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蒼茫窟洞口，整個人就像是被一層無形水流刷過。
莫長生感到連肉身和神魂都被洗刷了一遍。
納蘭若也察覺到了身體秘藏天地都被沖洗過，每一種大道都在散發光芒，連同她自身的混沌經第十四境，都被壓縮了，變得純澈。
境界沒變，戰力暴漲了百倍，太恐怖了。
「蒼茫窟，絕對有大秘密！」
洞窟之中，各種石鐘乳，混沌晶石遍布。每一寸，每一顆微塵之上都浮動著莫名之力，流轉著道文，講述著各種大道。
隨著莫長生的到來，這些道文朝著他飛馳而去。
莫長生神魂早就恢復，此刻卻更覺得飽滿。
「原來我曾經就修有這麼多大道。」
「是，祖師之淵博超乎想像。祖師曾經教導弟子一千九百八十一種大道，儘管弟子都學全了，但幾個混沌紀年過去，圓滿的不過一千七。」
「這裡這麼多大道，我並非全都修煉。」
「是，祖師只是收集，觀看，從而領悟自己的大道。」
難怪，這裡的大道太多了，別說三千，就是五千多有了。超出了三千大道之外，居然有這麼多大道。
儘管強弱有別，甚至有些相似，但確實是獨立的大道。
莫長生揮手間，把一切都收了。
身體密藏之中，五千八百道降臨，天空璀璨，納蘭若驚的喜色連連：「這麼多大道，發達了，這身體秘藏的世界有五千八百道支撐，將強大無比。」
「我也將擁有五千八百道！」
莫長生也明白，難怪黑鴻道人之類的話里話外有些怪，這裡連命運大道都有。至於此前有沒有修煉過，莫長生不清楚。
但至少，借鑑過！
長生道人，牛逼啊！
「祖師，這邊是一泓混沌之水，一爐混沌之火。」
莫長生點了點頭：「混沌之水，儘管混沌之中不少，但這麼一瀉汪洋的卻是沒有了。」
「是，混沌之中各家族之類的開天居住，地方雖小，但因為開天的緣故，混沌之水會演變為天地之水，逐漸退化，失去最強功用。」
莫長生點著頭：「這一爐火是混沌紫焰。」
「祖師當年有言，混沌紫焰已經夠用，如果需要，能推演出更強的火焰。」
莫長生揮手間都收了，全都降臨在身體秘藏之中。
同時體內最強的混沌藍焰瞬間被同化為混沌紫焰。
「祖師，這邊是……」
「命玉！」莫長生的命運之眼一眼看穿。
命玉是什麼來歷，如何出現的，莫長生卻無法看透，也沒有記憶顯示，只知道這是命玉。
「是，此地最重要的，就是命玉。」
十八塊命玉巴掌大小，圓潤，光滑，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光芒如水，淡卻遍布整個洞窟每一個角落，揮灑的沒有一丁點陰暗之處。
就連洞窟門口那像是無形水流的屏障都是它發出的。
甚至阻擋莫長生命運之眼的也是命玉！
「命玉是什麼來頭？」
「祖師，您都不知道，弟子就更不知道了。當年您只是讓弟子看好這些東西！」
莫長生點點頭，朝著其中一塊抓上去。
轟！
他的手被震回來了：「還不讓我碰！」
玉滿天也驚訝：「祖師，順序！」
莫長生朝著最邊上一塊抓去，命玉像是水流，像是氣流，在觸碰的瞬間順著莫長生的掌心鑽入。
一瞬間，龐大的記憶出現在莫長生神魂之中。
與此同時，其餘十七塊命玉葉鑽入莫長生眉心，出現在神魂周圍。
「原來如此！」
莫長生在頃刻間知道了上個混沌紀年的一切：「原來本尊早有準備，我不必找回所有分身，不必找到所有兵器，一樣能恢復記憶！」
玉滿天聽了很是驚喜：「恭喜祖師！」
「如此說來，其餘十七塊命玉，便是此前十七個混沌紀年。」
擦，我隨口一說生來便是十八歲，還真是……
不是一個宇宙之中言出法隨，我這是掌控了大混沌的命運？
該不會是混沌是我造出來的！
莫長生如此想著，也敢說出來，免得變成真的！
「但是想要融合以前的命玉，我需要達到當年最強的境界才行。」
莫長生看向了更前方，玉滿天連忙道：「祖師，這裡面弟子進不去，是您親手設下的禁制。」
「不是蒼茫大道！」
若是蒼茫大道，玉滿天還可能進入，畢竟修的就是長生道人傳授的蒼茫大道。
可眼前的，完全陌生。
「沒有任何大道，是我的頭髮。」莫長生走上前，無形的頭髮瞬間顯露。
長生道人有多強，他特意不用任何大道，任何法則封鎖，這會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萬千攻擊都會消失於無形。
「頭髮？」玉滿天都驚住了。
而下一瞬間，莫長生也驚住了，因為頭髮封鎖的另外一個空間之內，跨入之後便是茫茫星空。
玉滿天瞪大了眼睛：「星空，這是一個世界。只是茫茫星空，漆黑、冰冷、荒涼，除了極遠處的星光之外，就只有……棺材！」
裡面是誰？
玉滿天心中好奇，卻沒敢跟著莫長生上前。
莫長生走上前，儘管周圍漆黑冰冷，但半透明的棺材用的材料很怪異，散發著溫潤的熱量，裡面躺著一個女人。
白衣，白玉無瑕，美的不可方物。
不知多少年過去，女子也不知死去多久，但肉身居然還有活性。
最主要的是莫長生靠近，剛要伸手過去，女子眉心出現一道光芒。
劍光沖天直接洞穿了蒼茫窟。
「祖師！」玉滿天大驚失色，難道這裡是祖師的敵人？
莫長生抬頭看去，卻見到一道聲音穿透意外時空，跨越無數宇宙而來。
一道虛影驟然出現。
莫長生看的眼皮直跳，玉滿天毫無抵抗之力，在這股力量之下，人已經被挪移出了蒼茫窟。
「祖師，祖師……」玉滿天著急的大聲叫起來。
祖師還沒有恢復到全盛時期，可萬萬不能出事啊。
「不要緊！」
莫長生說著阻止了玉滿天，抬頭看向了眼前熟悉的女子：「你是……她？」
「我該叫你長生道人，還是莫長生？」
「都可以！」
「那還是叫你莫長生吧，畢竟她們都是這麼叫你的！」
「你的劍光，為何會在她體內？」莫長生有命運之眼，萬事萬物幾乎是一眼看破過去、現在和未來。
只有極個別的，他看不出，而眼前之人就是其中之一。
誅、頌、戮、墨的本尊終於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