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生動形象的物理實驗課,給那些太學的學子們,以及整個盛京的百姓,都帶來了極大的震撼。
整個盛京都沸騰了,親眼目睹熱氣球的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然後去跟那些沒看見的人講,沒看見的人捶胸頓足,痛罵自己當時為什麼沒在外面。
當其他國家得知此事後,更是震撼無比。
我們還在研究怎麼冶鐵,你們燕國都載人飛天了?
這還怎麼玩?
實驗做完後,沈長恭便直接宣布放學,讓學子們全都回太學去了。
隨著他們的回去,晚上食堂吃飯的時候,也經由他們之口,傳遍了整個太學。
其他九百多學子們聽到那些震撼的實驗,和能帶人飛天的熱氣球後,一個個也是後悔不已。
早知道就報物理班了,能發明出這麼牛逼的東西,那可是名留青史啊,誰還在乎那點聖賢書啊。
然後他們紛紛去找文陸,要求換班。
文陸也是頭疼不已,說明天請示一下沈校長。
而沈長恭,也沒有再回太學,直接乘坐龍輦,和自己的妻妾們一起回皇宮裡面去。
讓他意外的是,向來不喜歡去皇宮的媚煙仙子,竟然也屁顛屁顛的上了馬車,悄悄向沈長恭拋媚眼,那意思很明顯了,她想要個熱氣球玩玩。
馬車上,沈長恭身邊都是鶯鶯燕燕。
燕扶搖心滿意足的回味了片刻方才的熱血沸騰,而後說道,
「這熱氣球真是強國利器啊,把它和望遠鏡相配合,飛到空中,隔著十幾里都能看到敵人的軍隊,還可以探查敵人城裡的情報,簡直就是一目了然啊。
日後,敵軍在我們眼中將無所遁形,再搭配上信鴿,便可以實時傳遞情報了。」
沈長恭點頭道,
「是啊,我搞出來這個,就是為了探查軍情用的,只是這個消耗火油比較多,燕地和坤地的油田要多開採,供給軍隊,石油的用途更廣泛,等我以後搞出來內燃機試試。」
他說是這樣說的,但是以目前的工業,還是造不出來的。
公孫婉兒忽然靈機一動,說道,
「唉,你們說,如果我們飛到天上去,然後拿著弓箭向下面射箭,只要我們飛的夠高,這樣敵人就能打不到我們,我們能打到敵人,我們就立於不敗之地了。」
燕扶搖聞言也是眼睛一亮,說道,
「如果只是用來射箭,那就太浪費了,直接帶著神雷上去,往下面丟不就好了嗎?
一炸一大片,那不比射弓箭要強?射弓箭還會被風吹走呢,神雷可吹不走。」
「對對對,陛下就是聰明。」
公孫婉兒小雞琢米似的點頭。
沈長恭嗤笑一聲,說道,
「本王何德何能,能同時得到你們二位臥龍鳳雛啊?」
燕扶搖和公孫婉兒斜眼瞥他,這話咋聽咋不像好話。
沈長恭說道,
「首先,你們要知道,飛船的載重是有限的,而且載重越多,消耗的火油越多,掉落的風險也就越大。
帶一個人上去很安全,帶兩個人就比較危險了。
而且熱氣球上面就是火油和明火,火雷的引線又是遇火就燃。
如果風一吹,一個顛簸,燃燒的火油不小心弄出來點燃了引線,整個熱氣球在天上就炸了。
最重要的是,飛行高度和引線長度的問題。
我們沒有專業的測量工具,來知道自己飛了多高,就無法根據自由落體速度估算出引線所需的長度。
如果你弄的短了,還沒落地就炸了,如果弄的長了,掉下去後人家直接就能踩滅,然後抱著神雷過來和我們同歸於盡。」
沈長恭想了想後接著說道,
「如果只帶少量神雷,去對敵軍主帥進行斬首行動,也還行,只是在天上飄著,命中率太低了,熱氣球也不是轟炸機。
而且戰場上,它能夠打到的地方,火炮基本也能打到,火炮的威力也更大一些,而且更容易製作。
熱氣球的材料太珍貴了,那些耐火布很不好製作,成本太高,成功率太低。
整個九天樓也就幾件衣服是那布料做的,你們幾個身上的衣服也是那種刀槍不入的布料,很珍貴的。
熱氣球註定數量不會太多,而且這玩意兒失敗率很高,一旦掉下來,人直接就摔成了肉泥。」
「摔成肉泥?」
眾女聞言一驚,尤其是媚煙仙子,更是瞳孔微縮,她們都有想像到了,那玩意兒飛在天上,飛那麼老高,然後咔嚓一下摔下來,人直接碎了,太嚇人了。
尤其是媚煙仙子,她正打斷跟沈長恭商量著,弄一個熱氣球玩玩呢。
現在看來,還是算了吧。
摔死了就不好玩了。
「那個……我忽然想起來樓里還有衣服沒收,就先回了,你們聊。」
說完話,媚煙仙子就要起身離去。
沈長恭一把將她拉住,按在了座位上,說道,
「著什麼急,好久沒一起吃飯了,晚飯吃火鍋啊。」
「不行,晚飯吃火鍋,晚上你就得吃我了。」
江若雪捂嘴輕笑,
「仙子姐姐這麼怕被夫君吃啊?那天晚上你可不是這個樣子的喲。」
「哎呀,你閉嘴,你怎麼什麼都說?」
媚煙仙子狠狠白了她一眼,俏臉微紅。
眼看著話題就要偏離到不能描述的方向,燕扶搖打斷了他們,說道,
「長恭,這次太學建立,你把太學全部交給文陸來處理,覺得他怎麼樣,給他授幾品官位比較好?」
沈長恭想了想後,說道,
「太學院長看似權力不大,實則日後出來的官員基本都是院長弟子,可謂是地位崇高。
為了防止黨爭出現,還是要加以遏制的。
官位就授從三品吧,不能太高,免得無人能遏制他。
這也是為了以後的子孫後代著想,另外再加一條,太學院長不得做朝廷官員。」
「嗯,可以,而且日後每一任院長都要經過嚴格的凸凹選,必須保證人品沒問題才行。
像文陸這樣的,就非常好,這是個很有孝心的人。
朕回想起他那天在教坊司門口,跪請養母的場景,就感動萬分,此事,必將千古流傳。」
然而,沈長恭卻眼神銳利,目光中滿懷擔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