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我和諸葛晴起身告辭,林莎莎把我們送回了酒店,之後就走了。
目送她的車走遠之後,我轉過來問諸葛晴,「我是不是真的挺渣的?」
「你會不會對我們不負責?」,諸葛晴問。
「當然不會」,我說。
「那就不要在意一個稱謂」,她說,「男人若想有一番成就,就不要在意世俗的評論,否則必被道德綁架。你是秦家家主,南北風水界只怕你不娶他們的女兒,沒人會覺得你渣……」
「再者什麼叫渣?」
「做人沒有操守,見利忘義者為渣;好色無度,沒有責任心者為渣;背棄誓言,欺心偽善者為渣;多行不義卻滿口仁義,動輒道德綁架別人,見人之惡卻不見己之惡者為渣;面上君子,內心小人,嘴上關心全世界,眼裡只有他自己,如此人渣,渣中之渣……」
「你看看這幾條,你具備麼?」
「我的晴兒胸懷錦繡,見識高遠,出口成章……」,我忍不住讚嘆,「不愧是諸葛武侯之後……」
「其實這世間的人,多是見人不見己」,她不為我的誇獎所動,認真的說道,「世人只見別人渣,卻從不反思自己的惡,只會道德綁架別人,卻總是原諒自己……」
「其實作為道德,不過就是一種約束……」
「你翻開史書看看,從古至今,賢良方正,忠臣良將有多少?鳳毛麟角……亂臣賊子,不孝兒孫有多少,比比皆是……」
「莫說你是秦家家主,就算你是個普通人,你也不該被世俗綁架……」
「所以這個問題以後不許再問……」,她強調,「問的多了,你就把自己捆綁住了。」
我深受教育,點頭,「好!」
她點點頭,「走吧。」
她拉著我走進了酒店。
這時,林莎莎打電話來了。
我拿出手機,「餵?」
「明天晴兒回雲南,今晚你好好疼她」,她頓了頓,接著強調,「我不管你正妻是誰,反正她一天不來,我就是你的正妻!在她來之前,家裡的事我說了算!」
「現在你是我的人了,你再綠我之前,必須告訴我!」
「你要是再背著我綠我,我跟你沒完……」
她發狠的警告我。
「晴兒明天中午的飛機,你早點過來」,我吩咐她,「和我一起送她去機場。」
「知道!用你說……」
「那就這樣,明天見。」
「明天見。」
她說完,把電話掛了。
此時,我們的電梯也來了。
我收起手機,摟著晴兒走進電梯,按下了按鈕。
晴兒一直看著我。
我最終沒憋住,笑了出來。
她也笑了。
……
那天晚上,京城下起了小雨。
天亮後,林莎莎早早的就來了。
她給我打來電話的時候,我和晴兒正在洗澡,沒接聽。
等到再打過來的時候,我們已經洗完澡,換好了衣服,準備下樓了。我接了電話,告訴她馬上下樓。
「昨晚幾次啊?」,她酸溜溜的問我。
「好多次」,我故意說,「一宿沒怎麼睡。」
「切!牲口!」,她罵了句。
「呵呵……」,我呵呵一笑,掛了電話,問諸葛晴,「好了麼?」
諸葛晴換好衣服走出臥室,「好了。」
「那走吧。」
「好。」
我倆出門下樓,來到了酒店大堂。
見我們來了,林莎莎起身走過來,關切的問諸葛晴,「晴兒……沒事吧?」
給諸葛晴問的一愣,「……有什麼事?」
「這個牲口跟我說他折騰了你一夜」,林莎莎指著我,問諸葛晴,「……沒事吧?」
諸葛晴看了看我。
我尷尬的咳了咳,「時間不早了,咱們吃飯去吧……」
其實我並沒有折騰她一宿。
我們還是有睡覺的……
