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林侯爺說笑了。」
「本官此番乃是奉陛下旨意,特前往濟州城接任兵馬大元帥一職。」
「只不過,連城門都未曾踏足,無奈,只好原路返回。」
聞言,林墨眼含殺意,警惕地看著面前這群密羽衛。
楊恆直視林墨,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接著道:「呵…侯爺無需這般警惕,楊某並無惡意。」
聽楊恆這麼說,林墨緊繃的神經稍緩,問道:「不知恆世子這是何意?」
「呃…算是賣侯爺一個人情吧,權當給自己留條後路不是。」
「呵…世子爺說笑了,您可是皇家貴胄,又得陛下這般看重,何需如此謙虛。」
「不過,既然世子爺都這麼說了,那本將便承您這份情。」
楊恆微微頷首:「如此,楊某便放心了。」
「對了,差點忘了詳細介紹自己,本官此前還是密羽衛掌司。」
「所謂密羽衛,便是陛下明察暗訪,比如一些細微的小事,只要是密羽衛想查,便能查到。」
「不過有些時候,本官也會適當隱瞞。」
聽到這,林墨目光一凜,似乎察覺到楊恆話裡有話。
沉思片刻後,林墨態度誠懇,「多謝恆世子,在下必銘記於心。」
「呵…本官還要回京復命,這便先行一步了。」話落,楊恆一夾馬腹,示意眾人前行。
見狀,林墨突然喚道:「百曉生!」
「哈哈…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楊恆大笑著念詩,頭也不回,揚長而去。
雖與楊恆只是閒聊著短短几句,卻讓林墨不由得脊背發寒。
直覺告訴他,百曉生與楊恆似乎有著某種關聯,而且楊恆太過鎮定自若,那種渾然天成的自信感著實讓林墨震驚。
一直以來,林墨從未覺得自己隱藏得有多好,但朝廷卻總是尋不到他半分蛛絲馬跡。
現在看來,原來是有人幫著自己隱瞞。
「少爺,他們…」
「走吧,吩咐下去,加快行進速度,趕緊返回濟州城。」
「哦,好。」
………
兩日時間匆匆而過,終於,一行人順利抵達濟州城。
聞訊後,葉輕舞早早便在府門外等候著,
當一輛輛馬車緩緩停靠在大門外,林墨的身影出現時,葉輕舞眼眶微紅,激動地小跑而來。
看著數日未見的小郎君,葉輕舞緊張而焦急地打量著林墨:「夫君…快讓妾身看看,到底哪裡傷著?」
「呵…沒事,只是一點小傷罷了,將養了幾日,如今已然痊癒。」
「夫君休要誆人,從那麼高的懸崖跌落,怎可能只是輕傷。」
「快!妾身已讓府醫等候著,夫君這便隨妾身回屋。」
就在這時,馬車內的女眷陸續走下來,眼神各異,皆下意識看向葉輕舞。
見到林母出現時,葉輕舞先是一愣,隨即大喜:「林…娘,夫君…這…」
林墨輕笑一聲,點頭道:「是的,幸得上天垂憐,總算將娘她們找到…」
林母拉著葉輕舞的手,滿臉笑容,「小舞,五年未見,娘都險些認不出來你了。」
「娘…」
緊接著,葉輕舞微微欠身,「兒媳葉輕舞見過婆母,伯母萬福。」
「好了,一人家不必多禮。」
這時,林墨輕咳一聲,道:「咳…輕舞啊,我來與你介紹。」
「這是詩雨。」
「輕舞見過姐姐。」
「呃…不..不,該是詩雨喚輕舞姐姐才是。」
「這怎麼行呢,姐姐乃是正妻,輕舞又豈能越矩。」
「姐姐說得哪裡話,夫君說了,咱們林家沒有妻妾之分,姐姐比詩雨虛長几歲,本就當得姐姐。」
莫詩雨話音剛落,眾女便陸續朝葉輕舞欠身行禮。
「畫兒見過姐姐…」
「雪兒見過姐姐…」
待五人依次向葉輕舞行禮後,葉輕舞直接呆愣原地。
林碧蓮在臨安娶了三房她是知道的,可今日一見,好傢夥,三房多出兩廳。
若是算上源靜香的話,那可就是三房三廳,著實令她感到迷糊。
見葉輕舞如此看著自己,林墨尷尬一笑,解釋道:「呵…輕舞,此行多虧涵兒與畫兒相救,不然我怕是很難無恙而歸。」
葉輕舞白了林墨一眼,道:「哦,夫君真真是蒙受上天眷顧,離家不過短短數日,便有兩位妹妹下凡解救。」
見空氣中滿是酸味,林母趕忙說道:「小舞,帶娘進去看望親家公吧。」
「呀!怪兒媳一時高興,竟這般失了禮數。」
「娘,幾位妹妹,快隨輕舞進府。」說著,葉輕舞挽著林母,領著眾女眷朝府內走去。
「輕舞姐…那外面這些…」林墨呼喚著葉輕舞。
然而,葉輕舞並未回頭搭理林墨,徒留林墨在寒風中凌亂。
「不是…這娘們是吃醋了?」
「我…招誰惹誰了我?」
「少爺,您招了這麼多夫人…」
「閉嘴!」
「死木瓜,明日便隨我回軍營與那些北晉娘們圓房。」
「少爺…我…」
「此事沒得商量,至少要娶三個,正妻的話,明日我便讓人在城內幫你物色一個,你趕緊給周家傳宗接代。」
聞言,一旁的高飛一副討好的模樣,賤笑著:「呃呵呵…元帥,您看卑職也還未成親,要不。」
「你就算了吧,那些北晉女子極難馴服,你是想被榨乾不成?」
「不是…您不能厚此薄彼啊。」
「行啦,你先去安排一下,給藥王谷的姐妹們尋處好點的住所,最好距離將軍府近一些。」
見到這群不染世俗的藥王谷女子,高飛不禁眼前一亮,趕忙站直身子,道:「諾!」
「其餘人聽令,將貨物全部搬進府內。」
「諾!」
………
半個時辰後,將軍府,正廳內。
「夫君,兩日前,楊恆來到濟州城外…」
「嗯,回程途中,我有遇到他。」
「對了輕舞,楊恆此人,你在臨安時,可有過了解?」
「呃…夫君為何突然問起他?」
「怎麼說呢,這楊恆藏得太深,著實讓人看不透。」
「當初我在臨安所做的種種行為,估計他全都知曉,但卻並未告知夏文帝。」
葉輕舞驚訝道:「啊!這怎麼可能?」
「他不過是個紈絝世子,怎會有如此能耐。」
「哎!這才是令人捉弄不透的地方。」
「而且,他的武功應該很強,我雖未曾見過他出手,但我有種直覺,他的武功應該不在我之下。」
「這…夫君何以見得?」
「呃…他與我對視時十分自信,那種泰山崩於前仍面不改色的氣勢與從容,不像是裝不出來的。」
「元帥,你這說得有些玄乎。」
「我與楊恆自幼相識,時常有口角爭論,有時也會大打出手。」
「我雖言語上說不過他,但打架時卻未曾吃虧過。」
「難道你忘了嗎?當初我們去飄香院時,你也是在場的。」
「飄香院…難道那次…」
「這…如果說那次也是他故意製造混亂,那他…」林墨輕聲低語著,渾身汗毛直豎。
難道他也是穿越者?有系統?
這也說不通啊…如果是的話,為何他從未顯山露水。
還是說,他是百曉生的徒弟?精通奇門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