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漁夫:你怎麼不把這小子的腦子治一下
「你認識中的龍是什麼樣子?」
尼羅河醫生反問道。
「有兩種吧。一種是長翅膀會噴火的大蜥蜴,一種頭上有角、腦袋像馬、身體像蛇。」
劉正掏出草稿本,大致地畫了一下。
「你這畫技,畫條狗狗都覺得丟人。」
尼羅河醫生嫌棄地說道。
「嘿,說嘛呢,說嘛呢?有你這麼說話的嗎?」
他嚷嚷道。
「呵呵。」
尼羅河醫生接過紙筆,運筆如飛。
很快,一隻神獸就出現在了草稿本上。
雖然只是用鉛筆畫的草圖,但那股神聖威武的氣勢還是躍然紙上。
「如何?」
他挑了挑繃帶。
「馬馬虎虎吧。」
劉正嘴硬道。
「你和牛馬一樣,全身上下就嘴最硬。」
尼羅河醫生把畫展示給法國梧桐看。
「翼神龍和你說的那兩種龍都不一樣,更接近於鳥類。」
他接著說道。
只見草稿本上的神獸長著兩隻巨大的像蝙蝠一樣的翅膀,鳥頭和身體的各個關節上都有翅膀一樣的裝飾,節節分明的身體給人一種機械般的感覺。
「看著像是機器人啊。」
劉正直言不諱地說道。
「那是盔甲,是拉的神力加上黃金鍛造而成的鎧甲。」
尼羅河醫生說道。
「那還能脫下來嗎?天天穿著這身,睡覺拉屎都不方便吧?」
他好奇地問道。
「.要不我先把這小子打一頓,我們再聊?」
尼羅河醫生對著法國梧桐說道。
「我沒意見,血別濺到我土上就行。這個白痴人類的血太臭了,會弄髒我的樹根。」
法國梧桐說道。
「嫌我血臭還天天憋著勁想吃我,怎麼的,你也喜歡吃屎啊?」
劉正虛著眼說道。
「白痴人類,有種你再說一遍!」
法國梧桐大怒,原本蔫巴的枝葉都立起來了。
「好了好了,都別自己罵自己了,說正事吧。」
尼羅河醫生在一邊勸架。
「哼。」
一人一樹一起別過了頭。
「除了拉以外,沒有人見過翼神龍真正的樣子。不過,當翼神龍受到致命傷害時,盔甲就會化作熊熊烈火包裹著它。只要火焰沒有熄滅,翼神龍就不會真正死去。而這個狀態下的翼神龍,被我們稱之為拉的不死鳥。」
尼羅河醫生又畫了一幅畫,畫上的火鳥展翅欲飛。
「嗯,這個樣子就比較像鳥了。」
「沒錯。曾經有位喜歡旅行的祭司去過遙遠的東方,並見到過傳說中的鳳凰。據他推測,翼神龍和鳳凰應該是遠親的關係。」
尼羅河醫生點頭道。
「所以戴樂高可以進化成鳳凰,也就可以進化成翼神龍是吧?」
「是的。當然,還需要我舉行儀式,並請求我主降下賜福。」
尼羅河醫生說道。
「那翼神龍和鳳凰哪個厲害?」
法國梧桐問道。
「自然是拉的翼神龍更厲害。」
尼羅河醫生毫不猶豫地說道。
「當然,這是和那位祭司見到的鳳凰相比。」
他又補充了一句。
「那之前的翼神龍呢?」
「戰死了。」
尼羅河醫生一臉沉痛地說道。
「你剛剛不是說火焰不熄滅翼神龍就不會死嗎?」
法國梧桐問道。
「即使是太陽也有黯淡的一天,火焰又怎麼可能永不熄滅。在那場驚天動地的神戰之中,前代翼神龍為了保護我主,死在數個邪神的圍攻之下。」
尼羅河醫生說道。
「如果我成為了翼神龍,也要聽從你的神靈的命令是吧?」
「這是自然,翼神龍本就是由我主的神力所誕生的,既是我主的部下,也是我主的子嗣,亦是我主的分身。」
尼羅河醫生一聲回道。
好傢夥,什麼太陽神版三位一體。
一邊旁聽的劉正挑了挑眉頭。
「呵,說的那麼好聽,還不是別人養的一條狗。」
法國梧桐冷笑一聲。
「你現在又何嘗不是市政廳種的一棵樹呢?」
尼羅河醫生平靜地說道。
在這個世界上,想要活下去就得當狗,你能做的就只有給自己選個好主人。
「至少市政廳不需要我保護,也不需要我拼命。」
