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法隊長意味深長地看著掌柜,那掌柜立刻讀懂。
他將溫皓給的那兩萬靈石極為隱蔽地交給了執法隊長,口中說道:「隊長屬實辛苦,這些許靈石您拿去買酒喝。」
掌柜心中極恨溫皓,即使付出兩萬靈石也不算什麼。
他確信,溫皓一定是過來找事的,從他那煉丹手法上就能看出來。
這樣的人一定要送進去讓他吃吃苦頭!
隊長不著痕跡的點了點裡面的靈石,隨後露出滿意的笑容。
他再次看向溫皓,露出一副嫉惡如仇的模樣:「你居心叵測,還是跟我走一趟吧。」
雖然溫皓沒看到兩人的齷齪,但見到隊長這個樣子猜也能猜出個大概。
自己是一定不能被帶走的。
如果被帶走的話,一旦暴露自己的身份那還玩兒個屁。
對於執法隊長的話,溫皓不作理會,只是專注地盯著煉丹爐。
見溫皓竟然不搭理自己,隊長頓時怒聲道:「我在跟你說話,你沒聽見嗎?」
溫皓依舊不理,執法隊長頓時感覺自己被冒犯。
他對著身邊的幾個手下說道:「你們過去,將他抓起來!」
「是!」
下屬應了一聲後,便走向了溫皓。
「我勸你還是乖乖跟我們回去,不然有的是苦頭讓你吃!」
「就是,竟然敢對我們隊長愛答不理,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這些人全是結丹修為,但他們根本不怕元嬰初期的溫皓。
因為他們的隊長乃是元嬰後期,有隊長罩著為什麼要怕一個元嬰初期?
這人難道還敢動手不成?
幾人很快便到了溫皓的身邊,伸出手來就要將溫皓拽起。
忽然,他們齊齊面色一愣。
「這是什麼東西?」
「我為什麼接觸不到他?」
幾人全被溫皓在周圍布下的鎖攔住,想要抓住溫皓的手根本接近不了他分毫。
「別管什麼東西,他倉促之間布置,一定脆弱不堪!」有人說道。
說完,他便調動靈力,凝聚一道法術狠狠地轟擊了下去。
其他人也有樣學樣,不斷施放法術攻擊。
但這些人只是結丹,即便他們用盡全力也無法破開。
執法隊長眉頭一皺,想不到這人竟然如此棘手。
他將那幾個人喚了回來,開口說道:「既然你有此等能力,想必你也不是什麼普通人,可否告知我你是哪宗弟子?」
溫皓這一手絕對不簡單,一般宗門根本沒有這種手段。
這裡的坊市並不是只有五大宗門的弟子,一些冥骨宗和幽魅宗的下宗弟子也會來這個坊市。
至於五大宗的天才弟子,來這裡的其實並不多。
天才弟子可都是宗門的寶貝,怎麼可能讓他們親自過來呢?
他們完全有權利讓人將所需要的東西送過去。
當然,靈石還是要給的。
一開始執法隊長以為溫皓就是那些小宗門的弟子或者大宗門的普通弟子,所以他便沒有太過在意。
但現在看到溫皓這種手段,他便知道這絕對不是一般人能施展出來的。
誰家普通弟子能不流露任何氣息施展手段,將所有結丹修士攔住呢?
