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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一對A你怎麼同花

2024-09-16 18:21:17 作者: 有酒L
  「人類,我一定會吃了你。」

  鰻魚頭盯著劉正,一字一句地說道。

  「那你先去叫個號,想吃我的玩意兒可太多了。發牌發牌。」

  劉正瞄準兩秒,一枚紅色籌碼精準地扔進了魅魔荷官的外切圓里。

  「那誰,給這位客人來一杯粉紅毛毛兔。」

  魅魔荷官沒有立刻發牌,而是叫住了路過的水母侍者。

  「帥哥,這杯我請你哦。」

  她又拋了個媚眼。

  微黃的啤酒里,沉浮著一隻皮剝了一半的粉紅色兔子。

  紅色的血液緩緩滲出,卻立刻被酒液吸收同化。

  「針不戳。」

  劉正猛炫了一口。

  「嗝。」

  魅魔荷官又拆了一副撲克,然後開始發牌。

  這副牌背面的圖案和上一副還不一樣。

  上一副是巨大的枯樹,這一副是血色的上弦月。

  劉正拿起底牌,用手擋住了牛馬的視線。

  「又是一對A,唉。」

  他放下底牌,嘆了口氣。

  「又來?!我他麼不用看也知道你不是對A。」

  牛馬額頭上青筋暴跳。

  感覺這小子自從進了黑市,精神就不正常了。

  「我要是一對A,你把這個桌子啃了。」

  劉正怒道。

  「你要不是一對A,伱就把這個杯子吃了。」

  牛馬毫不示弱。

  「來來來。」

  他說著就要翻開底牌。

  「帥哥,現在開牌就算輸哦。」

  魅魔荷官提醒道。

  「哼,算你命好。」

  劉正鬆開了觸手。

  「裝模作樣。」

  牛馬猛翻白眼。

  「堵場就這樣看著他們胡鬧嗎?」

  一個腦袋像螺絲釘一樣的堵客不滿道。

  「這個不在禁止範圍內哦。」

  魅魔荷官笑眯眯地說道。

  「哼。我加注。」

  螺絲頭看了眼底牌,扔了兩枚紅色籌碼出來。

  「跟注。」

  「跟注。」

  「跟注」

  ......

