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既然二位使者都這麼迫不及待了,那本王也就成人之美,讓二位看看這紅夷大炮的威力。」
沈長恭對著下面幾十丈外大喊道,
「阮尾巴!」
「到!」
下面的阮尾巴轉身行禮。
「準備開炮,打准啊!」
「遵命!」
講真的,以前阮尾巴覺得蘭陵王對他太好了,天天啥也不干,就搬搬東西,乾乾雜活就行。
就這工作,隨便找個人一天給十文錢,加上管飯,人們都能搶著干。
不至於又是給老婆給賞錢給宅子的。
可當他上次跟著那些東廠的人,推著兩門炮,來這裡試驗的時候,當他親眼看到第一門炮轟然炸開,把那個死囚炸的屍骨無存的時候,他愣住了。
他終於知道,這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他得到了多好的獎勵,就要承擔多大的風險。
這一個不小心,連全屍都留不下啊。
蘭陵王看重的根本就不是他這個毫無才華和本領的人,而是他逆天的運氣。
好在,當他戰戰兢兢的點燃第二門炮的引線時,那門炮順利的發射,轟炸了遠處。
自那以後,只要是他親手點燃的炮,就沒有不成功的,他也被東廠稱之為福星。
根據他的那門炮,東廠又生產了更好的炮。
他也因此得到了獎賞。
阮尾巴大喝一聲,向著右邊大炮的死囚打了個手勢,喝道,
「準備開炮,瞄準點啊,咱們倆能有一個人打中就行,這次要是能打中,就讓你回家探親,還給你獎賞。」
「唉,得嘞。」
死囚喜笑顏開。
士兵們早已經裝彈完畢,也瞄準好了,只差點火了。
阮尾巴和那個死囚,拿著火把,放到了引線上。
引線快速點燃,阮尾巴心裡有些發慌。
他知道自己的炮肯定不會出問題,但架不住隔壁的哥們倒霉啊。
現在只希望對方運氣能好一點,別連累自己。
也許是阮尾巴的逆天氣運發動,兩門炮一前一後都成功發射了。
轟!!!
阮尾巴的那門炮,成功的轟到了巨石堆上,而後轟然炸開,巨石粉碎飛濺,向著四周炸開。
這一幕,驚呆了兩個使者。
二人齊齊張大了嘴巴。
然而,這還沒完。
死囚的那一門炮,也不知道是後面的支架沒有調好,還是角度高了,比阮尾巴的炮飛的更高一些,直接打在了半山腰的山崖上。
轟!!!
又是一聲巨響傳來,那山崖的崖壁轟然炸開,大片碎石向著四周飛濺,崖壁上出現了一個大坑,周圍也都有了龜裂的跡象。
兩個使者再次目瞪口呆,難以置信的看著遠處的那堪比神跡一樣的場景。
那麼堅硬的巨石,說炸碎就炸碎了?
那麼高的山,那麼遠的距離,直接就打到了?還把山都炸壞了?
這要是打在人身上,那不得青一塊紫一塊啊?
沈長恭向著下面的阮尾巴豎起了大拇指,把阮尾巴給美壞了。
講真的,以前只有東廠的人見過火炮發射,燕扶搖、公孫婉兒、屠雀翎、關壽長、羽化天等人,也都是第一次見到火炮發射的場景。
齊國使者劉富貴,忽然看向燕扶搖,一臉嚴肅的說道,
「燕皇陛下,我大齊願與大燕永世盟好,結為兄弟之國,相互幫助,守望相助,永不背叛!」
趙彪也認真說道,
「我大涼也是一樣,我們三國的友誼堅不可摧,比你們的紅衣大炮還堅硬。」
沈長恭噗嗤一聲笑了。
這二人的前後態度,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上一秒:誰稀罕給你們大燕結盟。
下一秒:大哥,我是你二弟啊!
這兩個大逗比的反應,讓女帝都忍不住笑出聲來,輕輕掩住嘴巴。
劉富貴感嘆道,
「這驚天動地的威力,實在是太恐怖了,宛如天雷降世一般,帶著毀天滅地的威勢來懲罰眾生。
外臣甚至都不敢想像,如果擺上一排火炮,一起發射,轟炸敵人的城牆,那城頭上怕是難找到幾個活人了。」
趙彪也說道,
「是啊,有了這些大殺器,所謂的城牆,就成了一個笑話啊,難怪沈王說,破敵人城牆如履平地,好傢夥,這直接給轟成平地了都。
我甚至都能想像出,騎兵衝鋒的時候,燕軍的這一排炮過去,敵人直接人仰馬翻,不戰自亂。」
劉富貴接著說道,
「燕皇陛下,我齊國願意接受燕國的條件,燕國獨占坤國北方一半領土,我國只要東南九郡。」
「我涼國也只要西南九郡。」
趙彪補充道。
燕扶搖點點頭,悠悠說道,
「二位使者如此通情達理,朕也不是胡攪蠻纏之輩,今日便可以簽訂盟約。」
見對方有這麼強大的實力,卻不欺凌他們,反而言而有信,兩國使者都對燕皇充滿了好感,認為這就是君子之國。
忽然,劉富貴笑了,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
「燕皇陛下,燕國擁有如此強大的實力,在滅掉坤國後,可不能再南下打我們啊。
你們滅了坤國後,可不能再順便滅掉我們齊國和涼國啊。」
打了他,就不能打我了喲。
劉富貴表達的意思很明顯了。
趙彪心裡咯噔一下,臉上笑容消失,看向了女帝。
燕扶搖微微一笑,說道,
「我們燕國沒有那麼大的野心,滅坤只是為了報仇雪恨而已,並無對齊、涼二國有野心,否則,我們自己打就行了,何苦拉上你們兩國呢?
而且,這天下太大,我燕國人少地寡,即便是滅坤,消化他們的土地,同化他們的人口,怕是沒個一兩百年也不行,哪有餘力,再去攻打你們兩國啊。
你們兩國滅坤之後,會前所未有的強大,我們燕國再強,總不至於同時與兩國為敵吧?」
「哈哈哈哈,那是自然,我們三家盟好,永世不變,將來要一起雄霸北方,與南邊的大乾大楚等強國抗衡呢,以後看誰還敢來欺負我們。
到時候,也許還得大燕幫忙出兵相助呢。」
「好說,我們畢竟是盟友,是兄弟之國。兄弟有難,豈能不幫?」
眾人都笑了。
忽然,趙彪看到幾個士兵,好像捧著他們什麼東西,向著山坡下面的石堆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