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奈撈了那些漂亮的綢緞藍芒,它們從她指縫溫和的穿過。
她不解:「藍斯,你是在幹什麼?」
清冷男聲道:「星際保護網破裂,這些能量會散出去,減緩破裂的程度。」
她視線關心的探尋藍斯的狀態:「對你的身體會有影響嗎?」
他察覺到蘇奈關心的意圖,龍尾從海水裡掠出來,捲住蘇奈,將她帶到自己身上,溫柔斂眼道:「只是疲累消耗,不會有什麼影響。」
蘇奈放下心,在他冰涼的尾巴上調整一個舒適的坐姿。
外頭兩個都昏迷了,她得空陪陪他,生病的人最需要照顧和陪伴,藍斯雖然不算生病,但身上破碎美感的疲憊,怪讓人心軟的。
他相當於她的守護神,蘇奈發現心態平靜下來的時候,她其實很喜歡待在他身邊。
藍斯似乎聽見她的心聲,尾尖在海水裡輕輕拍打,昭示著他內心的愉悅和開心。
蘇奈摸摸身下的鱗片,好奇:「你好像很喜歡我坐在你身上。」
「你小時候就喜歡坐在這裡。」藍斯心情愉悅道。
額……
蘇奈一囧。
她摸摸鼻子,斟酌的問:「你說的小時候,是我哪個小時候?我是在孤兒院長大的,我記得沒見過你……」
更別說能抱著她玩了。
想當年,她可是院中一霸。
哪個吃了熊心豹子的敢來抱她玩,孤兒院的工作人員都躲著她走。
藍斯清冷溫柔的語氣陳述:「見過的。」
他寵溺摸摸她的頭髮:「你不是孤兒,你是我養大的。」
蘇奈困惑。
她有點懷疑自己的記憶了。
如果她不是孤兒……
她撇開複雜的想法,視線落在他胸口,抿唇:「算了,不用告訴我從前,如果那樣會讓你難受的話。反正你說見過,那我們肯定見過。」
她對他的信任已經無需多餘的解釋,就算現在藍斯說她是個妖怪,她大概率都會信。
之前藍斯表白動情值的時候,給她的衝擊力很大,那些法則鐵鏈捆綁著他,不讓他傾述心意。
如果述說會讓他受到痛苦,她寧願把好奇挪開,等到有一天真相不攻自破。
「不過……」
蘇奈抱胸審視:「老喜歡追憶從前可不是好事,這是老年人愛幹的事情,我就坐在你面前,你不應該好好珍惜?」
「有。」藍斯道:「我一直很珍惜,但是有的東西留不下來。」
他竟然有點低落。
蘇奈疑惑:「什麼東西?」
她的手被放在他一側脖子上,聽見他用很正經的語氣道:
「上次交配,你在這裡咬了一口,現在沒有了。」
神態黯淡極了。
對,就是那種清冷破碎的黯淡。
她唇角一扯:「那不是早就沒了?」
「是啊。」嘆氣:「所以留不住。」
蘇奈懷疑他是故意說給她聽。
藍斯皮膚冷白,脖子上的血管也呈冷藍色,蜿蜒漂亮。
就那麼看著看著,還真就讓人想咬。
這麼算來,藍斯反正跟她一樣怪,喜歡到不能表達的程度的時候,就恨不得咬對方一口。
這在她那個世界,也是一種愛意表達的方式。
所以她可不可以自戀的認為,藍斯這個冰山攻,其實喜歡她喜歡到心甘情願被她咬?
一抹笑意閃過藍眸。
藍斯撫到她腦袋後,頷首清冷低哄道:「咬一下。」
膚色漂亮的脖頸近在咫尺了。
她掌住他的脖子,張口叼咬下去。
藍眸一深。
喉結在她掌中滾了一下。
他絲毫沒有掙扎,輕撫她的頭髮和後背,那一絲疼痛沒有讓他不適,反而龍尾不受控制的在海水裡愉悅的甩拍。
獸類的脖頸是致命處,但被她這樣危險的叼著,卻是他甘之如飴。
咬住他的雌性並不心狠,怕他疼痛,唇齒微微鬆開,輕輕舐舔傷口,安撫中又勾起齒印處螞蟻爬過似的麻癢。
他心尖也好像跟著麻癢。
而這種麻癢的安撫,並沒有持續幾秒,蘭香氣息一重,緊促的一口咬下去,激得人猝不及防。
藍斯半垂的眼眸輕顫,發現自己低估了她的頑皮。
也低估了自己的情慾濃度。
他只跟她交配過一次。
很久了,龍性對交配天生有著強烈的欲求,嘗了禁果,打開過欲望的大門,再想回到從前的清心寡欲,是強人所難。
他撫在她後背的指尖都有些冷顫。
藍斯低聲道:「奈奈,可以了。」
現在交配,不是很好的時機,但如果她再繼續下去,他也許難以忍住。
蘇奈狹促的抵著他的脖子,仰頭看他:「不咬了嗎?」
她咬他的時候在思考,如果真的像藍斯說的,自己是他養大的,那麼他現在成為了她的雄夫,算什麼?
算不算養成遊戲?
嘶,不對,養成遊戲的話,她個人有點不爽。
應該算,捕龍遊戲。
反正現在是她叼著他的脖子,獵物那一方,是藍斯呢。
藍斯俯低下去,把這隻想法惡劣的雌性掌到自己唇邊,輕聲道:
「奈奈,你好像總是忘記,我能聽見你心聲這件事。」
他在她唇上輕吻:「我是獵物嗎。」
「可以,你是我養大的狩獵者,捕獲我之後,是不是應該給一點食物?」
沉吻下去,溫涼的吻深探其中,索取意圖明顯。
他身形占盡了優勢,掌住懷裡的雌性溫柔卻又強取豪奪。
說什麼獵物和狩獵者,卻又先她一步占據高台。
蘇奈略微不爽,好幾次試圖反奪優勢,都被他四兩撥千斤的掌控回去。
藍斯情濃難抑,火焰在清冷的眸中跳動,是洶湧的動情讓他想去主導她,現在他的狀態就仿佛冰原下即將破冰而出的熔岩。
靠自身熄滅火焰已經不夠了,他想從她這裡得到安撫的水源。
偏偏這隻雌性不是個喜歡被壓制的主兒。
一來二去,蘇奈倔脾氣起來了,仰頭親吻他的勁頭跟要打仗似的。
這場親吻,她必須要贏!
藍斯欲色的藍眸里深淵無盡,動作越發溫柔下來,放棄主動權,引領她過來,任由她侵犯他的城池。
她要贏,給她贏。
他的渴求可以在她的勝負欲里無限釋放。