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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開學典禮

2024-09-17 10:50:23 作者: 花做的雪茄
  一個小時後,黑色大眾在旭文花園大門路邊停車位緩緩停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程煦在駕駛座回頭,對后座的人開口,「我就送到這兒了,有事電話聯繫。」

  桑銜枝頷首,先下了車,繞到另一邊拉開車門。

  盛恬下車之前頓了一下,沖駕駛座的男人吩咐:

  「麻煩你送魏嵐回去了。」

  程煦擺手,「沒事,順道。」一點兒也不麻煩,他很樂意。

  副駕駛座的魏嵐有些無奈,「你就別操心我了,上去吧,有事微信喊我。」

  盛恬這才笑著下車,桑銜枝手還扶在車頂,沖發小說了句,「路上小心。」然後反手關上車門。

  回到家已經過了飯點,雖然冰箱裡有食材,但兩人並不打算下廚,而是默契地選擇叫外賣。

  等外賣到的時候,盛恬坐在沙發抱著四月有些走神——她也想抱崽崽,但崽崽還在生她去劇組那麼久的氣,根本不讓她抱。

  「在想什麼?」桑銜枝倒了兩杯水出來,一杯放在她跟前。

  盛恬聞聲回神,俯身拿起水杯抿了一口,液體流入食道,恰到好處的溫度讓她冰冷的身體回暖了些。

  對上男人關切的眼神,盛恬這次沒有顧慮,說出此時的內心想法:

  「何他突然出現在一中附近,是跟蹤嗎?」

  雖然她沒有完整地說出姓名,但桑銜枝卻知道「他是誰」。

  「程煦說他們是監聽了黃玲的手機才摸過去的,是在一個舊電話亭附近抓到他的,應該是湊巧。」

  程煦是在她們回到學校半個小時後找過去的,與他一起到達的是個好消息。

  當時被桑銜枝帶到一間空教室的兩位女士沒有見到所謂的主任,正疑惑就聽他說是警方在一中附近發現疑似嫌疑人何畢的行蹤,保險起見讓他們先回到學校等消息。

  心有餘悸的魏嵐當即就要打電話讓他爸把家裡的保鏢叫過來,還好盛恬及時阻止——她的反應比想像中要平靜得多。

  桑銜枝見她說完又陷入沉思,想了想安慰道:

  「不用擔心,人已經抓到,真相會逐漸浮出水面的。」

  對上他深邃的眼眸,盛恬嘴角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我不懷疑程副隊長的實力。」

  她不是故作淡定。如今主犯落網,能威脅她人身安全的因素已經消失,她並不擔心。只是最近參與了案子的調查,偶爾也會不自覺地去揣測何畢的犯罪心理與行為。

  但桑醫生說的對,人已經抓到了。據說無論難搞的罪犯,只要進了市局的刑訊室,就沒有程副隊長撬不開的嘴。

  盛恬對此不疑有他,心神歸位,問眼前男人:

  「你是不是早就認出我了?」

  見他不解挑眉,盛恬提醒補充,「高一開學第一天。」

  「想起來了。」桑銜枝用的是陳述語氣,驚詫也只是一秒,隨後便問,「想起多少?」

  對上他那如幽井映星辰雙眸,盛恬稍頓,眨了眨眼睛移開視線,呼吸亂了一拍。

  「應該沒有遺漏吧,畢竟那天經歷不常見,印象還挺深刻的。」


  她回答得緩慢,找回了節奏的同時在心裡罵自己沒出息,桑醫生一個眼神就頂不住了。

  桑醫生垂眸,不明顯地勾了一下唇角,像是沒發現她瞬間的窘迫,「是很深刻。」不然也不會惦記了這麼多年。

  盛恬當然聽不到那後半句心聲,而是暗自鬆了口氣,為自己方才目光躲得及時的機智。

  只是呼吸還沒落下,就聽見桑銜枝特有的低沉嗓音說:

  「所以新生開學典禮上一看到你就認出來了。」

  音落,盛恬腦海里飛快閃過幾個碎片——

  教師辦公室,年級主任臉上堆著笑哄她作為優異新生代表上台演講

  露天操場,她站在五米高的看台上,對著底下十八個班的高一同學脫稿胡扯

  高一教室里,因為她在開學典禮上的「壯舉」成為第一個被全班同學認識並記住的人

  盛恬猛地被迫記起十五歲不知天高地厚的自己幹過的蠢事,忍不住抬手扶額,試圖遮住滿臉的尷尬,隔著手掌傳出來的聲音悶悶的。

  「往事不堪回首啊。」

  這就是跟曾經上過同一所高中的人交往的缺點麼?