  這次沒有人放棄,所有堵客都選擇了跟注。

  「一對A都敢跟,你們會不會打牌啊?」

  劉正忿忿不平。

  「他們要還信你是一對A,那才是不會打牌。」

  牛馬在一邊幽幽地說道。

  「我說你到底是哪頭的?」

  他瞪了牛馬一眼。

  「你贏牌你牛逼。」


  牛馬閉上了嘴。

  三張公共牌發下來,一張方塊Q,一張方塊8,一張方塊5。

  「加注。」

  坐小盲注位的堵客迫不及待地說道。

  它看上去就像一坨發酵麵團,說話的時候還會像受熱了一樣鼓起來。

  白白胖胖的小手往前一推,推出去一個黑色的籌碼。

  看得劉正都餓了。

  「我三張Q,你敢跟嗎?」

  發麵團朝他挑釁道。

  「我同花怕你三張Q?大你。」

  劉正舔了舔正在癒合的口器,扔出來兩個黑色的籌碼。

  「你他麼不是一對A?怎麼湊同花啊?」

  牛馬蚌埠住了。

  「你管我,我兩張方塊A不行嗎?」

  他翻了個白眼。

  「好好好。」

  牛馬服氣。

  「跟注。」

  「不跟。」

  「跟注。」

  「不跟。」

  還有兩個玩家選擇了跟注,其中就有鰻魚頭。

  「我才是,同花。你,等死,吧。」

  它緩緩道。

  「說不了就別說啦,去學點手語也好過丟人現眼。」

  劉正嘲諷道。

  「死!」

  鰻魚頭出離了憤怒。

  細長的脖頸突然彈出,閃電般咬向他的頭顱。

  「挺快的嘛!」

  劉正眼神微斂。

  沒想到鰻魚頭的實力還挺強,速度都快趕上綠桂圓瘋狂城的保安了。

  不過,他也不是當初那個只能任人宰割的人類了。

  他舉起觸手想要格擋,但有人比他更快。

  牛馬人立而起,鐵蹄踐踏,其聲如鼓。

  鰻魚頭被踩在牛蹄之下,就像是被神牛降服的毒蛇。

  「別當我不存在啊。」

  牛馬施施然道。

  鰻魚頭張嘴啃咬它的腳踝,卻連毛皮都咬不穿。

  血腥員工的三屆「優秀員工」,不是那麼好當的。

  「不能打架哦,不然我要叫保安了哦。」

  魅魔荷官適時地開口。

  一道陰冷的視線傳來,劉正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他看了過去,角落裡,一個帶著牛仔帽的人正在拋硬幣。

  他的左手按在腰間,一把體積奇大的左輪手槍。

  沒有人懷疑,這把槍射出的子彈能打碎任何人的腦袋。

  「活躍下氣氛而已,牛馬,放開它。」

  劉正淡淡地說道。

  「你甚至連一聲大佬都不願意叫我。」

  牛馬撇了撇嘴,還是抬起了蹄子。


  鰻魚頭飛快地縮了回去,甚至還彈了幾下。

  它狠狠地瞪了劉正一眼,卻無視了牛馬。

  「發牌,發牌。」

  發麵團催促道。

  它不關心他們有什麼恩怨,它只想贏錢。

  魅魔荷官發出第四張公共牌,梅花8。

  「哈哈哈。」

  發麵團發出一陣高壓鍋噴氣般的笑聲,表皮鼓得老高。

  「看你這下還敢不敢跟。」

  它扔出五枚黑色籌碼。

  「葫蘆(三張帶一對)大我四條A?壓死你啊,撲街。」

  劉正毫不猶豫地扔出10枚黑色籌碼。

  「桌上連一張A都沒有,你他麼拿頭四條A啊?」

  牛馬感覺自己要瘋了。

  「不懂就閉嘴,那個誰,給我再...」

  劉正忽然閉上了嘴。

  他直勾勾地看著一個長著蝙蝠頭的侍者。

  它倒提著一個卷頭髮的小女孩兒。

  黯淡無光的眼神,發紫的皮膚。

  她大抵的確已經死了。

  是啊,如果她還活著,為什麼不會哭呢?

  「別衝動啊,小子。」

  牛馬的蹄子,悄然搭上了他的肩頭。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你吃過的員工餐里也有鱷魚肉。」

  「那你為什麼不吃那些牛馬肉罐頭?」

  劉正反問道。

  「我只是不吃,但我也救不了它們。」

  牛馬平靜地說道。

  「奧因克那麼強,它也只能燒掉那座養豬場。它剁了半個餐廳,最後也要躲到黑市里來。」

  「你不是想活著嗎?那就先活著吧。」

  它拍了拍劉正的肩膀。

  「喂,那個誰,我要那個。」

  劉正沉默片刻,然後大聲喊道。

  「不好意思先生,這是那邊那桌的客人點的。」

  蝙蝠頭侍者禮貌地說道。

  「我加錢。」

  「這不是加錢的問題。」

  蝙蝠頭侍者搖了搖頭。

  「喂,這個讓給我怎麼樣?」

  劉正抓起兩枚黑色籌碼,扔向它指向的客人。

  一頭留著雞窩頭髮型的鱷魚。

  籌碼劃出優美的弧線,落進雞窩的中心。

  鱷魚慢條斯理地抬頭,又慢慢伸出小短手夠到了籌碼。

  看了看劉正,又看了看牛馬,慢慢地點頭。

  「現在可以給我了吧?」

  劉正說道。

  「好吧,她是您的了。需要加工嗎?我們提供清蒸、黃燜、煲仔飯三種做法。」

  蝙蝠頭侍者問道。

  「給我個打包盒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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