法國梧桐反駁道。
「我主暫時也不需要你做什麼。神靈的修養往往以千年為單位,等我主需要你為祂戰鬥之前,你說不定自己就已經把自己作死了。」
尼羅河醫生看在劉正的面子上,說了點真東西。
事實上,拉在上一次的神戰中基本已經死得差不多了。
想要恢復到能出來蹦躂的程度,正常情況下至少是五六千年以後了。
「那我能得到什麼?」
法國梧桐說道。
「第一,你將會得到『拉的後裔』的幫助。」
尼羅河醫生說道。
「拉的後裔現在就剩三個人了,其中一個還是叛徒。」
劉正插嘴道。
「喂,有你這麼拆台的嗎?」
尼羅河醫生瞪了他一眼。
「讓你剛剛和它一起損我。」
他翻了個白眼。
「就你這張破嘴,不揍你就不錯了。第二,你將能夠順利地完成進化。」
尼羅河醫生繼續說道。
「就憑你和你的族人,還有那個半死不活的神,能保護得了我?」
法國梧桐懷疑道。
「你不需要我們的保護。」
尼羅河醫生搖頭道。
「想要進化成翼神龍,你同樣要先變成蛋。但和鳳凰蛋的脆弱不同,翼神龍的蛋才是它最強大的時候。」
「在翼神龍變成蛋的狀態下,低於我主位格的存在不要說攻擊,連觸碰都無法做到。當然,翼神龍蛋也無法主動攻擊別人。」
「而當你破殼而出之後,你就更加不需要保護了。」
「因為翼神龍出生就很強?」
法國梧桐問道。
「那倒不是。因為翼神龍無法馴服,也不好吃,所以應該沒人來抓你。」
尼羅河醫生聳了聳肩道。
「那可未必。」
劉正在心裡嘀咕道。
以司雪那娘們兒對黃金的愛好,說不定會把翼神龍抓回去扒了皮當浴袍用。
「我再想想吧。」
法國梧桐沉吟了一會兒說道。
「這是當然。嗯」
尼羅河醫生看了眼劉正,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
「其實,你如果無法抉擇,也可以先選擇進化成鳳凰。」
「為什麼?」
「只要你沒有完成五德修行,你就不是完整的鳳凰,依然可以通過儀式轉生成翼神龍。」
尼羅河醫生解釋道。
而在大都會想要完成五德修行難如登天,這相當於給法國梧桐提供了一條後路。
當然,對於「拉」來說,還是一開始進化的時候就進化成翼神龍比較保險。
如果不是看在劉正的面子上,尼羅河醫生也不會這麼快就說出來。
又宣傳了一陣「拉」神教的企業文化後,兩人告別了法國梧桐,朝著下水井蓋走去。
「話說你怎麼還記得這麼多?」
劉正好奇地問道。
不是說進入大都會之後就會被屏蔽掉入境前的記憶嗎?
「是『拉』告訴我的。所有『拉』的祭司死後都會前往『拉』的神國,一生的經歷也都會展現在『拉』的面前。」
「當然,為了不引起市政廳的不滿,『拉』神也不能告訴我太多。」
尼羅河醫生解釋道。
他這種情況算是一種潛規則,所以說出來也沒關係。
但有利也有弊,市政廳對信徒的監管也比對普通居民更加嚴格。
「市政廳真牛逼啊。」
劉正感嘆道。
每當他接觸到新的領域時,就又要刷新一遍對市政廳實力的認知。
「你不是已經和市政廳搭上關係了嗎?」
尼羅河醫生瞅了眼他胸前的胸針說道。
出了一趟邊境,回來就成了市政廳員工的家屬,這小子攀關係的本事真是讓人嘆為觀止。
「嗨,小孩子不懂事戴著玩兒的,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劉正一邊說著,一邊挺起了胸。
「呵呵。你覺得你那位朋友會答應成為翼神龍嗎?」
為了不被他凡爾賽,尼羅河醫生換了個話題。
「我覺得不會。」
他搖了搖頭。
「哦?為什麼?」
「如果它不不是為了自由,一開始就不會想要進化成鳳凰。」
劉正說道。
翼神龍蛋再安全,有當行道樹安全嗎?
