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殿。
一眾霸劍神宗高層焦急的等待著杜文的甦醒。
不知過了多久。
在服用了極為珍貴的九轉還魂金丹,終於將杜文從鬼門關給救了回來。
當看到杜文緩緩睜開眼,眾人都長鬆一口氣。
「咳咳......」
杜文臉色慘白一片,依舊十分的虛弱,臥躺在床上,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好在有九轉還魂金丹,不然宗主的命難保啊!」
「宗主,您感覺怎麼樣?」
「到底是何人,竟差點殺了宗主您,真是可惡,難道是敵對勢力派來的殺手不成?」
「謀害我宗之主,這是要與我霸劍神宗不死不休啊,絕不能放過他們!」
「.......」
聽著眾人的議論聲,杜文的眼中浮現出一抹陰狠殺意,還有難以置信。
他始終沒想到,那唐輝所施展的那一道神通為何如此可怕,幾乎要了他的性命!
若不是在宗內,正好霸劍神宗作為一流勢力,底蘊雄厚,保存有九轉還魂金丹這種頂級丹藥。
否則,他現在已徹底化為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這該死的傢伙,身上定有一件極為恐怖的秘寶,就憑他那點實力,我一隻手都能鎮殺他!」
杜文心中咬牙切齒。
或許是因為太憤怒,杜文怒火攻心,又大口吐血。
嚇得圍在床邊的高層長老都擔憂不已。
杜文輕輕擺手,將嘴裡的血液咽回去,他沉聲道。
「我沒事。」
「我昏迷了幾日?」
「已有三日了。」
杜文冷然下令。
「派出殺仙堂元老,給我立刻前往錢塘,給我緝拿唐輝,還有殺害我兄長之人。」
「若是反抗,格殺勿論!」
眾高層聽得一驚。
「竟要派出殺仙堂的元老???」
有人道。
「宗主,那唐輝不過是一名地級長老而已,竟要派出殺仙堂元老,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杜文冷冷道。
「哼,大材小用?你可知是何人對我動手?」
「正是那唐輝,他僅憑一招便差點殺了我,更何況此人已經叛出宗門,投靠殺害我兄長的仇人,雖不知他身懷何等秘寶,但在殺仙堂元老面前,他唯有死路一條!」
「我不管那仇人是誰,又懷有何等目的,我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還有錢塘有仙門降世,我霸劍神宗作為合州一流勢力之一,豈能錯過這場機緣,派出殺仙堂元老,最為合適!」
隨著杜文下令,殺仙堂的元老很快出動。
一道道可怕的氣息,就像是蟄伏多年的洪荒巨獸甦醒過來,那是一柄柄強大的寶劍橫空!
一眾殺仙堂元老,身穿玄金仙袍,氣息凜冽,御劍朝著錢塘的方向而去!
風雲城。
陳長安並不知道自己賜給唐輝的那道無敵烙印,差點將霸劍神宗的宗主給殺死!
此刻。
他帶著葉紅纓還有趙雅逛完了修仙坊市,已經買到了足夠煉製乾坤日月陣的材料。
走出坊市,陳長安道。
「趙道友,今日材料之事倒是多謝了,我踏仙宗隨時歡迎趙道友前來做客。」
「我欠你一個人情,若是遇到什麼麻煩事,儘管來我踏仙宗,我會幫你解決。」
趙雅微笑點頭。
「好。」
「那我們就先行告辭了。」
陳長安帶著葉紅纓準備離去。
趙雅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叫住了陳長安。
「陳公子且慢,小女子還有一事相求。」
「請講。」
趙雅俏臉微紅,看了葉紅纓一眼。
「那日踏仙宗中,小女子交給公子那件法寶,是否還在你那裡,我...我能不能用其他法寶交換回來。」
這段時間,趙雅時常想到自己的貼身衣物落入陳長安的手上,總是無法靜心修煉。
這若是傳出去,總歸是一件羞恥之事!
更何況,這還是師尊給她親手打造的,前兩日已經給她傳訊,會來錢塘一趟,若是知曉了那法寶不在,她還不知該如何解釋呢。
陳長安笑了笑。
「我們現在怎麼說也算是朋友,無需拿什麼法寶交換,我倒是一直想著還你,你倒是主動開口了。」
旁邊的葉紅纓聽得心裡翻白眼。
她不信陳長安的鬼話。
那等貼身之物,他拿著無用,要還早還了,豈會等到趙雅主動開口。
色狼!
卻見陳長安從儲物戒中掏出一抹光團,交給趙雅。
趙雅欣喜,接過那道光團,正要感謝,卻發現光團那東西似不是她的,她表情一滯,紅著臉尷尬道。
「公子,這…這件似乎不是我的…我的是白色,帶著花紋,而這是黑色的…」
「我的那物雖是法寶,但經過我師尊特殊煉製,寶光內斂,平常時候與一件普通衣物別無二樣,還請公子繼續找找…」
「原來如此,那這件還我。」
陳長安眼皮微挑,不動聲色將那光團從趙雅手中拿回來,然後從儲物戒指中取出另一個光團。
「這件呢?」
「額…也不是……」
「這件呢?」
「不是。」
「那應該是這件了吧?」
「……」
接連掏出了數十件,趙雅終於感受到那股熟悉的氣息,心裡鬆了一口氣,感激道。
「是這件了,謝公子。」
「不必如此。」
陳長安心裡也不禁鬆了一口氣,總感覺旁邊葉紅纓看他的目光變得怪怪的。
「你那兒怎麼這麼多。」
「別人送的。」
「哦。」
「我怎麼感覺裡面有一件氣息怎麼這麼熟悉。」
「那肯定熟悉了,因為是你的啊。」
陳長安理所當然道。
葉紅纓瞪大眼睛。
「???」
陳長安道。
「有一年,你我外出採藥,正好遇到獸潮,你我誤入一處魔泥絕地,深陷其中,差點死裡面,你忘了嗎?」
葉紅纓臉更紅了,「那東西沾染了魔泥放火燒了便是,我沒想到你還留著。」
陳長安道。
「珍藏品懂嗎?」
「不懂。」
「夏蟲不可語冰也。」
葉紅纓沒說什麼,只是對趙雅道。
「趙道友,你可要小心提防這傢伙,指不定哪天,你便被這傢伙吃干抹淨了!」
趙雅紅著臉,只能露出尷尬不失禮貌的笑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陳長安義正言辭道。
「趙道友,我陳長安向來堂堂正正,在這城中更有純情小郎君的美稱,無需提防我,我不是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