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樣的說辭,顯然令周圍的人大驚失色。
畢竟自古以來,也從沒有成婚之日新娘子出來忙活的道理。
眼看著眾人的臉色越發難看,藍可兒卻毫不顧及:「夫君,咱們一起給賓客們敬酒吧!」
周英從認識藍可兒那天起,就知道他是個極有個性的女孩。
如今既然選擇與其在一起,又成了婚,心中自然是明白,要給藍可人面子,更得溫柔相待。
所以即便藍可兒的作為有些。令眾人不解,周英卻也笑著點頭:「好。」
隨後藍可兒便與周英一起同眾人敬酒,兩人自然是要分先後尊的,第一個選擇的人便是朱標。
而對於朱標而言,這倒算不得什麼大逆不道之事。
本也可以理解,更況且,朱標自身,就是仁善之人,即便有些事,不能理解,但卻也不會多說,自然會尊重所有人的抉擇。
「太子殿下,我們夫妻敬您一杯酒!」
朱標端起酒杯,與其碰杯:「周英啊,周英,這回你算是娶了個有個性的女孩!日後的日子,可有你的!」
藍可兒垂下頭:「太子殿下這是嫌棄妾……太過冒尖兒了嗎?」
朱標搖搖頭:「當然不是!你的夫婿尚且沒說什麼,旁人又何至於嫌棄你?」
周英也在藍可兒的跟前輕聲勸慰著:「你不必擔憂太子殿下是仁善之人,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幾人喝完酒後便去敬其他人。
若是太子朱標不願與其喝下這杯酒,那旁人自然也見風使舵。
但眼下朱標已經接受了藍可兒如今的模樣,其他人自是不能再說什麼。
眼看著敬了一圈,就到了朱鏡靜跟李琪的跟前。
「公主,我們夫妻敬您一杯!」
藍可兒倒是不怕,就這樣正大光明的打量著朱靜靜。
而兩個女人也是如此的互相打量著,他們看彼此的眼神都有些古怪。
這中間的氣氛也讓人不免唏噓,周英只覺得尷尬,忍不住的吞咽口水。
這就好比前任和現任的見面現場,情敵見面分外眼紅,說的大抵就是如此場景吧。
「是個不錯的姑娘,長得漂亮,性格也很特別。沒想到你喜歡的便是這副模樣的女孩!」
朱靜靜似乎想要從藍可兒的身上看到些許與自己不同的地方。
但是觀察了許久,卻是什麼也未曾發覺,這對於朱鏡靜來講,屬實是有些古怪。
但朱鏡靜也明白,這一切也本實屬正常。
每個人喜歡的女孩的模樣都有不同周櫻當初那樣的不喜歡自己如今竟然這麼輕而易舉的就喜歡上了藍可兒。
即便心中輸得徹徹底底,可朱靜靜卻還是想要好好的看清自己到底輸在了哪裡。
「公主也很漂亮,聽說也是巾幗不讓鬚眉呢!!!」藍可兒卻毫不吝嗇的誇讚著朱鏡靜。
「公主曾與夫君的那段過往,我也是聽說過的。」
「你們二人的感情也曾那樣的驚天地泣鬼神,奈何互相不合適,如今周英變成了我的夫君,公主也有了自己的夫妻感情。」
「旁人都說公主和夫君之間本不該如此相見或是如何,但我倒覺得也沒什麼大不了,這本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從沒有接受不了,我希望公主日後還可與夫君成為朋友,若是可以,我也願與公主相交!!!」
朱鏡靜從來都是驕縱任性的,即便是嫁了人,整個公主府里,還是說一不二。
所以聽了這話,朱靜靜看著面前藍可兒的眼神變了又變,就這樣居高臨下的盯著他許久之後才冷哼一聲。
「本宮與周英曾經的過往,什麼過往?周夫人倒是清楚明白?」
這話一出,在場的眾人面色都變了。
朱靜靜的脾氣秉性,大家都是了解的。
可也正是因為了解,所以愣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們都是朱鏡靜的兄弟,不能幫著外人說話,但也不能任由自己的姐妹如此。
時間第1個出面的是朱棣:「長姐,今日好歹是周英的大喜之日,咱們別把氣氛鬧得這麼僵!」
「這杯酒,還是快喝了吧!」
可即便如此,朱靜靜就像是沒聽到一般依舊盯著藍可兒。
藍可兒倒也並非是那種輕易會懼怕的人,所以見了這份眼神,也迎難之上。
「公主曾與夫君的過往,難道不是滿城皆知嗎??」
「我如今雖然嫁給夫君,但也知曉夫君的曾經,我倒並不在意這些,而如今公主也有了自己的家庭,也應該理性看待。」
「咱們各自幸福,才是最要緊的。」
能說出這樣一番話,這也足以說明藍可兒的格局。
眼見著這事,只要沒人挑起爭端便也沒什麼所謂,但朱靜靜卻絕不會將事情鬧到這個地步。
「本宮與周英之間沒有什麼過往。」
下一秒,朱靜靜卻徹底否認了自己與周英的所有:「你說的那一切,這種種所有,都與本宮無關。」
「如今你與周英成婚,本宮也是真心實意的前來祝賀你們。」
「你口口聲聲字字句句說的那一切,不過是想要本宮承認與周英的曾經罷了。」
「當初在江浙一帶,本宮確實與他們同行,但也僅僅只是朋友關係。」
「如今這許久過去,本宮成婚已然多時,而你們的婚事在即,你如今說的這些又是什麼心事??」
眼看著朱鏡靜臉上的表情沒什麼變化,一臉平淡的模樣像是真的不在意了。
藍可兒一時間被懟的啞口無言,張著嘴愣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周英見狀,只好出面打圓場:「還請公主恕罪,夫人他並不懂事,說的話惹了公主不高興!」
「請公主大人不計小人過,這次就原諒了他吧!!」
「等到晚上我也一定會與他好生說,讓他下次不要再這樣無禮了!!」
聽到這話,朱靜靜看著周英微微皺眉,沒記錯的話,這個男人不是很有骨氣嗎?
當初那樣無論如何都不肯與自己在一起,還是這般的歷歷在目,可如今卻為了其他的女人委曲求全,這又是什麼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