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明白了。」隨後我拿上馬頭套和他的工作證離開他屍體那裡,畢竟待在那兒屬實讓人不適。
「獲得生肖馬的頭套,劇情進度1%」
腦海中傳出小雅的聲音,這說明好像做對了,真有種塞翁失馬的感覺。
可能他們都在做,應該是做的沒錯,目前只有一個辦法,就是戴上馬頭套,只有這樣狗頭人才不會管自己,而且這個頭套是來自另一個人的頭套,他已經死了,應該問題不大。
「若雪,這個頭套應該是這裡的工作證明,我先戴上去看看,你待在這裡別動,等我回來。」我對王若雪說。
「嗯,好。」王若雪點了點頭說。
她甚至沒有推辭一下,太利落乾淨了,某種情況下這種性格真的很好。
我打趣說道:「你站著別動,我去給你買幾個橘子。」
王若雪白了我一眼,然後又說:「我不得不提醒你,有可能戴上之後就摘不掉了。」
我戴上頭套,發現周圍一切又變了個樣,周圍那些破舊的店鋪就跟剛剛翻新一樣,而且每家店鋪都塞的滿滿當當的人,那些人頭上有一對觸角,看起來就跟某些昆蟲很像。
不經意間自己注意到王若雪額頭上似乎有兩個包,好像要長什麼東西。我連忙把頭套摘掉,然後又盯著王若雪的額頭看,好像沒有了,我伸手去摸她的額頭……
「啪!」
一巴掌扇到我的身上,王若雪忿忿的說道:「我剛說你有良知你就開始對我動手動腳了是吧?」
「不是!」我連忙解釋說:「我戴上頭套之後好像你頭上有包,但是摘了之後又沒了,我只是想確定確定。」
「哪呢?」說著王若雪從口袋裡掏出小鏡子,對著自己的額頭照著看。看的出來王若雪其實跟別的女孩子一樣,總歸是在意自己形象的。
「現在沒了,只是剛剛有。」說話之間不經意我看到王若雪身後的店鋪,它們依舊是老舊的狀態,而且店鋪內空無一物。
一絲想法突然在腦海閃爍,我好像明白了,但是又不確定只能試試看。
「你就在這裡,我去給你尋個頭套,你等我。」說完不待若雪回話,我便戴上馬頭套向前方跑去。
我必須要快,怕王若雪時間不多了,其實我當然可以故技重施再去搞一個馬頭套,但是重複的話不清楚會出現什麼問題,又怕沒有什麼效果,所以只能另尋他法。
果然,戴著頭套的我已經跑出去很遠了,依然沒有狗頭人出現,這一步是對的。
轉角處看到幾戶人家,他們人人都戴著牛頭套,我正欲向前打招呼,雞頭女人卻出現在我面前。
「咯,你要做什麼?」她的嗓子很尖銳,聽的我有些頭皮發麻。
「我…我在…」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咯,工作證讓我看看。」她繼續說道。
「給。」我伸出手將先前那位已經死掉的馬頭套人的工作證給她遞了過去。
她拿起工作證看了看,然後又盯著我看了看,我內心一陣忐忑,因為我是假冒的,很怕被看出什麼端倪。
「給。」她又將工作證還給了我,然後說:「咯,送餐不拿餐你在搞什麼東西?」
「我…我在問路來著。」我解釋說,只希望這樣的理由她能夠相信。
「咯,新來的吧?時間長就好了。」話落,她便消失了。
「呼~」我長呼一口氣,挺後怕她會直接給自己一刀子的。
其實看起來這個雞頭女人,跟剛剛殺人的應該並不是一個人,因為如果是的話,她應該不會不知道自己是假的。
「你們好,各位。」我對坐在門口吃飯的諸多牛頭套人說道,他們有些讓人難以理解,他們並沒有端起碗吃飯,而是真的像個牛一樣將碗放在地上,趴在地上吃。
他們抬起頭看了看我,其中一個人對我說道:「有事麼?」
「我想詢問一些事情,很快的,不打擾你們別的事的。」我說。
「你很奇怪!」那個牛頭套的人說道:「你隨我來,這兒可不是說話的地方。」
「嗯,好。」我點了點頭隨他走去,他帶著我一路走進院子裡,然後在左側小屋裡停了下來。
「我可以說了嗎?」我問。
「不可以。」他並沒有抬頭看我,而是低著頭摸著地板。
「咚咚咚!」他敲了敲是空的,然後用手砸了下去。
「好多年沒用了,都快忘記在哪裡了。」他自顧自的說。
緊接著,他將地板的碎片掃到一旁,此時自己終於看清了,那個地板下面是一個木質門,他用手拽著門把手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將它打開。
「敢進嗎?年輕人?」他盯著我說道。
「當然,我沒得選。」我對他說道。
他聽後先行走了進去,我緊隨其後也跟了進去,那是一段很長的台階,那些台階都是石質的,台階上布滿了厚厚的灰塵,正如他所說確實已經很多年沒用過了。
他轉身又將木質門拉上了…
大概有兩三分鐘的路程,才走到地方,那是一間極小的房間,大概可以容納三四個人那樣子。
房間裡很黑,他走到牆邊將煤油燈給點燃了,微弱的燈火在這裡顯得格外明亮,牆壁似乎是銀色的,燈光的利用率極高。
「你是誤入這裡的?還是參與者?」他率先開口道。
「你…知道我是外來的?」說著,我將頭套摘下來…
「別摘。」他說,我聽了之後又連忙戴上,他又繼續說道:「這個世界病了,頭套可以抵禦這裡的毒。」
「我不知道,但是我看出來了。」他說道:「你都快把我是外來的寫臉上了。誰家的送餐員不帶餐來找我們?」
「呃…」我習慣性的撓頭,可是這次撓的是頭套,我尷尬的說:「不好意思,我確實是外來的,你有辦法讓我離開嗎?」
「離開?哼!」他有些生氣的說道:「要是我知道怎麼出去我早就出去了。」
「你也不是這裡的?」自己心裡泛起嘀咕,他不會和王若雪一樣吧…
「我當然是這裡的。」他憤怒的將拳頭握緊,透過頭套看到了他深紅眼眶。
「你以為我們生來便是這個樣子嗎?」他忿忿說道:「如果不是那個人,我們何須戴這醜陋的頭套哼!」
「哪個人?」我不解問道。
他盯著我看了看,有種看白痴的樣子,然後他嘆了口氣說道:「唉,我並不知道怎麼讓你出去,但是你是外來的,你可以改變我們的世界,救救我們。」
「救…」他越說我越迷糊了,我又說道:「我連自己怎麼辦都不知道,我怎麼救你們啊?」
「別說我不想,那怕我就是想,也做不到哎…」
「我可以將我知道的告訴你。」他說。
「那…洗耳恭聽~」我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