的話音，「小王？昨天下班後好像你和科長去找我了？讓我簽什麼了？」
王承光痛快點頭，「科長給你請了一個月的假，你隨便跑著浪，全年登記國內有250多萬對夫妻離婚，不多你一個，別覺得我說話難聽，你應該在離婚後去魯省逛逛，多旅遊。」
沈磊一下子激動了，「你怎麼知道的？咦，我好像又想起來一點事，昨天上班時我在路上見過你？我為什麼要去魯省？」
進來這麼多年都35歲了，沈磊這人看似是普通科員，其實是有級別的！
就像是咱們結婚吧原軌跡里的果然，看著是個民政局蓋章的苦力牛馬，但他35歲也是正科級主任科員，等吳科長以後上去了，位置就落到沈磊身上了。
話說路傑那個霸總，堵著沈磊的上班路各種懟他嘲笑他，也挺魔幻，路傑是投資公司高管而已，風投投資公司……為了一個35歲的女下屬這麼懟沈磊這樣的人。
王承光穿越好幾個世界了，依舊感覺思維炸裂。
他對著話筒笑道，「我不是故意打聽你的隱私，咱們一個辦公室工作，上班路過偶遇多正常。既然你打這個電話了，我順便吐槽一下，你就是以前過的太順太宅了，才感覺這事超級大。」
「你隨便找幾個單位里的大姨聊幾小時，能給你聊出新人生來。」
這是在大單位熬資歷，熬到快出頭的沈磊！35歲在京城這個官方體系里，就是年輕力壯，文杰等人最夢寐以求的輝煌開端。
要不然處長閒的牙疼，安排小年輕約球局啊。
（ps：過渡章節，為了西遊副本挖坑的，就不單獨開新卷了，正在努力刷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