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丹要耗盡了。
這意味著，凌霄和凌雲子快速修煉的日子，要結束了。
許成仙瞥了一眼，見果然只剩鵪鶉蛋大小。
能撐到明天，都未必能夠撐過明天一整夜。
不過這一顆妖丹，被拿來修煉了快兩個月，也不錯了。
幾隻捕蛇鳥的肉，加上兩顆妖丹，讓他們一家子的蛇，至少都蛻了一次皮，體型比之前大了一倍有餘。
什麼東西，都沒有個吃不完用不完的道理。
凌雲子也明白，他只是有些捨不得，這修為快速長進的滋味。
因此提了一句，之後便不再開口了，專心修煉。
一夜很快過去。
天光大亮之後，母蛇出去覓食。
許成仙被凌霄和凌雲子給叫醒。
「老鬼，醒醒！」
「嗯？」
「我要與小白去捕獵！」凌霄用尾巴尖掀他的眼皮。
「哦，記得給我帶飯。」許成仙眼都沒睜開順嘴道。
「……」凌霄無語。
「……這次，我們不止是要捕殺血食。」凌雲子道。
「要找結出妖丹的妖獸？」許成仙問道。
「不錯，本……我與小青修煉需要妖丹。」凌雲子道。
「你們別互相稱呼對方小青小白了，聽著彆扭。」許成仙睜開了眼睛，看了看面前的兩條小蛇，突然促狹的說道，「你們想不想知道，對方是誰？」
白蛇是弟弟，青蛇是妹妹。
所以實際上熟悉《白蛇傳》的他，感覺很彆扭。
而且這兩個人，為了掩藏身份，連自稱都換了。
讓他很不習慣。
索性乾脆給他們戳穿，正好贏得這場比賽的最終勝利！
「你什麼意思？」凌霄急了，嗓音更加尖尖細細，「你知道我們的身份？」
「不可能！」凌雲子很自信，他絕不會暴露。
「怎麼樣？」許成仙好整以暇的翻個身，「誰先叫我一聲哥哥，我就幫誰保密。」
「……」叫哥哥？
「……」這老鬼什麼毛病？
「不叫嗎？真的不叫嗎？」許成仙看著他倆，「那我可要說了。」
「我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詐我們？」凌雲子道。
「炎昊聖朝，聽過嗎？」許成仙輕描淡寫的說出來，面前的兩條蛇，都是蛇軀一震。
「魔宗的炎昊魔教？」凌雲子驚訝的扭頭，看向凌霄。
他以為對方會是妖族，原來是魔門中人？
「魔教？是聖朝！」凌霄不滿。
「原來魔門喜歡自稱為聖宗是真的。」凌雲子道。
許成仙：「……」(⊙_⊙)?聖朝原來是魔教？
很合理。
長見識了。
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穫。
「老鬼，你什麼意思？」凌霄將矛頭對準了許成仙。
「玄門正宗，鎮魔山天玄門，你怎麼看？」許成仙立刻給了她一個公平。
把凌雲子的信息，也給賣了。
「哈？沽名釣譽之輩，盛產之地嗎？」凌霄眯起了眼睛，「小白弟弟，你竟然來自那裡嗎？」
一點都看不出來。
聽聞鎮魔山的人，都正的發邪，痛恨一切妖魔邪鬼。
難道不該在成為小蛇的一剎那，就直接咬舌自盡嗎？
「蛇咬舌能自盡？」許成仙好奇。
「不要拿本座跟那幫傢伙相比！」凌雲子冷聲道。
但童子嗓音讓『冷』意大打折扣。
「哦，自稱本座？」凌霄哈哈一笑，「人間界玄門最強是真仙境的元君，元君以下為真君。百年以內沒有真仙隕落，那便應該是玄仙了。」
玄仙之中身份由高到低為道君、靈帥，靈官、羽士。
「玄仙之中只有道君可自稱本座。」她看著凌雲子。「小白弟弟，不知道你是哪一位道君當面？」
凌雲子閉口不言。
他還不知道凌霄的身份，可凌霄卻從一個自稱，猜出了他以前的修為境界。
這一局，已經落了下風。
「不說？那我繼續猜了？」凌霄笑道。
「猜，你快猜。」許成仙又換了個趴著的姿勢。
這有意思，他愛聽。
「鎮魔山的道君不多，據我所知有七位。」
「年紀最大的兩位常年閉關，剩下五位中有三位鎮守在後山，一位主持門中事務。只有一位最年輕的凌雲子，心高氣傲桀驁不馴，行事乖張無所顧忌，樹敵頗多。」
凌霄身為女帝，對莽荒大陸頂尖勢力都有所了解，更不用說同屬東土人間界的修煉者了，她幾乎是如數家珍般娓娓道來，「小白弟弟，我猜你就是那位凌雲子道君吧？」
「有什麼根據？」這句是許成仙問的。
「倒也沒什麼根據，只是朕聽聞過他一些事跡，曾斷言他遲早被人打死。」
「哼！凌霄女帝的為人，霸道恣意，不講道理。比之本座，也不遑多讓！」
「所以朕也被人打死啦。」
「……」
「……6。」
「說到底還是不夠強，要是夠強，別人看不慣，也無可奈何。」凌霄哼道，「所以朕這一世，定然不會這麼容易再被人打死了！」
「……」
許成仙：「……就沒想過，不那麼討人嫌嗎？」
「老鬼，你自稱是老鬼了，怎麼還那麼天真？」凌霄以尾尖點了點他，「別人討厭你，亦或者喜歡你，跟你有關嗎？有些人甚至沒見過你，就恨不得你死。」
沒人喜歡被人憎惡，但他人喜不喜歡，對強者來說不重要。
重要的是，不喜歡你的人，不能有傷害到你的能力。
「不錯。本座所求無非一生不受制於人，自在行事！」凌雲子道，「本座修本座的，他們修他們的，原本各不相干。可他們卻算計於我，使我身死道消！」
這筆帳，他定要好好和那些人算一算！
稚嫩的童子音，邪魅狂狷的自稱本座。
可愛的小女孩，一口一個朕。
許成仙聽著卻很順耳。
畢竟已經快聽習慣了。
「所以你們還是要朕行朕素，我行我素？」他總結重點道。
「嗯！」女帝點頭。
「嗯。」道君頷首。
「……行叭。」許-掛逼-成-自稱老鬼-仙嘆了口氣道，「大家現在既然是一窩蛇，我也不想你們太弱了連累我。」
媽呀，太爽了！
這話對著曾經的女帝和道君說出來。
爽得他忍不住想晃尾巴！
「我明白你們叫醒我的意思。」他裝的淡然道，「這樣吧，你們去尋妖獸。」
「找到了，打不過，可以引過來，我會幫忙。」
哇嗚！
爽~死~了！
「不過以六階為上限，太強的不行，我也打不過。」
充大輩裝杯是很爽，但小命也很重要。
逞強不是許成仙給自己老鬼身份加的人設標籤里，絕對沒有逞強這一條。
「好。」
「好。」
「那你們看，我都答應幫忙了，你們真的不考慮，喊我一聲哥哥嗎？」
凌霄和凌雲子扭身就走。
「……哎。」許成仙嘆氣，讓妹妹弟弟喊哥哥的任務，又沒能成功完成。
睡覺！
【血氣+1+1+1……】
【血氣+1+1+1+1……】
……
「吱吱！」
「這！這是什麼呀？聚靈草？」
「還有這個！這是，鎖靈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