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康驚慌道:「為何回不去?我爹娘,還有外祖母他們…」
林墨輕笑一聲,道:「放心,張御史能有什麼事,你家人都好好的在臨安享福呢。」
「你們可知,現今的南夏皇帝多不勝數,境內的一眾反王早已封鎖城門,山匪更是猖獗無度,強徵兵丁、四處作亂。」
「所以呢,你們二人想回臨安,只怕連通州城都過不去。」
「什麼!那我爹娘他們豈不是要被困在臨安。」
「嘁!你爹估計都升任宰相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比起你這小贅婿可要強上千百倍。」
「再說了,如果楊文帝不作死,三五年內,南夏國依舊是南夏國,而你爹更是高枕無憂,你大可安心當好西齊贅婿。」
「我…」張康被噎得無力辯駁。
見狀,游青檸低聲解釋道:「林王爺誤會了,我郎君才不是贅婿。」
「呵…反正都差不多,遙想張兄當初為愛痴狂,遠嫁西齊,不知有多少人為二位的愛情歌頌,連話本子都編寫出來一大堆。」
張康一怔:「這…他們怎麼能瞎編呢,我只是到西齊提親…」
林墨擺手打斷道:「行啦,言歸正傳,臨安你們肯定是去不了。」
「如何,不然留在濟州好好遊玩一番?過些時日再回西齊?」
這時,木瓜端著木托盤走進帳內。
林墨抬手示意:「兩位先吃點東西吧,瞧你們這模樣,嘖嘖嘖…」
話落,林墨轉身回到位置上坐下,接著享受阿麗瑪的貼心服務。
聞到香味,二人接過碗筷,道了聲謝。
正當張康準備美美的朵頤之時,側頭看到阿麗瑪正在伺候林墨,不禁愣了愣。
「呃…林兄,不知這位姑娘是?」
林墨微微一笑,回道:「哦,她叫阿麗瑪,是本王的愛妾。」
林墨話落,只見阿麗瑪單負於胸前,行禮道:「阿麗瑪有禮了。」
張康一怔:「阿…麗瑪…你…你是北晉人?」
「是的,阿麗瑪曾是北晉七公主。」
聞言,游青檸滿臉錯愕,瞠目結舌地看著阿麗瑪,「你就是北晉女戰神,七公主阿麗瑪?」
林墨滿臉疑惑:「女戰神?本王怎麼不知道麗瑪還有這層身份?」
「嘻…奴家哪裡是什麼戰神,不過是昔年父汗讓人造勢的虛名罷了。」
「林…林兄,你是說北晉七公主是你的妾室?」
「是啊…有何不妥嗎?」
「對了,高飛他婆娘也是北晉公主,前幾日剛成婚,現在估計正在府上虐待孩童呢。」
「什…什麼?高…高飛娶了北晉公主?」
眾人沉默片刻後,阿麗瑪不解道:「王爺,妹夫他為何要虐待孩童?」
「呃…十三公主胸懷坦蕩,那不就是孩童才有的規模嗎。」
說著,林墨還不忘在自己胸前稍微比劃一下。
見狀,阿麗瑪嗔怪的推了林墨一下,「王爺真討厭…」
話說回來,阿依塔只有十六歲,平平無奇,換言之,林墨將高飛的夫妻生活說成虐待孩童,無非是在調侃她胸小。
「林…王爺,你不是才帶人攻破滄州,屠殺了幾萬北晉軍,怎麼還能與北晉和親?」
「呵…本王與阿麗瑪是不打不相識,當初阿麗瑪十幾萬大軍被本王幾千人打得屁股尿流。」
「之後,阿麗瑪便對本王情根深種、無法自拔,所以我們才私定終身。」
林兄何時變得這般不要臉?
「那北晉國如何能同意的?」張康不解問道。
「很簡單啊,只要將北晉軍打怕不就好了。」
「行了,你們先吃麵吧,這泡麵涼了可就不好吃了。」
就這樣,幾人開始長達一個多時辰的談話,互相詢問著半年以來的經歷。
林墨只是簡單一句話帶過,而張康卻是含糊其辭的訴說,想來都是追妻火葬場的經歷,林墨也就懶得細問。
最後,當聽到張康說起霍語凝繼任西齊皇位時,林墨驚呼出聲:「什麼!霍語凝當皇帝了?」
「大膽!竟敢直呼陛下名諱。」游青檸下意識脫口而出。
「嗯?」林墨寒芒一閃,沉聲道。
感受到林墨的壓迫氣勢,游青檸咽了口氣,低聲道:「呃…林王爺,陛下她如今貴為一國之君,您說話時理應注意一些的。」
「切!一國之君又如何?」
高冷女總裁…不錯,日後攻打西齊時就娶她做妾。
「你!」
「咳…游姑娘,本王如今已然脫離南夏,自立為王,地位比之霍語凝絲毫不遜色。」
「再說了,若非本王牽制住北晉國,你們西齊國估計此刻就只剩國都,離滅國怕是只有一步之遙了吧。」
「你們西齊蒙受本王如此大恩,別說直呼霍語凝名諱,就是本王讓她嫁給我,也是合情合理之事。」
「你…放肆!王爺與陛下可是表親,身上流淌著一半西齊皇室血統,協助西齊本就是…」
林墨打斷道:「打住,說起這事本來就來氣,你們西齊不是早就宣布我娘死於非命了?這會倒是攀起親戚來了。」
聽到這,一臉茫然的張康愣愣地說:「等等…林兄何時有西齊皇室血統了?」
「還有,表親是什麼意思?」
游青檸微微一頓,隨即解釋道:「呃…其實林夫人是西齊公主。」
「這…怎麼可能呢?」
「郎君還記得當初在茶樓里聽到的梨花槍神嗎?那梨花槍神就是林夫人。」
「什麼?林夫人就是清儀公主,這…」
忽然,張康像是想到什麼,再次說道:「哦…難怪當初在林府,平西王與林夫人會那般客氣,原來他們是兄妹啊…」
林墨不耐煩的打斷道:「行啦行啦,什麼公主,只要本王想,我娘隨時可以當皇太后,區區公主,我娘才不稀罕。」
話落,林墨站起身,道:「走吧麗瑪,本王乏了,咱們跑步去。」
「哎呀…王爺真討厭…」
「木瓜,給張兄他們安排個房間休息,本王先走了。」
「是,少爺。」
俄頃,林墨牽著阿麗瑪走到張康面前時,停下腳步說道:「對了,明早你們便隨本王進城吧,先玩上幾天再說。」
說完,兩人便徑直走出營帳。
「呃…林兄。」
這時,木瓜來到兩人面前,憨憨說道:「張公子,少爺讓我帶你們回房跑步。」
「跑步?林兄幾時養成半夜跑步的習慣。」
「哦,跑步就是,嗯…啊…呼呼…呼呼…」
聞言,游青檸指著木瓜,跺了跺腳,「你!登徒子…你居然…」
說完,游青檸的臉色是一陣紅、一陣白,恨不得掐死林墨主僕二人,然後找個地縫鑽進去。
「林兄這比喻還真是獨具一格…不愧是詩仙轉世。」
「什麼狗屁詩仙,腦子裡想的儘是齷蹉事,我可警告你,今後少跟林墨來往,免得被他帶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