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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你就行行好吧

2024-09-17 10:50:26 作者: 花做的雪茄
  身後逐漸靠近的腳步聲勾回盛恬的神魂,沒等她反應過來,溫熱的氣息便侵染了後背,她下意識挺直了。

  隔著單薄的布料能感受到帶著熱度的胸膛,隨著呼吸微微起伏,緊實且極富力量。

  盛恬覺得自己此刻就像不小心落單的鹿,入夜了在深林徘徊,然後被隱在暗處的猛獸盯上了後脖頸,本能地想要逃,卻又動彈不得——她第一次如此鮮明地感受到男人毫不掩蓋的侵略,心跳如擂。

  接著側頸生理性爬上了細小的疙瘩,滾燙的呼吸噴灑在她耳邊,「我是個正常男人。」嗓音異常嘶啞。

  這下盛恬可以確定,就是她想的那個意思。

  桑銜枝像是故意的,每個字說得既緩慢,又慎重:

  「盛老師,你就行行好吧。」

  音落,盛恬的心跳猛地停頓了半拍,像是過山車衝到了頂點,下一秒則陡然下墜,失重的酸軟感讓人眩暈,杏眸驟縮。

  奇怪的是,在隨時都會撲過來的咬上自己脖頸的猛獸跟前,小鹿雖瑟瑟發抖,卻絲毫不恐懼,無端相信在寒夜裡溫暖她的野獸不會真正地傷害自己。

  盛恬咬了咬牙,轉過身來,踮起腳,吻上了蠱惑著她的男人薄唇——別再說了,她投降。

  大概沒料到楚楚可憐的小鹿會主動投入眼裡透著凜光的猛獸懷抱,但桑銜枝也只怔愣了一瞬便將主導權奪回來,細細碾磨著她的軟唇,再一點點入侵......

  盛恬自小就不循規蹈矩,學生時代更是桀驁不馴,期間雖遭逢大變,但三歲看老,三觀基調已定,縱使平時看著文靜內斂,骨子裡仍是離經叛道。

  中學時代她就看不慣談性色變之人——從人類的劣根性來看,越是忌諱什麼越能勾起欲望,而長久被壓制的欲望則容易在某個時刻一發不可收拾,可惜「堵不如疏」的道理並不為大眾所接受。

  而從文學角度來講,代表原始的性,也是一種藝術與美。

  何況正如桑銜枝剛剛說的,他們如今是情侶,感情到了深處更進一步,是水到渠成的升溫。

  耳鬢廝磨了好一會兒,盛恬實在站不住,只得抬手摟住桑銜枝的脖子,靠著他掌在腰間的手才勉強支撐。

  臉與耳垂早就紅得滴血,她將頭埋在寬厚的肩窩裡,嗅著男人身上特有的木質香——不同於平常的醇厚溫和,麝香的辛辣味兒更沖但不刺鼻,反倒讓人生出安全感。

  側頭聽著撞擊胸腔的沉悶心跳聲,盛恬喘勻了呼吸後,「......你去洗澡。」可環抱著的手卻沒鬆開半分。

  桑銜枝垂眸盯著懷裡人的發心,薄薄的眼皮有些微紅,掩蓋住他眸里的情慾,喉結滑了滑,才應道:「好。」

  說完依依不捨地收起掌心軟燙一片的觸感,轉了個方向將她橫抱起來,走進臥室輕放床邊。

  盛恬看著他轉身打開行李箱拿換洗衣物,不由地想——即便在千鈞一髮之際,這個克己復禮的男人也會在關鍵時刻毫不猶豫地停下,以自己為先。

  就在她分不清是熱意未退還是心頭生起的暖意時,桑銜枝重新來到她跟前,在床頭放下手機,「待會外賣到了你接一下。」

  盛恬下意識點頭,接著怔怔地看他俯下身,伸手......

  一邊自顧自把她那不知何時鬆開的領口拉攏,扣上,一邊啞著嗓子像是不滿地控訴她:「衣服扣好。」


  音落,氛圍霎時回到五分鐘前火熱,烘得盛恬暈頭轉向的,眼睜睜地看著桑銜枝猛地抽回手,進了浴室,水聲傳來......忘了問桑銜枝點了什麼外賣。

  半個小時後,桑銜枝裹著浴巾擦著頭髮走到床邊,隨手將毛巾擱在床頭櫃,傾身欺上。

  「頭髮濕的。」盛恬就著他覆過來的動作躺了下去,抬手摸了摸他的頭髮,想著柜上放著的外賣藥袋子,漫不經心道。

  墨色眼眸毫不遮掩地描摹著她濕潤紅唇,心不在焉回答:「無礙。」待會兒更濕。

  後半句桑銜枝沒敢說出口,怕嚇著人兒。

  畢竟,他是傾盡了全力才找到她,不能再失去了......

  沒等盛恬再開口,理智便隨著雙唇被攫取,帶著侵略意味的吻很快就占據了她所有的注意力。

  和喜歡的人接吻是一場心動的博弈,在你來我往的「交戰」中感受到被需要到滿溢出來的愛意。

  衣物隨著一場場的「唇槍舌戰」而脫落,肌膚相貼時血肉都被燙得發疼,但兩人都沒有退讓,反而貼得更緊,想要將彼此融入自己的骨肉里,不分你我。

  唇分間隙,盛恬在喘息間無意識出聲:「桑,桑醫生......」

  男人卻堵住了她的嘴,不讓她說完,一邊咬著發紅髮腫的唇,一邊循循善誘:

  「叫我名字,或者......」

  桑銜枝附在她耳邊,說了兩個字。

  於是,迷離的杏眸瞬間蒙了一層水汽,更加惹人憐了。

  桑銜枝勾著薄唇,探過身從藥袋子裡拿出方盒子打開,「嘩啦」一聲裡頭的方形包裝袋都掉在了白色床單上。

  他不甚在意撿起一個,直起身單手將盛恬抱起放在柔軟的床正中,另一隻手將小袋子低到嘴邊,尖牙撕開包裝......

  盛恬眯著眼看完他這一連串動作,覺得自己全身燒得快要融化了。

  房間裡的氣溫被越推越高,一浪翻過一浪。

  「嘶——」盛恬皺起了眉頭。

  伏在身上的男人聞聲停了動作,「很疼?」壓著嗓子問。

  桑銜枝見狀騰出手,指腹輕輕地按了按她下意識咬住的唇,憐惜道:

  「唇色都白了......」

  盛恬聞聲費力睜眼,濕潤的眼尾泛紅,看得桑銜枝心頭一緊,額頭的汗珠更密了。

  但他卻克制地沒有擅自再動,沉聲詢問:

  「繼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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