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想過有那麼一天,卻沒想到來得如此之快!
張玄不可置信地看向拓跋婉兒,「你有了?」
拓跋婉兒點了點頭,接著又說道:「就因為這個,宮裡上下都不讓我出來接你,還是我力排眾議,才爭的出宮的機會!」
拓跋婉兒以為張玄聽了會感動,哪知張玄卻說道:「那你確實不該出宮,這路上這麼顛簸,要是顛壞了怎麼辦?來坐我身上來,我抱著你,增加一層緩衝!」
拓跋婉兒有些哭笑不得,「我哪有那麼嬌弱?我又不是那些養在深閨的大小姐,就是現在讓我上陣殺敵也沒問題!」
然後張玄卻不容拓跋婉兒拒絕,硬是將拓跋婉兒抱在了自己懷裡,以拓跋婉兒的力量想要掙脫易如反掌,但她卻很享受張玄對自己的愛護。
「你想都別想!別說你是皇帝,就是普通人家也斷沒有讓孕婦上戰場的!從今天起,你練武也得暫停一段時間了!我回去再給你研製一點補品!」
「對了!還有嬰兒保育箱,這個能有效減少嬰兒的夭折率,必須得搞出來!但是疫苗就難搞了啊!」
聽著張玄的碎碎念,拓跋婉兒突然有些感動,之前對張玄的怨氣也隨之拋到九霄雲外。
拓跋婉兒偷偷仰起頭,接著在張玄的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夫君這個樣子,很是可愛呢!」
「可愛」這個詞以前都是張玄用來形容拓跋婉兒的,沒曾想這會兒被拓跋婉兒反過來安在自己身上了。
看著懷中模樣嬌憨的女子,又想起自己兩世為人,如今總算是有了血脈傳承,張玄也一陣意動,捧著拓跋婉兒的臉便吻了下去。
可吻著吻著拓跋婉兒就不幹了!
只見她紅著臉低聲道:「我就知道你不懷好意,又在想壞事了!」
張玄也有些尷尬,他出差了兩個多月,也就禁慾了兩個多月,如今佳人在懷,想要沒點反應屬實是難為他了!
「太醫說了,在此期間不能同房的,夫君且忍忍,我到時候想別的法子幫你好嗎?」
張玄本來還想再科普一番,四到六個月的時候是可以的,但是為了穩妥起見,還是自己再忍忍吧。
而且拓跋婉兒也說了,要用其他法子幫他,一想到這裡張玄便有期待起來。
只不過這個其他法子,和張玄想的並不是一回事!
回到太極宮後,張玄首先便找到了御膳房。
這個時候可沒什麼維生素補劑,想要補充葉酸就只能通過食補。
「陛下如今身懷龍種,必須得多吃菠菜,你們在食譜的制定上應該多考慮這一點!」
「敢問乾王殿下,何為菠菜?」御膳房首席馬上年滿六十了,但還是沒聽說張玄說的「菠菜」。
張玄指了指廚房內放置的一把綠葉菜說道:「這不就是菠菜嗎?」
「哦!乾王殿下說的是波稜菜啊!這東西適合孕婦吃嗎?孕婦不是應該喝人參雞湯之類的嗎?」御膳房首席不解的問道。
張玄搖了搖頭道:「那些東西不是必須的!別天天就雞湯什麼的,湯里的嘌呤和脂肪都太高了,等會喝出個三高來!蛋白質的來源要豐富,不能只有雞,得多種多樣!特別是魚,可以多有!」
「還有水果得多備些柑橘,這個也對孕婦好!」
御膳房首席也被張玄一頓聽不懂的名詞給砸的暈乎乎的,不過柑橘他倒是知道。
「橘子這玩意兒在北涼可是個稀罕物啊!乾王殿下沒聽過橘生淮南為橘,生淮北為枳嗎?」
張玄也是一時關心則亂,都忘了這會兒的物流可和他那個時候沒法比,在燕京想吃橘子可不是件容易事!
張玄只得無奈地點頭道:「行吧!橘子的事情我來想辦法,你們先把我之前說的都搞定!記住了,菠菜,菠菜,菠菜!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說完張玄便丟下呆若木雞的御膳房眾人,往內庫局走去。
他剛回來就聽余瞻跟他抱怨了,說是越來越難從內庫拿到錢了,就算能從內庫扣出來點,每次都還要看人臉色,因此希望張玄去找內庫的負責人說道說道。
而且張玄也有事情要找元蝶,他可是帶著五十萬石糧食回來的,這些糧食可還沒付帳呢!
泉州的幾家賣了糧食的糧商,都派了代表跟著張玄一同來了燕京。
如今糧食已經入庫,自然而然該付錢了!
張玄剛走到內庫局門口,就聽到了元蝶正在裡面訓人。
「宮裡不是都有電燈了嗎?為什麼還要採購這麼多蠟燭?另外如今空置的宮殿那麼多,有必要都用絲帛裝飾嗎?而且陛下也沒妃嬪,就一個乾王,他穿得了這麼多絲綢嗎?」
「不是還有先皇留下的妃子嗎?陛下也沒說要遣散她們,總不能讓她們自生自滅吧?」
張玄聽到這裡推門而入說道:「不用費神了,改天我就請陛下把這些妃嬪遣散了!安排她們轉業,改嫁!」
元蝶正和管事太監商量著事,忽然聽到有人這麼大口氣說話,不由得向來人看去。
可等元蝶看清楚是張玄後,一張小臉頓時變得通紅。
管事的太監倒是反應快,一看是張玄連忙跪下請安。
「奴婢叩見乾王殿下!」
張玄不耐煩地擺手道:「說了你們見我不需跪,打個招呼就行了!」
「是是是!」這些太監也不知道答應過幾次了,但每次見到張玄還是忍不住習慣性地下跪。
打發了太監,張玄又朝元蝶看了過來。
「嘖嘖!這不是小蝶嗎?士別三日,刮目相看啊!剛在殿外我還道哪裡冒出來一個伶俐幹練的女官,沒曾想居然是我們家小蝶!」
張玄來之前就知道掌管內庫的是元蝶了,這會兒只是故意調笑來著。
管事太監見張玄和元蝶在聊一些私人話題,隨即便找了個藉口閃人了。
等到太監一走,元蝶就更加不自在了。
拓跋婉兒得知自己懷孕後又找過她,並讓她在其懷孕期間伺候好張玄。
元蝶既不敢違背拓跋婉兒的命令,又不知道該如何著手去做,再加上她本身就對張玄有些朦朧的好感。
於是這會兒見到張玄越發覺得尷尬了。
張玄卻絲毫沒察覺眼前人的窘迫,反而大咧咧地向元蝶攤手道:「元大人不覺得欠我點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