區區「拉」神的庇佑,又怎麼比得上市政廳的鐵拳。
「或許吧,但總有一天它會想通的。」
尼羅河醫生也很有信心地說道。
想在大都會完成五德修行,就和牛馬不貪財、劉正不犯賤一樣概率約等於0。
而一隻無法完成五德修行的鳳凰,也沒有什麼自由可言。
「那就是它自己的事了。」
劉正聳了聳肩。
他會幫朋友做計劃,但不會幫朋友做選擇。
再說了,法國梧桐的實力比他強得多,他也不會那麼不自量力。
出了下水井通道,漁夫已經等在了出口。
「老登,你釣魚被魚給咬了?」
劉正一看就看到了他手掌上的殘缺。
「你小子明知故問是吧?信不信我把你手指頭也掰下來。」
漁夫瞪眼道。
「上次你也掰手指頭了,怎麼就長出來了?」
「你他麼那是出境,能一樣嗎?給你那一根手指頭,比點兩次外賣代價都大。」
漁夫咬牙切齒地說道。
這事兒也怪那個火法師,上來就給完美品質的裝備把他給架起來了。
按他原來的打算,給幾條有特殊作用的魚也就夠了的。
「沒事,挺好的,少一根手指頭看著有個性多了。我回頭跟海女說說,讓她給你燉點排骨湯補補。」
劉正拍了拍漁夫的肩膀說道。
「這個星期內我要是喝不到海女燉的湯,我就拿你的排骨燉湯喝。」
漁夫面無表情地說道。
「好說,好說。」
這個星期一過他必跑路了,頂多給漁夫留點蹄子上的死皮。
「你好,我是尼羅河醫生。」
尼羅河醫生抓住機會自我介紹。
「叫我漁夫就行。」
漁夫伸出手和他握了握。
「你跟這小子這麼熟,怎麼不幫他把腦子治一下?」
漁夫嘲諷道。
「很遺憾,像他這種情況,就算我給他做了腦部手術,很快又會長回原樣。腦殘對於他來說就是完整,這屬於哲學的範疇,醫學對此無能為力。」
尼羅河醫生一本正經地說道。
「你們兩個要是再拿我開涮,我可就約塞莎和海女出去玩兒了啊。」
劉正臉色不善地說道。
「不可能!」
「你做夢!」
兩個老父親一起發出怒吼。
「呵呵,你們一個要靠我給女兒治腦子,一個還要靠我給女兒趕黃毛,拿什麼跟我斗?」
他傲然道。
「.趕緊的,幹完活就給我滾蛋,看見你就煩。」
漁夫惱羞成怒道。
他甩出變成魚竿的手臂,從下水河裡釣起了那架水上飛機。
「怎麼還是這玩意兒啊,我還以為會換個設備呢。」
劉正吐槽道。
「外觀一樣而已,玩法就不一樣了。怎麼樣,你想試試嗎?」
漁夫不懷好意地問道。
「算了,遊戲是萬惡之源,我們這種有志青年一定要堅決抵制。」
他一臉正氣凜然。
「啐。請吧,醫生。」
漁夫往地上吐了口口水,然後朝尼羅河醫生做出了邀請的手勢。
「要是手術成功,我一定要讓下水道餵你一噸屎。」
尼羅河醫生醫生坐上飛機,朝著劉正威脅道。
「行啊,我吃完馬上就去和塞莎舌吻。」
他滿不在乎地說道。
「你他媽!」
饒是祭司大人再儒雅隨和,也被劉正弄得口吐芬芳了。
「閉嘴吧你。」
漁夫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一條死魚,塞進了劉正的嘴裡。
他下意識地咬了一下,差點沒把他一口牙都給硌掉。
他舉起觸手試圖拔出來,卻發現死魚的表面分泌出了膠水一樣的黏液,把他嘴巴粘得死死的。
關鍵是那個黏液又臭又腥,像鯡魚罐頭泡白花蛇草水,又在太陽底下暴曬了三天一樣。
「yue!」
劉正被熏得乾嘔,又嘔不出來,酸水直接從鼻子裡噴了出來。
「活該!」
尼羅河醫生心中惡氣一清,身心愉悅地進入了遊戲。
「你小子非要犯這個賤幹什麼?」
等遊戲開始之後,漁夫也取出了劉正嘴裡的臭魚。
「不犯賤的人生和鹹魚有什麼區別?再說了,犯點賤自己開心,別人也開心,有什麼不好?」
劉正從外賣箱裡拿了一瓶水出來,一邊漱口一邊說道。
「我可沒發現我哪裡開心了。」
漁夫撇了撇嘴道。
「尼羅河醫生不是挺開心的嗎?」
他笑了笑。
「玩遊戲就得笑著玩。要是緊張兮兮地進入遊戲,通關的機率也會降低吧?」
「你倒是用心良苦。怎麼,你真打算泡他女兒?」
漁夫目光一閃。
「我只是不想浪費一件難得的道具罷了。」
劉正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