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大喜,普天同慶,又是元宵佳節,皇宮內外,整個盛京都很熱鬧。
皇宮內大擺筵席,宴請群臣使者,沈長恭與燕扶搖,過來共同敬了一杯酒後,便走了。
回到寢宮吃完飯,宮女們繼續布置婚房,女帝卸下了繁重的裝束,披著一件白毛大氅,和沈長恭一起出來遛彎了。
今天是個大晴天,晚上的月亮格外的明亮。
他們漫步在御花園裡,欣賞著良辰美景。
一對初婚的小夫妻,大手拉著小手,慢慢的走著。
「腳還疼嗎?」
「好多了,崴的不重,朕打小走路就愛崴腳,疼半天就過去了,沒事了。
聽說有的人崴了腳,能疼上幾個月,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確實是有這種現象,每個人的體質和骨質不一樣,不過也有可能是某個大臣用這個理由找你請假。
不用上班還工資照發。」
坐在了御花園的涼亭里,女帝裹了裹身上的大氅,依偎在沈長恭的肩膀上,看著天上的明月,悠悠嘆息。
「真沒想到這才過去不到一年,竟然已經時過境遷,滄海桑田了。
以前朕總是幻想,自己未來的夫君會是什麼樣子的。
去年的今天,朕也是坐在皇宮花園裡發呆,看著天上的明月,滿腦子都是朝堂上的黨爭和滿滿的壓力。
那時候啊,我就在向月亮許願,我說啊,希望明年的這個時候,能讓那些欺負我壓迫我的權貴死光光。」
說到後面的時候,燕扶搖的自稱從朕變成了我。
這也是她心態的轉變,從一個高高在上的皇帝,變成了一個與丈夫互訴衷腸的妻子。
沈長恭抱著她的肩膀笑道,
「你許的願望實現了,現在那些人都死了。」
「切,不是還有一個權貴總想著怎麼欺負我嗎?」
燕扶搖笑道。
「哪有,我疼愛你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欺負你。」
「少說甜言蜜語,朕不吃你這一套,你以為朕是你的那些小妾們,憑你幾句話就能哄住嗎?」
「當然不能,你啊,可是最難哄到手的那個啊。」
沈長恭笑道,
「我用了接近一年的時間,用了百萬大軍和整個坤國的疆土,當做聘禮送給你,才把你哄到手了。
你真是全天下最貴的女子啊。」
「哼,那當然,要不然你都不知道朕的高貴,還以為朕和普通女子一樣容易得手,讓你玩膩了就丟棄呢。」
燕扶搖笑了笑,接著說道,
「這是給我的江山,但也是你的江山,是咱們倆的,將來,是給咱們孩子的。」
「是啊,說起孩子,咱倆是不是也該造個小孩了?」
「哼,你娶朕,就是為了讓朕給你生小孩嗎?」
燕扶搖扭頭看向他,眼神玩味挑釁。
「生小孩哪個女人都能生,但陛下可是獨一無二的。」
「這還差不多。」
燕扶搖接著坐在沈長恭身邊,看著天上的明月。
天氣有點冷,沈長恭的心有點火熱。
這個女人,過於淘氣,總是想整點么蛾子為難一下自己。
值此良辰美景,洞房花燭之時,一直坐著吹寒風,實在是有點受不了。
「陛下,你知道這個御花園為什麼這麼冷嗎?」
沈長恭靈機一動說道。
「為什麼啊?」
「在我們打進來之前,坤國太子曾經造反,帶著幾千人殺了進來,要去行刺坤皇,他們就是在這裡交戰的,死了幾千人呢,可激烈了。
你看,這裡還有被砍過的痕跡呢。
這些人怨氣衝天,冤魂不散,朝思暮想著要復仇呢。」
聞言,燕扶搖嘴角掛起了一絲冷笑,她已經猜透了這個小男人的心思。
「殺他們的是坤皇,他們要報仇也是找坤皇報仇,過來找朕做甚?朕自有人皇之威、浩然正氣、大燕國運護體,還會怕那些邪祟?」
「額……這裡曾經死過很多人,你不怕嗎?」
「千軍萬馬的戰場朕都看過,還怕這區區幾千人死過的地方?」
「這些花草樹木,都是用人血澆灌的,可嚇人了。」
「敵人之血灌我大燕之花,有何不妥?今年這花開的必然更加鮮艷。」
「額……」
看著沈長恭吃癟的樣子,燕扶搖笑的肩膀一聳一聳的。
這個女人就是故意的。
沈長恭看出來了。
面對這麼淘氣不配合的小嬌妻,就應該用最霸道的方式來進行懲罰。
沈長恭一把將燕扶搖抱起來,向著後面坤寧宮走去。
「啊!你還抱朕?你還有力氣呢?」
「啥時候沒力氣都行,唯獨今晚不行,以前你總是找藉口逃跑,看你今天還能跑到哪裡去。」
燕扶搖羞赧一笑,臉蛋窩在了沈長恭的懷裡。
咱們的皇帝陛下也知道,今晚要做什麼事情了。
走到了寢宮門口,沈長恭才把臉頰紅紅的女帝給放了下來,門口站著一個人。
看著面前這個叫公孫婉兒的攔路虎,沈長恭冷笑道,
「幹嘛呢?想挨打?」
女帝也問道,
「婉兒你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回你寢宮睡覺?」
公孫婉兒瞪著沈長恭冷哼道,
「可惡的狗男人,一想到我的陛下今晚要被你糟蹋,我就氣的牙痒痒,恨不得打死你。」
沈長恭嗤笑道,
「你要麼今晚跪在床邊伺候著,要麼滾回去睡覺,別讓我打你。」
「真的可以一起嗎?」
公孫婉兒忽然睜大眼睛,臉色帶著笑意,滿眼都是期待。
「你給朕回去,立刻馬上!」
燕扶搖臉紅的揪著公孫婉兒的耳朵,把她給推了出去。
而後二人進去關上了門。
開玩笑,自己的新婚之夜,怎麼去可能讓婉兒在一旁看著,羞也羞死人了。
公孫婉兒站在門外,眼睛轉了轉,然後躡手躡腳的悄悄來到了寢宮的後面,靠近大床的牆後。
她真的很想聽聽,平日裡清冷聖潔的威嚴女帝,在男人床上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
是不是也會跟她一樣放浪形骸的大叫呢?
嘿嘿,想想都刺激。
而另一邊,沈長恭和女帝,也來到了大床前,寬衣解帶,熱情相擁,吻在了一起。
「陛下。」
「叫娘子。」
「嗯,娘子,來把龍袍穿上。」
「嗯?為什麼要穿龍袍?多不方便。」
「你不懂,這樣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