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祖師這麼牛逼啊。
那還考慮什麼，必須最輝煌，最偉大，最高等的安排起啊。
一大群人互相用眼睛交流著。
「祖師是大家的祖師，不能久居太初聖地！」
「或者，整個太初聖地升空，必須高於三十三天，弟子等踏天和踏天之上所有人，必定在最短時間之內，為祖師用最尊貴的材料的打造紫霄宮……」
「對，弟子那還有一節鴻蒙紫木，此木為開天闢地之時誕生，一半在天地之間，一半在混沌之中，紫光流淌，道音隆隆，凡人聞其香味便能成仙，此木可為祖師紫霄宮主梁。」
「對對對，弟子還有一塊混沌……」
「停！」莫長生見他們越說越不像話了：「此事不必再提。」
「居於高處，難免忘乎普羅大眾。我雖能俯瞰天下，遍觀寰宇，但清冷孤寂有何益處？」
「就是就是，我要和師尊住一起呢。」荒無名嘟著嘴大聲叫著。
「小祖，就算是三十三天上，您也可以和祖師住一起。」
「我不要，這裡好玩。」荒無名腦袋瓜里想到一層層的天，爬爬太麻煩了。爬上去，還有爬下去，不好玩。
有那個時間，我找個吃的多好啊！
「此事到此為止！」莫長生摸了摸小不點的腦袋道：「原始宇宙運轉，天道自有安排。太初聖地就在此處，不必移動。」
「諸位有這時間，還是好好修煉。混沌之中危險至極，只要是混沌之中的宇宙，都可能被混沌之中的人打上標記，成為他們吞食的果子。」
「他們以吞噬宇宙來提升境界，所以不用寄希望於他們能放過誰。」
「那怎麼辦？」
「祖師，我們的境界已經無數年沒有寸進，是到頭了啊，還能如何提升？」
莫長生淡淡道：「你們難以提升，一則是因為天賦到頭了，另一則便是這世界無法容納更強者。」
「世界？」
「您的意思是，我們這麼多宇宙融合，並沒能讓宇宙更強？」
「同等級的宇宙融合，只是單純的地域擴大，生靈變多，資源變多，可宇宙等級並沒提高。」莫長生道：「所以，想要變強，只有兩個辦法。」
「第一，離開原始星空，自己進入混沌之中冒險。但以你們的境界，極可能會消亡在混沌之中！」
這點他們都懂，就算是踏天之上第十三境都可能走不遠。
「另外，便是找到更強大的宇宙融合。當然，蟒雀吞龍危險無比。」
這點在場的無一不懂。
畢竟他們都是從弱到強，曾經無數次面對比自己強大的敵人，很清楚其中的危險。
「祖師，除此之外，沒辦法了嗎？」
「當然有。」莫長生笑道：「那便是改變命運，比如你王十三，你這一生註定只能修煉到踏天第十重。但我修改你命運，你便能不斷地突破！」
「還請祖師垂憐！」
「請祖師垂憐！」
頓時一個個激動的拜倒在地。
原來世上還有這種好事，不用修煉，只要直接改變命運。
就好比他們隨意能改變一個凡人的命運，讓對方從凡人頃刻間成仙也不是難事。
比他們更強的人，比如莫長生自然能讓他們更強。
鯤鵬卻在一側呵呵笑著，有些不屑。
「你們可想你好了，一旦改變命運，在不知不覺之中你們也就不再是你們了。」
……
天玄峰之上，瞬間安靜。
莫長生的話無非是在說他能瞬間讓他們提升，卻又在瞬間讓他們自己都毫無察覺之下，改變自己。
這……怎麼可能？
莫長生笑著：「不理解？」
「還請祖師賜教！」
「真夠笨的！」鯤鵬嘆了口氣：「別看你們有些人比我強，但這有什麼難以理解？」
「妖祖，那不如你來說！」他們可是求知若渴。
「我……」鯤鵬發現他儘管知道是真的，可就是無法說出其中的緣由。
「祖師！」鯤鵬臉紅的低頭。
莫長生也不以為意，揮手間，流水無聲，但所有人面前一條時光長河浮現。
「時光長河！」
「對，時光長河！」莫長生道：「你們對於凡人來說，飛天遁地，斗轉星移，力量廣大。但對能對抗時光呢？縱然是踏天之上第十三境，壽元也有終結！」
「這邊是時光大道的強悍，無人能超過！」
「如今，你們就在這！」
莫長生一指點出，時光長河之中浮現在場每一個人，就是如今在天玄峰之上。
「但如果我改變一人，比如王十三，你看好了……」
莫長生點向時光長河之中的王十三，王十三的境界瞬間從踏天十重，突破到十一重。
不過是一個小境界，但時光長河傳來水流之聲。
「這還……這是……時光長河出現了分支……」
「我把這稱之為時間線，而這條時間線之上，又是一個世界，是我們這原始星空改變之後的世界。」
「而這，還只是改變你一個人命運出現的時間線。若是在場的人全都改變，你們覺得會如何？」
所有人臉色大變，也有人皺著眉頭：「如此一來，那豈不是有無數條時間線，每條線上都有我們？」
「對，也許一條線之上你們更強，也許一條線之上你們早就死了。」
「請問祖師，如此一來，我們以哪條為主，哪條為真？而且，那樣豈不是說有無數原始星空存在？」
這……這越想，越覺得不對。
幾乎所有人腦子裡都是一片漿糊。
想不明白，更說不明白。
莫長生卻笑了，這一笑更顯得無比神秘，深邃，讓人摸不著頭腦。
「祖師……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們也是分出來的一條時間線，我們算是真實還是虛幻？」
莫長生聞言點起了頭：「我原以為沒有人會想到，你……很好！」
「祖師！」那人激動了，我得到祖師誇獎了，祖師誇獎我了！
「所以這是什麼意思？」神女也沒明白。
照這麼說，就有無數原始星空，甚至無數神女。
也可能別的原始星空沒有神女。
這太複雜了。
「所以要修煉，要強大，要踏時光長河而上！」莫長生又一揮手，時光長河驟然縮小，像是一棵樹。
「也許我們在主杆之上，也許我們在枝杈之上。但唯有變強，才能溯源而上，找到時間的源頭，那你便是唯一！」
「其實，這也是斬靈這一境界的真意。」
斬過去，斬現在，斬未來。
其實是為了讓一切時空的自己合為一體，成為最強。
人皇真的是絕世天才，但怕是沒幾個人領會到這一境界的含義。
「祖師，那我們到底要不要改變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