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起床洗漱,簡單吃了個早飯,之後和馬耀東,楊朵朵告別,離開了度假村。
因為馬小琥還沒醒,所以我們沒帶她。
路上無話。
來到瀋陽機場,飛機已經準備好了。
我們登上飛機,直飛日本。
……
女孩子們除了陳若月,昨晚基本都沒睡好,當飛機進入海上後,她們全都去休息室補覺了。
我問陳若月為什麼不去?
她說她昨晚睡的很好,不用補覺,陪我聊聊天。
我於是問起了她幽月珠的事。
「我們看到的幽月珠形體,其實是幽月珠的外在束縛」,她對我說,「四大寶珠原本無形無質,都是以精魄形勢存在於人間的,後來先後有了形體,反倒束縛住了它們本來的力量。」
我不太理解,「反倒束縛了?」
「對」,她點頭,「世間之物,有形體就有生滅,有生滅就有極限,有極限就有限制。所以形體就是四大寶珠的限制,若沒有形體限制,那它們的精魄可以隨時汲取天地之力,那是何等的強大?但就因有了形體,它們的力量就被束縛住了。」
「那既然這樣,幽月珠碎了,精魄和我元神融合了,那我應該力量更強了呀……」,我想不通,「為什麼我的力量卻減弱了?」
「因為融入你元神的幽月珠精魄暫時是休眠狀態,需要風雷珠來將其激發,激活」,她說,「一旦激活,你的力量將會更加強大……」
「這些都是你用卦算出來的?」,我疑惑。
「這些算不出來……」,她喝了口檸檬水,看看我,「昨天你暈過去的剎那,我好似元神覺醒一般,突然就知道了這些事。」
「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我問她,「都告訴我。」
「幽月珠只是開始」,她看著我,「你接下來要先得到風雷珠,然後是太陽珠,最後是幽冥玄珠。依次得到四大寶珠,依次打破它們的束縛,將它們的精魄與自己的元神融合……」
「然後呢?」,我問。
她放下杯子,湊過來,一指我眉心,「然後,你的應劫封印就可以打開了……」
我只覺得眉心一熱。
「應劫封印……」
她點頭。
「然後我就可以學陰陽九生訣,就可以救你了?」,我趕緊問。
「是」,她看著我,「打開應劫封印,那時的你……」
她有些猶豫,似乎這些不該跟我說。
我攔住她,「好了,後面的不要說了,我知道這些就夠了。」
她點了點頭。
我端起檸檬水,「四大寶珠,應劫封印……」
「四大寶珠,就是你打開封印的鑰匙」,她看著我,「找到它們,你的封印就可以解開了。」
「風雷珠在相馬忍手裡」,我放下杯子,「太陽珠和幽冥玄珠,你知道在哪麼?」
她搖頭,「這個沒法知道……」
我有些失望,點點頭,端起了杯子。
「不過你不用擔心」,她沖我一笑,「雖然用卦看不出來,但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四大寶珠,早晚都是你的……」
我看了她一會,點頭,喝水。
她也端起了杯子。
這時,我手機響了。
我放下杯子,拿起來一看,竟是陸文英打來的。
這傢伙說回去收拾五法堂,結果一去這麼多天,連點消息都沒有。
這會倒打電話過來了。
我接通了電話,「餵?」
「少爺,我是陸文英」,陸文英強忍著激動說道,「我已經就任五法堂的掌門了!從現在開始,我和五法堂就是秦家的奴僕,一切行動都聽從您的指揮!」
「聽從我的指揮?」
「對!」
「只聽我的麼?」
「現在聽少爺的,將來聽少爺的子孫的」,他說,「從我開始,五法堂之後的每一代掌門都要宣誓效忠秦家,效忠每一代秦家家主!」
我笑了笑,端起杯子,喝了口檸檬水。
「你什麼時候登上掌門之位的?」
「五天前……」,他頓了頓,清清嗓子,「是,我本該第一時間稟報少爺,因為一些事情,耽誤了……」
