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藍色龍鱗拂過唇瓣,涼硬但輕柔,無限眷戀。
蘇奈不由的抬頭,剛好對視進藍斯深淵般的眼眸里,只這一對視,就仿佛在他清冷的情緒底部掀起了一場蓄勢待發的情動。
他藍眸沉斂,落在她唇上,原本還只是在她臉龐唇瓣上撫摸的尾巴收撤回去,裹住她的腰,將她整個提帶起來,離自己更近。
眼前的雌性距離他的唇只有分毫差距,讓他濃情難壓的馨香氣息正在跟他冰涼的氣息纏繞。
他壓近得很慢,這次給足了她逃避的時間,但眼前的雌性只是怔怔的看著他。
這就是同意了。
他涼唇輕壓下去,起先是一個淺吻,他能感知到雌性對他的忌憚,所以收斂了自己的神性氣息,任何一次淺嘗都放得十分小心。
一下,兩下。
到第三下的時候,她也沒有閃躲。
藍斯的淺吻加深,他的冰涼氣息潛伏著,像寒夜裡悄然飄落的雪花,一點一點,悄無聲息的將她覆蓋包圍,主動引導她探進他的領域,而真正的熾熱,就藏在這片領域裡。
毫不知情的蘇奈被他引領過去,舌尖剛進入這道冰涼領域,後背就被他突然一扣!
她被迫仰頭,溫柔試探的藍斯仿佛變了個人,深吻的力道變得堅實,背後的占據意圖逐漸明顯。
還是溫柔的。
但又不完全溫柔。
她這才發覺自己被他的氣息完全包圍,被動去承受他的外冷內熱,感知到他涼吻中的熾熱。
又是那種情感排山倒海朝她傾覆過來的感覺,如同一場蓄謀已久的風暴,她被他的吻震撼到,周身開始酥麻。
剛才不退縮,是因為即便沒登記,藍斯也是她的雄夫。
雄夫索吻,她沒道理躲。
現在沒由來的生出一種腳底抹油的心理。
這種心理一出來,她下意識的就悄悄推了推他。
包圍占據她的藍斯緩退了些,察覺到她的退縮,藍眸靜謐,低頭看向她推放在自己左胸處的手。
溫紅的亮光慢慢透過他冷色的胸口皮膚,再透過她的手掌,一顆心臟正在下面——
咚咚,咚咚,咚咚……
有力的震動。
骨鐲快速收緊。
蘇奈一滯。
它罕見的沒有播報藍斯的動情值。
但是她知道他的動情值多熾烈。
「……想逃嗎。」清冷的聲音問她。
裹住她腰的龍尾將她輕柔放回地面,收了回去。
他尊重她的意願。
他是企圖勾引她,但並不急切,她對他已經有膽怵了,得慢慢來。
蘇奈看著手下透出來的輕微紅光,感受著掌心下節奏有力的震動。
她勾住藍斯的脖子,主動親吻上去:
「不逃。」
「但是只能親親,我得快點出去。」
浪潮拍打的海水在她親吻上藍斯的這一刻似乎詭異的靜止了一下,然後更大的浪聲充斥了耳邊。
它們連接了藍斯的心緒,而此時翻天覆地的響動已經叛變了藍斯冷清的表象。
……
蘇奈穿出系統空間,踉蹌一下,扶住浴缸。
踏馬的,被親到腿軟。
這種有心理壓迫感的親吻,刺激性太踏馬強了……
她緩了口氣,打開浴室的門,正看見里森試圖擰把手的動作。
看見她出來,里森有疑的看她一眼,抬手在她額頭上探了探,關心:「怎麼臉這麼紅?水溫變燙了嗎。」
「咳,沒事,睡覺睡覺。」蘇奈心虛的從他身旁穿過去,一把衝進臥室,拱進被窩。
天色由暗轉換,日暮上升。
一條蛟尾睡意懶散的搭在雌性的身上,尾尖愜意的擺動。
里森淺眠,老早就醒過來,把玩著懷裡雌性的頭髮,看著她躺在自己懷裡安靜睡著,心情愉悅至極。
然而這種美好的安靜偏要被打碎。
「嗡……」蘇奈的星腦震動。
他略顯殺意的眼眸抬了起來。
下一秒懷裡安靜的雌性就醒了過來,迷迷糊糊摸到枕邊震動的星腦,點開,視頻接通,薩莉亞的影像跳出來,指著靶子興奮的道:
「蘇奈!十環!我發了五發十環!」
「快來看!我已經可以掌握十環了!」
隨後那頭傳來麗絲不服氣的聲音:「有什麼好神氣的,哼,我剛剛也打了一發十環呢!」
說是這麼說,影像里麗絲的目光卻在忍不住偷瞄薩莉亞靶心上那五個彈孔。
蘇奈:「……唔,知道了知道了。」
薩莉亞不樂意:「什麼知道了?你要親眼過來看!我要當著你的面打給你看!」
麗絲也來勁:「對啊蘇奈,我也要打給你看!」
里森拿過星腦,陰涼睨道:「她不去,她得睡覺。」
薩莉亞:「?」
麗絲:「?」
兩個雌性面面相覷,然後面色不善的叉腰凝視,異口同聲:「把星腦還給她!」
里森眯眼,舌尖暗自頂了頂。
不爽的把星腦還給睡意朦朧的蘇奈。
蘇奈揉揉眼睛:「你倆在哪啊。」
異口同聲:「警部!」
一個小時後。
蘇奈在警部大門口下車,不住伸了個懶腰。
車裡的某蛟神態幽怨咬牙:「真的不要我跟你進去?」
蘇奈拍拍他的腦袋:「乖,你去幫我查查亞斯,我搞得定。」
某蛟猶自不爽。
他哪是擔心搞不搞得定的問題。
警部雖然都是廢物,但她身手強大,也不至於在這裡出事。
只是。
里森鬱氣道:「離連瑟夫遠點,今天要是再讓我發現他虐待你,」
他冷笑:「我卸了他的翅膀。」
「嗯好好,卸了烤雞翅。」蘇奈哄著關了車門。
目送車子離開後,長嘆一口氣,走進警部。
連瑟夫真不算虐待她,但里森不信啊……
。
警部一群獸人雄性早就在地下訓練室聽見薩莉亞打電話,蘇奈來了的消息一傳十,十傳百,傳到連瑟夫耳朵里時,他正要回辦公室的身形一頓。
看著一群不務正業,試圖衝去地下訓練室圍觀的獸人,冷睨道:「公務都處理完了?擅離職守,崗位不守了?!」
奔跑中的雄性們各個僵住,哭喪著臉轉過頭,對上警總鐵面無私,毫無人情味的目光,都只能垂頭喪氣的回到崗位。
而驅離了下屬們的連警總,在原地躊躇的頓了一會兒後,目光堅定起來,抬腳走向地下訓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