  學生時代的黑歷史從喜歡的人嘴裡說出來的感覺,太羞恥了!

  「會麼?」而喜歡的人卻不以為然道,「我覺得很酷,也很獨特。」

  事實上,盛恬認為的黑歷史在桑銜枝記憶里是這樣的——

  教師辦公室,他剛拒絕年級主任作為優異新生代表上台演講的提議準備離開,偏頭卻意外看到前兩天一起翻牆躲過「追殺」的傲嬌女生,於是抬起的腳尖兀自調轉方向,走到一旁,聽著女孩兒明明煩躁但還是受不過主任軟磨硬泡,答應上台原來她跟自己是同一級。

  露天操場,他站在台下,看著五米高台上那個叫盛恬的女孩兒拿著演講稿悠閒地站到話筒跟前。上午九點的陽光灑在白皙的面龐,璀璨得奪目

  「勞逸結合的意思就是想玩的時候就盡情地玩,別想玩又惦記著作業考試,結果玩得不痛快也沒學習,只剩懊悔。正如校長所言,我們正處在人生重要的階段之一,每一步都不能鬆懈,時間是很寶貴的,最好事先做好規劃,可以先制定目標再運用適合自己的學習方法,這樣學習起來會事半功倍。

  我覺得很有道理,我們確實不能再虛度時光了,而是應該認真思索並尋找自己的人生理想或目標並為之努力。相信在座各位老師也明白,在這個社會成績並不是衡量一個人的唯一標準,所以只要我們遵紀守法,每天都在朝著自己的目標前進,我相信老師們也會很開明的。

  噢,當然,學習也是很重要的。因為知識能拓寬一個人的眼界與格局,相信同學們也不想自己的目光只局限於一個井口的天空吧?就這樣,謝謝大家!」

  音落,當即場下就響起了雷鳴般的歡呼聲。

  女孩兒眉飛色舞的神情、桀驁不馴的語氣以及瀟灑下台的身影在往後的十多年裡,每當桑銜枝感到力不從心時就會跳到他的腦海里重複播放,難以忘懷

  開學典禮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裡,整個年級乃至全校都流傳著那個叫「盛恬」的高一女生的演講傳說,讓人羨慕又敬佩。

  而此時的盛恬聞言則捂著臉,「別提了」

  太丟人了,她得趕緊轉移話題:


  「你當時為什麼會遲到?」

  桑銜枝配合著她回道:「車禍。」

  見盛恬放下手後露出錯愕的神情,他便笑著解釋:

  「一隻狗過馬路被車撞了。我和程煦路過看到,就把它送到最近的寵物醫院。但醫院還沒開門,我們就在那裡等工作人員過來,就遲到了。」

  聽到不是他們出車禍盛恬下意識鬆了口氣,但緊接著又問:「後來呢?」

  桑銜枝知道她問的是狗送到醫院的後續,便告訴她:

  「救過來了,但一條腿折了需要治療,原本我們打算給它治好傷後找個靠譜的人家領養。但程煦後來捨不得了,就自己帶回去養了,為此他還挨了阿姨一頓打。」

  光是想像那個畫面就覺得好笑,盛恬掩飾不住自己的笑聲,「現在還養著嗎?」

  「前兩年沒了,」桑銜枝想了想,如實道,「車禍。」

  聽到這個結局,笑容瞬間從盛恬臉上消失,氣氛陷入沉寂。

  「它是為了救程煦。」好一會兒盛恬聽到他開口說,聲音有些暗啞。

  「那段時間程煦都在忙著抓一個涉黑團伙,沒時間回宿舍就把它帶著,他經常這麼做。小黑——就是程煦給那隻狗的名字,他很聰明,警犬會的它都會,所以有時候辦案程煦會帶著它。」

  「當天程煦帶著小黑摸到團伙的老巢,還抓到了他們的老大,收穫不小。但就在押他們上警車時,跑掉的成員騎車去而復返,試圖製造慌亂救出那個老大,就大部分衝著押著老大的程煦去,情急之下小黑挺身而出」

  盛恬聽得不由紅了眼眶,其實她從小同理心並不很強,所以很少哭,尤其是母親去世之後。

  但現在她聽著程煦與小黑的故事,莫名覺得難過。

  桑銜枝有些無措,他沒想到自己講個往事都能弄哭盛恬,又愧疚心疼又手足無措,只好伸手將她擁進懷裡。

  盛恬其實沒有哭,但她很喜歡桑銜枝溫暖的懷抱,於是緊緊地抱著他的肩背。

  她想,如果真的到了生死關頭,她也會為一個人傾盡所有,包括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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