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長生」沒有著急。
但不生心中一慌：「這位前輩，這位怎麼不是莫長生呢？這位真的是！」
「嗯？」
不生無比緊張，一旦被識破這個莫長生是被控制了，那極可能就暴露了，一切都要完蛋。
「真的，不信你看他的長相，這身材，這氣息，這肉身的強悍，哪一點不是莫長生？」
「你這麼說還真是……」
「是吧！」
「但讓我更懷疑了！」知命目光一冷：「最主要的是，你在這嘰歪，他卻一句話都沒說！」
「要我說什麼？」終於「莫長生」說話了，手中已然出現了量天尺：「看來你還是想要打一架！」
「不是，我找你是想要讓你幫我！」
「我能幫你什麼？」
「我想拜那位前輩為師。」
「和我有什麼關係，你去拜啊！」
「我找不到，蒼茫劍都沒了！」
「怪我咯。」
「不敢不敢，那我只是跟著你行不行？」
「走吧，別浪費時間，我們很忙的！」
莫長生說著就往前走，不生卻很擔心，兩人組……準確的說是一人一傀儡組多了一個陌生人，被看破了怎麼辦？
或者說，早晚會被看破的。
而不生很清楚，和知命之間的差距太大，對方吹口氣都能滅了自己。
莫長生也很意外，他在後面跟著，結果卻看到了知命。
這女人真是的，想要找墨就去找啊，想要去拜師去啊，跟著自己做什麼？
「你們要去哪？」
「蒼茫山！」
「蒼茫山？」知命很是驚訝：「那裡我熟，我來帶路！」
「你確定？」不生有些懷疑。
「那是自然，混沌無限大，而且沒有方向，若是沒有特定方法，加上事物每時每刻都在變化，你們根本不可能找到。」
「好！」
「是不是草率了？」不生低聲道：「這女人到底要做什麼都不知道呢。」
「我只有一個要求，日後遇到那位前輩，你們幫我說幾句好話，我要拜師！」
「好！」莫長生是無所謂，有人帶路還不好嗎？
「不過你們去蒼茫山做什麼？」
「找件兵器。」
「咦……蒼茫山之中兵器多了，但能從裡面拿走兵器的，極少極少。」知命道：「蒼茫山的傳說有很多，但最讓人信服的只有一個。」
「什麼？」不生老人對這些是一抹黑，就當故事聽了。
「據說蒼茫山是上個混沌紀年留下的東西，整座蒼茫山在混沌之中無數年，無損無傷，除了當年那位前輩留下一道劍光刺入山體之中外，無人能損其分毫。」
「上個混沌紀年，那是什麼？」
「混沌紀年都不懂？」知命呵呵一笑：「混沌無歲月，但自從有生靈以來，為了知道歲月流逝便創造了紀年法。」
「混沌紀年法之中的一天，凌駕於一切宇宙的一年。而一個混沌紀年便是64.8億年！」
噠噠噠……
不生老人瞬間就牙齒打顫了。
這麼久，如果按照玄黃宇宙的算法，豈不是還要乘以365？
什麼境界才能活那麼久？
不可思議！
「真的假的？」
「應該是真的，雖說傳說有很多種，但經過考證，這一點最為讓人信服。比如說混沌聖城，也就是莫長生嘴裡說的烽火台，就是從蒼茫山而來！」
「我年幼時第一次前往蒼茫山，覺得只有八百里，第二次去覺得的有八十萬里，第三此去感覺得無邊無際，我生怕進入深處就無法出來，只敢在邊緣行走！」
莫長生遠遠的跟著，看著，聽著，而「莫長生」也不斷的點著頭。
一真一假兩人互相配合。
「蒼茫山是斷裂了！」
「斷裂？」
「往後你們會知道。」
知命頓時再次覺得莫長生高深莫測，這人的來歷非同凡響啊，只要留在這人身邊，還愁日後不能拜師？
「那是什麼？」不知行走了多久，不生老人朝著前方閃動的光芒指了指。
「混沌聖城之一。」
「都叫混沌聖城，沒有名字嗎？」
「有編號！這是第二十九號混沌聖城。」知命抬頭說著，都是她手下，她自然是清楚。
「穿過這座聖城，不需多久就能到達蒼茫山了。」
「這麼快？」
「快？」知命呵呵一聲：「有本事你自己走走，看看你能不能找到！」
老頭子，也就是看在莫長生的名字上，否則我會理睬你？
不生老人也不敢再說了。
三人穿過混沌聖城，果然沒多久就看到了前方的混沌地段有些不融洽，在地水風火之中似乎有異樣的光芒能分辨那是一座山。
看起來，很小，很小！
但隨著靠近，驟然放大。
在等三人進入蒼茫山之中的瞬間，不生老人踏天之上第十三境的神識，連玄黃宇宙都能包裹，卻根本觸碰不到蒼茫山的邊際。
「這座山，到底有多大？」
「你心有多大，這座山便有多大。」
「這麼說來，豈不是真的可能無限大？」不生很是震驚，這話從凡人和修者嘴裡說出來是不同的。
尤其是從「莫長生」嘴裡說出來。
「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兵器就在前面，你自己過去取，我會在這擋住所有想要爭奪的人！」
知命愣了下，神識看遍四方也沒看到人。
要攔住誰？
「好，我去。」不生老人點著頭，他已經看到了前往閃動著一抹藍色光芒的東西，夾在山石縫隙之中。
按照知命說的，應該是上一個混沌紀年留下的東西，妥妥的精品。
「小心點！」
「我知道！」
「莫長生」關切的看著他信心十足的朝前走，知命再次轉頭道：「你絕不是莫長生，你到底是誰？」
「他不是說了嗎，我的一切都和莫長生一樣，怎麼會不是莫長生呢？」
「就憑你這句話，你就不是！」
「看戲就好了，你管我是不是！」
「什麼，你真不是？！」知命懵逼了，那不生老人為什麼非要說是？
還有你是誰？
你想要做什麼？
「走了，你還真以為我要看戲！」
「不管他了嗎？」
「一個要殺我的人，我管他做什麼？」莫長生淡淡一笑，都不稀罕對不生老人出手。
莫長生直接朝著另一側走去，轉眼和不生老人不知已經離了多少遠。
自生自滅，算是對不生老人的仁慈了。
「你來這做什麼？」
「看看。」莫長生說著，一步跨出，直接到了蒼茫山最高峰。
知命傻眼了：他……怎麼做到的？
天命之眼仿佛看穿了一切：「還不懂，我說了，心有多大，這蒼茫山就有多大。」
「什麼意思……懂了，我越覺得蒼茫山大，就真的會無邊無際，沒有盡頭。反之……」知命轉眼也到了蒼茫山之巔，很是興奮。
真的做到了。
「登高望遠嗎？」
「當然不是，來看一朵火焰！」
知命：……你這嘴裡有一句真話嗎？什麼火焰值得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