諸葛晴紅著臉指了指我,那意思以後不許跟林莎莎說我倆的私密事……
我點頭,讓她放心。
林莎莎看我倆紅著臉,像兩個做了壞事似的孩子,臉上露出了班主任似的微笑,安慰諸葛晴,「好啦好啦,我就是關心一下而已……走走走,吃飯去……」
她拉著諸葛晴走向餐廳,還不忘回頭沖我豎中指。
我無奈的看著這個女流氓,回敬了她一個中指。
她得意的笑了。
……
吃過早飯,我們離開酒店,於十一點多來到了機場。
此時的機場上空,小雨變成了雷暴,那閃電就像不要錢似的,一聲接著一聲,航站樓航班紅了一片,大面積延誤了。
諸葛晴辦完了登機手續,知道航班延誤了,於是讓我和林莎莎先走,不用在這陪她。
我當然不同意。
林莎莎也不同意。
她像個電燈泡似的坐在我倆身邊,把腳放在椅子上,靠在我身上玩手機。周圍的人行道過,很多人都瞅我們,有人還拿出手機來偷拍……
我提醒林莎莎注意影響。
她卻滿不在乎,說,「這雷暴且得持續一會呢,反正你也不敢當眾和晴兒親熱,讓我靠會怎麼了?」
「咱要點臉行不行?」,我強調。
「我靠我未婚夫,又不是靠野男人……」,她繼續玩遊戲,「誰愛說誰說,我不在乎……」
我還想說她,被諸葛晴攔住了。
「莎莎姐姐說的沒錯,這雷暴還得持續一會」,諸葛晴看看時間,建議林莎莎,「不如咱們去喝點東西……」
「好啊」,林莎莎坐起來,「那邊有咖啡廳,咱們去那兒喝!」
「好!」
「走!」
姐妹倆一齊看我。
我站起來,「那就走吧。」
她倆都笑了。
我們一起來到咖啡廳坐下,點了三杯咖啡,兩盤小零食。
我一邊喝咖啡,一邊聽姐妹倆閒聊。
聊了一會之後,諸葛晴手機響了,她拿出來看了看,站起來,「我去接個電話……」
「好」,我點頭。
「去吧,我幫你看著他……」,林莎莎說。
諸葛晴一笑,拿著手機走出咖啡廳,到休息區坐下,接通了電話。
我問林莎莎,「什麼叫看著我?」
林莎莎指了指我身後不遠處桌上的兩位美女,「你看那倆妞,腿那麼長,我不看著你,你一會的功夫就得把我倆綠了……」
我回頭看向那兩個女孩,看樣子是兩個女大學生,都很瘦,腿是很長,但卻沒有晴兒的長,也沒有林莎莎的長。
至於顏值,那就更不用說了。
我轉過來問林莎莎,「你這麼不自信麼?」
林莎莎端著咖啡笑了,一邊喝一邊看外面的晴兒,「哎,你猜晴兒的電話是誰打來的?」
「我不關心」,我端起咖啡。
她喝了口咖啡,很肯定的說,「是個男的……」
「你怎麼那麼肯定?」
「不是男的,她幹嘛不當你面接?」
「你心裡能不能陽光點?晴兒是你表妹,你這麼說她?」
她笑了,放下杯子。
「放心,晴兒是那種很傳統的女孩子,她既然跟了你,就只會對你好,不會綠你的……」
「這電話是個老頭打來的,晴兒稱呼他張叔叔……」,她看著遠處的諸葛晴,「這個張叔叔好像是跟她匯報什麼,估計是跟她要回去辦的事有關……」
「你用了符?還是你懂唇語?」,我問。
「我不會對晴兒用符……」,她看看我,「我懂唇語……」
我看了一眼諸葛晴,點了點頭,端起了咖啡。
林莎莎笑了笑,拿起小零食,送進了嘴裡。
不一會,諸葛晴回來了。
「事情搞清楚了」,她在我身邊坐下,「那血痕詛咒出自南派道家八法堂,是一種很厲害的傀儡術……」
「那青銅羅盤是八法堂聖物,名為血羅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