「是耽誤了,還是想再看看?」
「少爺我不敢!」,他趕緊解釋,「您給我個膽子我也不敢哪!」
「你怕我打不過天山劍仙,所以想觀望一下」,我拆穿了他的心思,「若是我能贏,你就效忠於我,若是我死在那三個天山劍仙的劍下,那你就趕緊投向秦玉龍,祈求他的寬恕……」
「是這樣吧?」
「少爺,我……」,陸文英慌得不行,「您聽我解釋……」
「不用解釋了」,我放下杯子,「下不為例。」
「您放心!絕不會有下次!」,他趕緊說,「我們不怕秦玉龍,但是秦玉龍威脅我們說,如果五法堂倒向秦家,天山劍仙將血洗總壇,我們知道那三個殺手的厲害,所以……」
「哎……」
他嘆了口氣,「少爺,我……我錯了……」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說,「那三個天山劍仙確實是高手,如果我輸給他們,接下來他們一定會血洗你們的總壇。」
「所以這次我不怪你……」
「但也只有這一次,若是再有下次,你知道什麼後果。」
「明白!」,陸文英趕緊說,「少爺放心,五法堂願世代效忠秦家,甘願為秦家赴湯蹈火!」
「行了。」
「好的少爺,您先忙,有事隨時吩咐我。」
「好。」
我掛斷電話,見對面的陳若月正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我。
「怎麼了?」,我問她。
「飛熊哥哥……」,她輕輕一笑,「你長大了……」
「我必須長大了」,我看著她,「這段時間經歷了太多的事,也由不得我不長大了……」
她點頭,「沒有了秦玉龍,五法堂的力量反而會更強大,如今這形勢,也只有你,只有秦家可以制服他們。這對穩定修真界,穩定南北風水界,至關重要。」
她給我碰杯,「我支持你!」
「我向你保證,最多兩年,我一定破開應劫封印」,我看著她,「我一定在你二十歲之前,把你的命改過來。」
她微微一笑,又碰了一下杯,「好。」
我們看著彼此,都笑了。
……
下午一點多,我們到達了東京成田機場,和先一步趕來這裡的張樂樂會合了。
再次見到我,張樂樂的眼神明顯柔和了很多。
我沒等她說話,主動上前給了她一個擁抱。
張樂樂猝不及防,愣愣的看著我,「你……」
「謝謝你趕過來」,我對她說,「辛苦了。」
聽到這話,張樂樂有些不悅,「謝謝我?我不該來麼?」
我笑了,想要再次抱她。
她躲開我,依次和蘇夏,許靈瓏,沙蘭,寧瑤,孟嫣,陳若月,林莎莎擁抱,問候,最後看了看晴兒,也給了她一個擁抱。
「張恩庭只是我的大伯,不是我的生父」,她小聲對晴兒說,「過去的事,咱們都不要放在心上……」
她鬆開晴兒,問她,「好嗎?」
晴兒點了點頭。
她這才笑了,轉身喊蔣英梅,「師姐!」
蔣英梅走過來,抱拳,「秦少爺!蘇小姐!許小姐!沙小姐!寧小姐!孟小姐!陳小姐!林小姐!……」
接著沖晴兒抱拳,「諸葛小姐!」
「歡迎大家來日本。」
「你還記得她嗎?」,張樂樂問我,「那天晚上,她也在的。」
「記得……」,我點頭,「辛苦了。」
蔣英梅有些尷尬,趕緊說,「少爺哪裡的話,這是我應該做的……」
我點了點頭,示意她倆,「上飛機吧。」
「好」,她們點頭。
我們一起登上飛機,片刻之後,飛機再次起飛,前往宮崎縣。
我問蔣英梅,「到了宮崎後,怎麼去那裡?」
「我的弟子們先一步趕去了那裡」,蔣英梅說,「他們已經備好了車,我們到了之後,直接趕過去,傍晚之前可以趕到。」
張樂樂問我們,「來得及麼?」
「來得及」,陳若月說,「他已經放棄逃跑了。」
張樂樂鬆了口氣,「那就好……」
她看了我一眼,扭過頭去,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