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人啊,這十萬人鋪開,放在平原上,一眼都望不到邊。
十萬人,盛勢浩大,足以排山倒海,當地官府卻知情不報,朝廷半點都不知道,還是靠著九天樓的江湖客才知道的。
怕不僅僅是好大喜功這麼簡單了,應該是官員和叛軍串通了。」
聽到沈長恭這麼說,公孫婉兒也點了點頭,說道,
「我看也是,就算是再好大喜功也得有個度吧,郡里的地方軍郡兵,最多也就兩三千人,也就能剿個匪什麼的。
面對十萬人級別的戰爭,根本不夠看。
那朔州郡的郡守,怕不是好大喜功怕朝廷怪罪,想要自己解決,應該是被那些叛軍收買了。」
沈長恭不耐煩的揉了揉眉頭,現在的他們剛剛來到了資陽郡邊界這邊,再往南沒多遠就是上次戰場,那片荒漠了。
沒辦法,沈長恭只能下令,大軍調頭向西,去剿滅叛亂。
同時,公孫婉兒也派出更多的天網人員去打探情報。
只不過天網主要是針對國外的朝廷和勢力,進行打探、刺殺、離間、顛覆等活動的,在國內的比較少。
所以做起事來,甚至不如九天樓的那些江湖客們。
現如今,九天樓在朝廷的支持下,愈發的壯大起來,整個大燕,到處都有九天樓的人。
而樓主媚煙的地位,也隨之水漲船高。
燕國的武林盟也搬到了盛京的周圍,只不過現如今,九天樓已經是最大的勢力了。
九天樓吸收了不少坤人,這些坤人都是很好的探子,潛入到了黃魚教之中,據說有的因為武功高強,都成了將軍。
這些人一邊跟著黃魚教罵大燕,一邊悄悄打探情報。
沈長恭率領著大軍,進入到資陽郡五天後,媚煙仙子也帶著一些部眾趕了過來。
進入到了燕軍大營的帥帳裡面,英姿颯爽風塵僕僕的媚煙女俠,毫無形象的抱起茶杯便大口喝了起來。
沈長恭笑呵呵的看著她,然後讓人把羽化天、章撼、楊紅櫻、慕容義等部將都叫了過來。
喝完水後,媚煙仙子才緩過勁來,優雅的擦了擦嘴角,向著沈長恭拋了個媚眼。
「臭弟弟,這幾個月,想不想姐姐呀?」
媚煙仙子笑眯眯的問道。
羽化天等人差點笑出聲,趕忙扭過頭去,裝作沒聽到。
沈長恭也難得的老臉一紅,佯裝生氣呵斥道,
「說了多少遍了,工作的時候稱職務。」
媚煙仙子聞言,美目微詫,旋即狠狠瞪了沈長恭一眼。
好好好,當著你部下的面,給你留點面子,晚上看怎麼收拾你!
「好的呢,沈職務。」
沈長恭微微苦笑,說道,
「行了,說情報吧,我們大家都在等著你呢。」
媚煙仙子點了點頭,說道,
「根據我們的探子匯報,現如今,黃魚教幾乎已經橫掃了整個朔州郡的中西部。
他們的規模很大,人數眾多,到處搶糧食。
為了分辨他們的人,就根據教派的名字,每個人在腦袋上綁著黃巾,所以也叫黃巾軍。
這些人行動的時候,都綁著黃巾,偽裝的時候,就把黃巾解下來,偽裝成農民,潛伏在周邊的鄉鎮裡面,以此來躲避官府的搜查。
在初期的時候,他們確實用這個辦法,偽裝成功,讓官府掉以輕心了。
可是現在,他們人多勢眾,已經不需要偽裝了,甚至打算以朔州郡為根據地,橫掃整個西部,招攬百萬大軍,要與我們對抗。
現如今,他們盤踞在郡城西部的地帶,人多勢眾,浩浩蕩蕩,非常難纏。
當地官府也是無能為力。」
沈長恭冷笑一聲說道,
「無能為力?他們是壓根就沒打算管吧?到現在,他們都沒有向朝廷稟報這件事情,難道是打算自己來鎮壓嗎?
還是說,他們已經和黃魚教沆瀣一氣,勾搭在一起了?
那郡守不是個傻子,這麼大的動靜,還真以為朝廷是瞎子聾子不成嗎?
怕是我們一進入朔州郡,他們就會入駐郡城,依靠郡城的城防,來跟我們作對吧?」
媚煙仙子點頭道,
「我也是這樣想的,但是我們沒有實際的證據來證明這件事情,我們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有沒有勾結那些人。」
「不需要證明,那郡守府上下所有官員,全部都要砍頭抄家。
把朔州郡禍害成這樣,放任黃魚教做大,無論他們是不是投敵,都對得起他們這個結果了。」
沈長恭說到這裡後,接著問道,
「還有什麼別的情報嗎?我現在不怕他們跟我們打,就怕他們逃跑。
這些人都是叛軍不是敵國軍隊,背後沒有國家支持,萬全可以打一槍換一個地方。
這些人要是四散跑開,化作漫天星火,到處蠱惑百姓可怎麼辦?」
媚煙仙子莞爾一笑,說道,
「這個你就放心吧,他們大概率是不會跑的。」
「哦?這麼頭鐵?靠十萬農民兵,就敢跟我們朝廷中央軍對抗?」
沈長恭感覺很不可思議。
如果他是這些人的話,肯定會立刻轉移,然後去往西邊打,招攬更多的教眾,再去已經深陷戰爭泥沼的涼國,那裡有更多吃不飽飯的人,能夠更快的發展起來,再伺機反攻燕國。
媚煙仙子笑道,
「因為黃魚教的教主,給那些教眾洗腦太嚴重了。那個教主為了讓教眾歸心,敢於拼命作戰,他甚至給給一個教眾身上畫符。
說這魚兒神親自賜下的神符,能夠刀槍不入,但前提是得心誠,心誠則靈。」
聽到這裡,沈長恭噗嗤一聲笑了,樂不可支道,
「心不誠就不靈唄?死了就怪你心不誠。」
「是這樣的,所以現在每一個教眾都認為自己天下無敵,刀槍不入,完全不把我們放在眼裡,嚷嚷著要打進盛京,把我們全殺了呢。
那教眾被民意裹挾,也是騎虎難下,不敢跑。
畢竟,跑了就是你認為打不過,你教主自己都認為我們打不過了,那刀槍不入是不是也是騙我們的呢?」
「有意思,這麼愚昧的對手,打起來還真的簡單呢。」
沈長恭的心情也逐漸輕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