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全都看向我。
莎莎也看我。
我鬆開她,示意她不要衝動,分開蘇夏和沙蘭,來到馬小琥面前,「當年北武當的事,我爺爺也是沒有辦法。剛才這一巴掌,就當做秦家向馬家賠禮了。你不嫁我隨便你,我答應你爸爸和你哥哥來救你們家,我就得來。至於我剛才看你……你站在別人面前,還能管得了別人看你?」
馬小琥冷冷的看著我,那眼神,真是要命……
「還要打麼?」,我問她。
她看看我的未婚妻們,不耐煩的一擺手,「算了算了!看在你救了我們家老仙兒們的份上,算了!」
「只救了你們家老仙兒麼?」,林莎莎走過來,「沒救你們全家?沒救你們馬家全族?!」
馬小琥看看她,又看看我,甩手給了自己一個嘴巴。
啪的一聲!
「夠不?」,她問我。
我沒說話。
她還要打,我一把抓住她胳膊,「夠了!」
她甩開我,看看姐妹們,「別都這麼看我!我們家和秦家的事你們不知道咋的?」
「能過去了麼?」,晴兒問。
馬小琥有些不情願,扭頭吐了口氣,點頭。
「別點頭,說話!」,林莎莎說她,「痛快點!」
「過去了!」,馬小琥甩了一句。
「那你嫁不嫁?」,林莎莎問。
「我最多不怪他,你還讓我……」
「嫁不嫁?!」
馬小琥看看我,上下打量了一番,問我,「你娶不?!」
我看了看女孩子們。
她們也都在看我。
馬小琥抓住我衣領,指著我鼻子,「說話!娶不?!」
虎!
她是真的虎!
但也是真的帥!
我承認,我真有點被她吸引了……
「娶!」,我點頭。
她一把推開我,故作不在乎,「行啊,你救了我們全家,我嫁你,就當是報恩……」
接著指著我鼻子強調,「這樣咱就兩不相欠了!」
「好」,我點頭,「兩不相欠了……」
她眉頭一緊,捂著肚子埋怨林莎莎,「你還真踹啊你……踹死我了……」
晴兒撲哧一聲笑了。
蘇夏,孟嫣,寧瑤,沙蘭,許靈瓏,陳若月也都笑了。
林莎莎也笑了。
她走過去攙著馬小琥坐下,「誰讓你那麼虎……」
她們本來就是好閨蜜,幾句話下來,又有說有笑了。
晴兒和夏兒走過來看我臉上的傷。
我示意她們沒事,馬小琥手勁確實很大,但她並沒有用上全力。她人雖然虎,心裡卻有分寸,畢竟馬家和秦家的過節在那擺著,如果不抽我個嘴巴就答應嫁我,那她豈不是很沒面子?
她爸和她哥可以不要這個面子,她不行,她得要……
晴兒見我沒事,轉身吩咐馬小琥,「打電話給師叔,讓他和小龍師兄過來吧。」
馬小琥點頭,拿出手機打電話,「爸,你和我哥可以過來了……」
我這才反應過來,問晴兒,「他們知道我們來了?」
「知道」,晴兒看看馬小琥,「讓小琥先過來是我的意思,先把你倆的事敲定了,然後再讓師叔他們過來。」
馬小琥站起來,皺眉,「你是這意思?」
「不然呢?」,晴兒看看她,「就你這脾氣,要是在你家說,你會鬧成什麼樣?到時候你讓師叔怎麼收場?」
「在台灣,張樂樂就鬧了這麼一出」,蘇夏說,「搞得我們只能離開,最後張師叔追出來,給二叔和飛熊都跪下了……」
沙蘭點頭。
馬小琥有些尷尬,「我……」
她嘆了口氣。
林莎莎拍拍她肩膀,「感謝的話就甭說了,等這事完了,你必須表示表示,鐵鍋㸆大鵝必須安排起來。」
馬小琥抬起頭,「那必須的!」
她看看姐妹們,「姐妹兒們,我這人比較虎,都怪我爸,非給我起這麼個虎名兒……那啥,我啥也不說了,等完事我安排,好好犒勞姐幾個……」
「只犒勞我們?」,蘇夏問。
馬小琥看看我,「還有他!」
我點頭,「好。」
她們都笑了。
這時,被馬小琥踹的奄奄一息的男人哼了一聲。
我們這才想起還有個人。
我轉身來到他面前,蹲下來看了看,只見他滿臉的血,臉憋的跟豬腰子似的,明顯傷的不輕。
馬小琥走過來,解釋,「原本我們以為盯著我們家的只有那女的,後來才知道,他們是三個人。就這孫子,五天前,他們一起去我家,威脅我爸媽,抽我哥不說,還他媽想摸我……」
她想起來就來氣,抬腿又是一腳,跺到了男人的腦袋上。
男人發出了痛苦的悶哼,被跺的眼角都裂了。
「操你媽的!我操……」
馬小琥一連跺了好幾腳,被女孩子們給拉到一邊去了。
男人喘著粗氣,雙眼失神,鼻子的血又湧出來了。
「朱海闊?」,我冷冷的問他,「范海臣?」
他吃力的轉過頭,失神的看著我,張了張嘴巴,卻說不出話來。
許靈瓏走過來,「我怕他亂喊,用封竅法封住了他的嘴巴和耳朵,他現在聽不到,也說不出來。」
她掐指訣,在男人額頭上方輕輕一划,解開了封竅法。
那是我第一次見識到許家的封竅法,不久後我去長沙陪靈瓏辦一件棘手的事,那時才見識到這種法術的真正威力。這封竅法不是只讓人不能聽,不能說那麼簡單,它在實戰應用中威力巨大,具有一擊必殺的震撼性效果……
這些後面說。
繼續說那個人。
封竅法解開後,那人可以聽到了,也可以說話了,關鍵是,他的眼睛瞬間亮了,清醒過來了。
「朱海闊?」,我問他,「范海臣?」
「秦飛熊……」,他吃驚的看著我,「你也來了……難道我師弟師妹……」
林莎莎走過來,「他們都死了!」
男人怔住了,用哭腔怒吼,「……死了?!」
我站起來,示意蘇夏,「給他個椅子,讓他坐著說話。」
蘇夏點頭,掐指訣默念幾句,一指男人接著一指旁邊的一把椅子。
男人瞬間被搬運到了椅子上。
他想要站起來,隨即被蘇夏用定身咒定住,呈騎馬蹲襠式,動彈不得了。
這個姿勢很滑稽……
但我也沒讓蘇夏放開他,而是第三次問,「朱海闊?范海臣?」
男人掙扎一番,放聲大哭。
「師弟,師妹……」
「海臣,君兒啊……」
「啊!~~哈哈……」
他哭成了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