溫皓周身已經被布下了好幾層鎖,根本聽不到執法隊長說的話。
隊長見溫皓還是不搭理自己,心中有些憤怒,但還是被他忍了下來。
如果溫皓真是大宗門的天才弟子,肯定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
他深吸了一口氣,不再開口,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盯著溫皓。
掌柜的也不是傻子,他見執法隊長這個樣子也不再開口,站在一邊,同樣看著溫皓,同時心中祈禱:「千萬不要是大宗門弟子!」
一時間,原本亂鬨鬨的場面竟然詭異地安靜了下來。
只是執法隊長看著溫皓那不堪入目的煉丹手法……
如果不是懷疑溫皓乃是大宗門弟子,他真想出手。
簡直辣眼睛。
將一坨四品回春丹取出來,裝進特質玉瓶中,溫皓將布下的那幾層鎖撤去,看向眾人。
眾人的反應溫皓一直都在關注著,雖然不知道那執法隊長說了什麼,但也能猜出個大概。
無非是這隊長沒見過自己的手段,心生警惕罷了。
見溫皓的目光投來,執法隊長拱手道:「不知道友來自哪門哪派?」
「小宗門,不足掛齒。」溫皓擺了擺手。
雖然知道自己這麼說會引來麻煩,但也沒辦法。
溫皓肯定不能實話實說,如果真說自己是血海宗的,到時候人家一查,直接查無此人。
難道說自己是陸婉?
那更不可能了。
執法隊長明顯不信,溫皓所掌握的手段根本不是小宗門中所能擁有的。
「道友還是別開玩笑為好。」
溫皓沒在這個問題上多做回答,而是對著掌柜和隊長二人說道:「現在的問題不就是這掌柜說我影響他的生意麼。」
他頓了頓,身處伸出兩根手指,繼續道:「我說兩點,第一點,我是在獲得掌柜同意以後才在丹香閣煉丹的,並且我也已經付了靈藥的靈石。
第二點,我的這種穿著並不是獨一份,你們沒理由因為我的穿著抓我。」
掌柜當即說道:「你是給了我靈石沒錯,但你也確實影響到了我的生意!」
「即便是影響了你的生意,我也是在得到你的允許以後才煉丹的,你在我煉丹之前難道沒想到過這一點嗎?」
頓時,掌柜被懟的啞口無言。
確實,他當時想的就是這兩萬靈石不賺白不賺。
但他屬實沒想到溫皓的煉丹手法竟然那麼粗糙。
不,已經不能用粗糙來形容了,那簡直是辣眼睛。
等到自己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已經影響到了自己的生意。
要知道,丹香閣掌柜也不是丹香閣的老大,他只是下面一個打工的。
如果今天這件事被老闆知道,掌柜肯定是全責。
所以才會有後面掌柜拿出兩萬靈石給執法隊長買酒喝的舉動,目的就是想要好好教訓教訓溫皓。
但誰知,這溫皓竟然手段不俗,讓執法隊長忌憚。
掌柜硬著頭皮說道:「即便如此,你那等煉丹手法是極其危險的吧,一不小心就會炸爐。
你煉製的可是四品丹藥,一旦炸爐那威力絕對小不了,你說你是何居心?」
「你看我炸爐了嗎?」
「你想必是見執法隊長過來,自認為不是執法隊長的對手,終止了煉丹,怕炸爐造成傷害以後無法逃脫罷了。」
掌柜越說越覺得有可能。
溫皓從丹爐內取出一坨東西,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掌柜覺得,絕對是溫皓顧忌執法隊隊長,終止了煉丹。
雖然他看到溫皓那出來的那坨東西和之前溫皓給自己看的那二品回春丹形狀差不多,但由於溫皓布下了數道鎖,所以他是沒有聞到藥香味兒的。
這沒有藥香味的丹藥還叫丹藥嗎?
聽著掌柜的分析,隊長也覺得很有可能。
他看向溫皓,冷聲道:「我看你還是跟我走一趟吧。」
現在有了正當理由,不管溫皓是不是大宗門的弟子,自己都有理由抓他了。
看溫皓那極力遮掩的樣子,大宗門的弟子和小宗門的弟子可能性對半分。
但就算到時候溫皓真的是大宗門弟子,他也不怕,因為他完全可以說溫皓居心叵測,想要通過炸爐來進行破壞。
溫皓見掌柜說得煞有介事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將放置剛剛煉製好的四品回春丹的玉瓶放在手上,打開瓶塞,對著面前兩人說道:「你說我意圖炸爐?你說我終止煉丹?那你看看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