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理工瞳孔放大,一臉震驚的看著自己手中的女人,自己剛剛明明已經把她砸爛了。
可是…可是她竟然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癒合,很詭異的樣子,灑落地上的血肉慢慢靠近,然後融合在了一起。
緊接著,王若雪醒來了…
本就躺在地上沒有意識的我,此時也慢慢睜開了眼睛。
她的猜想是真的…我們…都沒有死。
修理工恍惚了一下,然後緊接著繼續將手中的扳手向王若雪砸去…
「等一下!」我從臥室的門裡探出頭對修理工喊道。
修理工先是一愣,將還處於半空拿著扳手的手停了下來,然後扭臉看著我。
「你都殺不掉她,為什麼不換個人試試?」我對著修理工說道。
「換個人…?」修理工的面孔依舊是帶著難以尋味的笑容,然後對我上下打量著。
「你…要…搞…什麼?」王若雪本來就被修理工按在地上,再加上剛從死亡里走出來,聲音斷斷續續,很艱難痛苦的樣子。
她很堅強,她沒哭…不知道是已經麻木還是怎樣,儘管在當下的情況。
我並沒有理會王若雪的話,說實話我的聲音已經有些顫慄,這樣的情況我從來沒遇到過,離死亡近會讓人擔驚受怕,若是在死亡中走一遭呢?
那只會讓人心中的恐懼變本加厲。
「喂!你真的挺蠢的,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回事?」我繼續對著修理工挑釁,他似乎聽懂了我的話,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女人,然後將她放開起身向我走來。
如果修理工的速度很快的話,我根本不敢這麼做。
「若雪,你先往大門那裡去。」我對還躺在牆角的王若雪說道。
我此時已經慢步走著,在餐廳與客廳之間的地方停了下來,雖然說修理工已經將目標改為我了,可我更怕修理工走一半,然後又對王若雪發難。
我只能等著修理工向我靠近。
他太慢了,此時聽到我的話的王若雪已經起身向大門口走去了,不過步調很是謹慎。
儘管如此,王若雪依舊速度比他快的多,修理工在快要靠近我的時候,我迅速閃身然後也向大門口跑去。
我與王若雪幾乎是同時到達大門口的,修理工先是一愣,然後也向我們這邊走來。
從修理工來到這兒,再到現在,近乎過了一個多小時了。他從來都沒有急過,就跟例行公事一樣。
說時遲那時快,我一把抓住王若雪的手向門外跑去。
你覺得從來沒有接觸過女孩手的人,第一次牽手是什麼樣的感覺嗎?香香軟軟?冰冰涼涼?
不…都不是!沒有感覺,就好像抓住了本就應該抓到的東西,很習以為常,又或者是情況太過於慌亂並沒有過多的思考。
根本就感覺不到,那是一位女孩子的手。
我們兩人踏出門之後,眼前出現無盡的虛無感,這說明我對了。
「門」我找到了。
小雅讓我去找「門」出去,起初我一直以為我出生點在這套房子裡,我就理所應當的將「門」視為也在這套房子裡。
但是經過漫長的尋找之後,突然想到小雅說(找到「門」出去。)
既然要出去自然是走大門口出去了,這麼簡單放在明面上的話,我竟然將它整複雜了,其實更多的原因是修理工把大門那個防盜門砸爛了。
而門外的景象就是以往,沒有一丁點的異常景象,所以自己先入為主的認為那個大門只是簡簡單單的大門。
片刻之後,身上那種失重的虛無感消失了,緊接著眼前出現淡弱的輪廓,我…又回到了那間黑房間。
不過這次並非我一個人而是兩個,身邊還有一個王若雪。
「首先小雅很高興能夠在此見到您,恭喜您完成遊戲副本!」
幽暗的房間裡傳出小雅的聲音。
我沉默了片刻開口道:「怎麼樣?我們可以離開這裡了嗎?」
「很抱歉,故事的精彩程度還有待商榷,但是我們非常重視您的身體勞累情況,所以您現在可以選擇繼續遊戲或者回到你的世界休息24小時。」
「當然時間是由您落地的第一時間開始計算的,是以您當地時間為準的。」
「你能看到我身邊還有一個人麼?」我試探著問小雅,因為從自己回到這個地方開始,小雅絲毫沒有表現出自己帶出來一個人的錯愕感。
「小雅並不驚訝!這間屋子裡的所有一切都屬於您的財產,當然也包括我。」
我默默點頭,然後扭頭看了一眼王若雪,她似乎還沉浸在剛剛的虛無失重感之中,表情還略顯呆滯。
「咳……咳…我…這是在哪?」王若雪的眼睛睜開一小縫,略感迷糊的開口說。
之後又清醒了些,然後睜大眼睛看著幽暗的房間開口說道:「這是我的房間?」
「不…不對!你怎麼也在這?」王若雪看著身邊的我說道。
「這是我的房間。」我鬱悶的說道。
「所以…「門」」
「所以「門」就是那個大門口的防盜門,我把它想複雜了。不過好賴是出來了,剛剛她說可以出去休息一天,先把你送出去吧!」我對著王若雪說道。
「嗯,我剛剛隱隱約約聽到了。」王若雪說。
「我們來這裡的時候都有一定的媒介,如果出去的話…」我話說了一半然後停住了。因為後半段並不想讓小雅聽到。
「我懂你意思,放心吧!」王若雪點了點頭。
我回過頭說道:「小雅,我選擇休息24小時。」
「好的,請稍等~」
話音剛落,只見我與王若雪身旁出現黑霧,緊接著一道白光閃過我便失去知覺了。
當我再次有知覺時,我正躺在床上,我看了看手機上面顯示的時間是7點30分。
該上班了,難道我是昨晚做了個夢?我正納悶只聽得室友說:「哎,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回來?」難道說不是一個夢,他們真的看到我消失了?
這不合理,如果說我真的消失了他們會報警的,最起碼不會心安理得的待到現在,因為消失的方式太離奇了。
「對啊!」那個室友說:「昨天晚上你拿著手機就跑出去了,是去找那個小閨女了吧?」
他的臉上還浮現出我很懂的表情。
「咳,真沒有。」我趕緊搪塞過去,這種話題我很難聊下去的,羞恥感太嚴重了。
「咦嘁!我去洗漱了。」他說著走進了衛生間。
到底是什麼情況?自己越來越感覺混亂了,自己的記憶出現了跟現實與之不符的情況,難道說自己得了某種精神病?
思來想去還是應該去醫院看看,隨即我拿起手機找出線長的微信將「老大,我今天休息一天身體不太舒服。」發送了過去。
「病假嘛?現在沒有事假。」
一會兒,線長將信息回了回來。
我繼而又發了個好,然後便打車去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