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牧看的倒吸一口熱氣。
雖然已經見識過玄泣的力量，比起連殺九名魔族神帝境強者，只是燒毀一片山林，根本算不了什麼。
但這種恐怖霸道的手段，還是會讓趙牧感到震撼。
這已經超出移山填海的程度了。
玄泣的隨手一擊，在外人看來，都是滅世級別的恐怖手段。
百萬里內無人生還。
這肯定還不是玄泣的全力。
她若是動真格了，豈不是可以一念之間將方圓千萬里都燒的乾乾淨淨？
方圓千萬里是什麼概念？
地球的直徑才兩萬多里啊！
也就是說，玄泣這隨手一擊，至少能把成千上萬個地球燒成灰。
這種級別的攻擊力，絕對稱得上真神級別了。
「很驚訝嘛，以你的實力，做到這種程度應該不難吧。」玄泣笑著問道。
趙牧尷尬的搖了搖頭：「我的防禦力雖然還行，但攻擊力比起神帝境強者還是差得遠，比起玄泣老祖您就更是差的無邊無際了。」
趙牧也不是自滅威風。
有不足要勇於承認。
他一個二十歲的大小伙，實力不如一群老古董，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這我倒是看出來了，妖刀姬的法則威力非常強大，你能接得住，已經算是相當不俗的成就了。」玄泣笑著點了點頭，隨後繼續跳躍空間，帶著趙牧前往下一處低調，繼續剿滅殘餘魔族。
看著眼前又一片巨大無邊的山林被燒成灰燼，趙牧忍不住問道：「玄泣老祖，為了殺幾隻魔族，破壞這麼多山林，得浪費多少資源啊。」
這麼巨大的山林，裡面隱藏的奇珍異寶肯定多不勝數，各種靈藥神藥估計也非常多。
就這麼燒了，屬實可惜。
玄泣笑了笑：「你是不是以為我在破壞自然生態？其實恰恰相反，我這是在維護聖玄界的生態健康，正如你所知道的，武者擁有十萬年壽元大限一樣，天道規則治理下的聖玄界，要想持續穩定的運行下去，就必須做出嚴格的限制，神帝境強者如此，森林樹木亦是如此。」
「趙牧，你眼中的天道，是什麼？」
玄泣突然的提問，讓趙牧很是懵逼。
他凝眉思索片刻，搖了搖頭：「我只知天道無情，但不知天道究竟為何物。」
「天道是一切法則的疊加態，你可以認為，天道就是一種秩序。」
「樹木瘋長，會侵吞人類的生活領地，人類就會伐木開荒，從森林之中奪回更多土地，這是一種秩序。」
「日月星辰交替，我們遵循日出月落的規律工作休息，這也是一種秩序。」
「世間萬物的運轉，都離不開秩序的束縛，沒有了秩序，世界就會變的混亂不堪，最終崩塌。」
趙牧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那玄泣老祖你活了這麼久，豈不是違背了天道秩序？」
玄泣愣了愣，旋即汗顏一笑：「你說的沒錯，正因如此，我如果繼續活下去，就必須擔負起一部分屬於天道的職責，替天道維持聖玄界的秩序，如此一來，天道才能對我的存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樣嘛……您不是靠星遺器延續的壽元？」
「是，但只靠星遺器還不夠，那樣縱然我能活下去，也會時時刻刻遭到天道的壓制，無法像現在這樣自由自在，不受約束，因為嚴格來說，我已經將自己轉變成了天道的一部分，成為了天道的左膀右臂，這也算是我活下來的代價吧。」
「聽起來似乎也沒什麼不好的。」
玄泣苦笑：「其中滋味，也只有親歷者才能知曉，是無法跟外人解釋明白的。」
「但是……」
沉默片刻後，玄泣道：「如果聖玄界可以得到星神的賜福，那天道規則就可以退出歷史舞台了，因為星神的力量，是屬於更高序列的秩序……」
趙牧停下腳步，道：「玄泣老祖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能夠回答你的，我肯定不會隱瞞。」
「你見過星神嘛？」
趙牧點了點頭。
果然如此。
玄泣美眸中迸發出一抹強烈的求知慾，一把抓住了趙牧的肩膀說道：「星神……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是不可名狀的神秘偉大，還是超脫肉身之上的純精神能量體，亦或者……是充斥於整個星海之間的終極意識？」
「額……」
趙牧沒想到玄泣對星神會如此狂熱。
但她對星神的理解，似乎有點出現偏差了。
趙牧聳了聳肩，抓住了玄泣的雙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語重心長的說道：「玄泣老祖，你可能誤會什麼了，星神也是生命，和我們人類一樣，是有血有肉的存在，嚴格來說，星神也不是天生就是星神的，而是和所有修行者一樣，是通過自身努力一步步修煉上去的。」
「什麼？」
玄泣震驚不已。
星神難道和他們一樣，是從凡人開始一步步修煉起來的嘛？
所以神帝境之上，還有更高的境界？
只不過他們被困在聖玄界，又受到天道限制，所以沒辦法接觸更高等級的修煉領域？
看著玄泣失魂落魄的模樣，趙牧有點無法理解，為什麼這個消息會讓她受到這麼大的刺激。
可能這就是年齡差距產生的代溝吧。
過了好一陣子，玄泣才緩過來。
她直勾勾的盯著趙牧：「我能有機會見到星神嘛？」
「這我沒法給你準確的答覆，但我可以試著幫你爭取一下。」
「萬分感謝，如果你能引薦我與星神見面，我可以滿足你所有的條件，你可以吩咐我做任何事情，絕無例外。」
玩這麼大的嘛？
趙牧點了點頭：「我會盡力的。」
「好了，時候不早，我先送你回去吧。」
片刻後，玄泣將趙牧送回洞天入口，隨後便獨自離去。
趙牧摸了摸下巴，感覺有點怪怪的。
不過也能理解，那可是星神，誰不想見一面呢。
搖了搖頭，趙牧返回洞天中。
一個人也不知道玩什麼，乾脆待在洞天裡面吧。
心念一動，趙牧來到了大祭司的閉關修煉地點。
總感覺讓她一個外人在這裡修煉，有點浪費。
趙牧仔細看去，發現大祭司的顏值也是可圈可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