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襲殺廖振
「不走了不走了,我走不動了。」
蘆葦地里,秦雲撐著膝蓋,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此時距離兩人進入蘆葦地已經過去了好幾分鐘了,集會場地那邊雖然還是不停傳來喊叫聲,但他們附近已經沒什麼動靜了。
而進入蘆葦地之後,因為地形原因,秦風也沒有辦法施展八面趕的技巧,兩人都是純靠腳程走的路。
剛開始還好,可後面走著走著,地變的越來越軟,走起來也越發費力。
「這地方也算遠了,應當沒啥危險了。」
秦風也停下了腳步,開始打量四周。
這蘆葦地的蘆葦有丈許高,別說是看到人了,哪怕你騎一匹馬,別人也都看不到。
「那李教頭應該沒事吧。」
緩了一口氣後,秦雲擔憂道。
「別人可是三品武者,對付小小匪徒,應當不在話下!」秦風隨意應付道。
「那明照兄.」
「別想那麼多,好好在這裡待著,等匪徒退了,我們再出去。」
躲在這蘆葦裡面那也不是一個事兒,畢竟處於被動當中,萬一有賊人過來搜查呢?
他可是看見那廖館主被人給追殺呢,那一批人一看就是精銳,還都是武者,難道是和廖館主有仇的江湖中人?
秦風沒有往鑒查院上去想,主要那一群人都是便衣,並且廖館主逃跑的時候,場中立馬就亂了起來,秦風並沒有看到事情的全部,所以想不到這一茬。
不過從那個信號彈可以看出,這些個山匪,應當和廖館主有關。
再想想之前這廖館主帶著親傳弟子去抓捕那名通緝犯,這兩者綜合起來。
此時在秦風心裡,廖館主已經被打上了危險人物的標籤。
他決定了,回到平川縣之後,再也不去朝陽武館了。
反正該學的都已經學了,沒必要再冒風險了。
「往前走點兒,找個落腳的地。」
現在兩人所處的地方就是一個十分潮濕的軟土地,坐都沒辦法坐,不好長期待著。
秦風準備找一個有石頭或者土堆的地方,那樣可以坐著休息。
就這樣,在秦風的帶領下,兩人走了幾分鐘,在旁邊找到了一個高約兩米的小土坡。
「終於有地方坐了。」
秦雲連忙跑過去,癱坐了下來。
秦風並沒有急著休息,他身體素質比秦雲好太多了,此時並不覺得累。
他往那土坡的最高處跑去,想要看看周圍的情況。
然後,當他站在最高處看向四周的時候,整個人都僵住了!
因為正在北面大約百米的地方,廖館主竟然也和他一樣,站在一塊高地上,打量著四周。
這一刻,兩人的目光對視,均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意外。
該死,廖館主怎麼會在這邊,他不是被追著往東跑了嗎?!
秦風在蘆葦地里,可是往北走了一點距離,主要是想著靠水近一點,這樣哪怕再被追,還有跳河這條後路。
可沒想到,在更北的地方,他竟然見到了廖館主!
而廖振也是有點懵,那不是前幾天找他討教八面趕的秦風麼?這小子怎麼會來參加文會?
但不管怎麼說,他現在的位置不能暴露,這人他得殺之滅口。
這般想著,他直接跳下石頭,朝著秦風這邊衝來!
「跑!」
秦風臉色一變,抓起秦雲就朝著後方的蘆葦當中跑去。
「怎麼了?!」秦雲還沒有弄清楚狀況。
「你繼續跑!別停!」
秦風沒有解釋,在跑進蘆葦的一瞬間,他對秦雲喊道。
知道情況危急,秦雲也沒有再問,而是依言往前跑去。 而秦風則是趁著對方還沒有過來,直接往旁邊一躲。
蘆葦是十分柔弱的,剛才他領著秦雲往裡面沖,直接將蘆葦給撞向了兩面,形成了一個n形結構。
而此時的秦風,就是朝著左邊一躲,利用茂密的蘆葦遮掩身形。
他從包袱里拿出手弩,右手捏在袖箭的扳機上,靜靜等待著。
很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秦風可以聽到廖振從土坡上跑過的聲音,並且在朝他這邊急速靠近。
「小子哪裡逃!」
在廖振眼中,秦風是獨自一人在這裡的,根本沒有意識到秦雲的存在。
而他聽到前方那奔跑的腳步聲,確實只有一個人。
所以面對那n形的『入口』,他想也沒想就跟了上去。
因為秦風想要偷襲,所以他距離那個n形口子那裡並不遠,如果仔細觀察且聆聽的話,是可以發現秦風的。
但廖振此時十分心急,完全沒有想那麼多,只想著趕緊將秦風給拍死。
『咻!~』
一聲脆響,帶著毒素的手弩箭頭飛速襲來,直直的命中了廖振的小腹。
主要是視野不太好,再加上廖振是移動靶,秦風為了保險所以射的是肚子,不然瞄準的就是脖子了。
「啊!」
廖振被這冷不丁的一箭射中,第一時間感受到的不是疼痛,而是驚嚇!
他腦海里只想著前面有人在逃跑,根本沒想過旁邊有人,這一下把他給嚇得蹦了起來。
人在空中,真是活靶子!
秦風二話不說,扣動了手臂上的袖箭。
三米不到的距離,這下秦風有了把握,直接瞄準對方脖子。
『嗤』
沒有任何意外,袖箭直直的刺中了廖振的後脖頸,箭尖穿透進去一尺有餘。
這一箭似乎是射中了動脈,鮮血跟不要錢似的,嘎嘎往外飆。
「發生什麼事了?」
廖振掉落下來,只覺脖頸一涼,他伸手一摸,滿手是血,臉上還有點懵。
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這是被陰了。
感受著身體裡急速流逝的力氣,他只覺眼皮逐漸變得沉重。
不甘心!
我不甘心啊!
怎麼會死在這裡,殺我的人又是誰?
強烈的不甘心,讓廖振死死的盯著射箭的方向,想要知道是誰陰了他。
然而待到前方的蘆葦散開,出現的並不是兇手的面貌,而是一大團白色的粉塵。
生石灰!
我丟!你是真的狗啊!不講武德!
感受著眼睛裡的灼熱,廖振也不可能爬起來去平川湖裡沖洗眼睛。
只能是帶著濃濃的怨念,沉沉的『睡』在這片蘆葦地里。
暗箭傷人加暗箭穿喉,明明他已經死定了,對方竟然還要補一發生石灰。
這種謹慎,簡直是聞所未聞,廖振覺得自己死得不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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